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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一直像小时候那么贪睡,否则也不会错过那么多。“你什么时候来的?”宋清瑜揉了揉有些酸胀的眼睛,仍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眼前的人。“没多久,”乔以清抚了抚她凌乱的头发,“怎么只剩你一个?”那个时刻不离的助理呢?宋清瑜打了个哈欠,仍有些困顿,肩膀和头不由自主地倚在他的肩上,“我让阿容回去了,她需要好好想一想,瑄姐孩子感冒了。”乔以清用一手揽着她的肩膀,一手握住她的右手,只觉得太过单薄哪里承受得了那么多。“带你去吃饭?”经乔以清这么一说宋清瑜也觉得确实有些饿了,中午实在酷热难当,再加上心事重重,她根本就吃不下什么东西,此刻早已腹中空空。椅子不高,但宋清瑜站起来的时候仍觉得有些晕,乔以清察觉到了她的异样,连忙用手揽住她的腰。这样突然的亲密,若在平时宋清瑜铁定会有些不好意思,但此刻却只觉得紧张,果然下一秒。“清瑜,要不要休息一段时间?”虽然是问句,可是却气势逼人让人没有拒绝的余地。宋清瑜苦笑了一声,“圈内本来就不看好我,这次好不容易能接到这部电影,一定要好好拍,我确实很累,可是,”她略略思索了之后才又接着开口,“以清哥,只有电影拍好了我才会歇一歇的,其实我也厌倦了这样的生活,但我已经不知道除了拍戏自己还能做什么。”这话对任何人宋清瑜都没说过,也许是因为今天发生的事让她有些心累有些松懈,也许是因为这人是乔以清,总之就这样说了出来,长久以来压住心房的那些东西就像找到了一个出口,拼命往外涌。她的腰纤细匀称没有一点赘rou,面颊也再不复幼年时的婴儿肥,双腿笔直修长,总之一眼望去,她实在瘦极,像一根苇草,随时可被风吹走。但她也像所有聚光灯下的女艺人一样,明艳动人,让人看不出一点不美好。乔以清以为她是喜欢现在这种生活的,否则当初又为何要冒着和宋佩决裂的风险转行进了这个圈子。故而听到她这话,乔以清起先是一怔,但片刻思绪便飞了回来。“只要你愿意,你能做的事情就很多。”乔以清慢慢揽着她往外走,她整个身体都被他强势的拉了过来,所有的重量都给了他。宋清瑜听了这话笑了笑却没吭声,她能做什么,大概不能吧。她既没有如乔家兄妹们傲人的学历与智商,也没有高超的为人处世的情商。至于谋生的本领么,之前倒是学过很多年的芭蕾舞,若按照循规蹈矩的路走下去,也就是成为舞团的舞者,运气好说不定能混一个领舞,然后年纪大了跳不动了就接着教人跳舞。可现在她已经放弃舞蹈好几年了,也许连最基本的动作都做不出来了吧,又还能做什么其他的事。乔以清看清了她眼底深处的落寞,他一直深知一点,多年来宋清瑜一直都处于一种极度的不自信中,这种不自信是宋佩在生活细微处施加给她的,也是乔家兄妹在无形中丢给她的,宋清瑜并非不优秀。“有些人学一辈子都不可能跳一支完整的舞,还有人一辈子都不敢于面对镜头。”乔以清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说这些,明显又直接的事实。听到这话,宋清瑜没忍住噗嗤一笑,“术业有专攻。”看到她笑了,乔以清那颗揣着的心终于安放回去,他勾了勾唇,“你也知道术业有专攻,所以适合你做的事肯定不少。”熟悉的黑色商务车停在片场外面,宋清瑜看着这车就不由得想起前一段时间在另一个剧组,他过来给自己送东西的情景。乔以清牵着她,注意到她嘴角的微微一笑,身心也不由得越发愉悦,“怎么了?”她抬头望他一眼,把自己刚刚想起的告诉他,末了还加一句:“我那时真的挺意外。”“不意外,我故意的。”他一手打开车门一手若无其事地说,完全没想过自己这句话会引起怎么样的惊涛骇浪。宋清瑜听了这话,有些机械地扣着安全带,心底已是闪过无数的猜想。她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一直以为那是他受了长辈的拜托才来的,而这后面的一切也源于那“拜托”,可即便一开始就是他自己设计要来的又能怎样呢?他喜欢她,早已经是一个秘而不宣但又公开的秘密了。“我那时候很好奇这样久不见,那个心狠的丫头见了我会是什么反应。”乔以清带着些玩笑意味说出了这话,可背后的勇气与决心这辈子都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了。一个说了好些次不会喜欢你的人,一个见了你就会躲的人,你还能指望什么。乔以清知道不能期盼什么,可又不能说服自己放弃,恰好那次回家看望伯母,宋佩也在,两位长辈聊着聊着不知是故意还是巧合就说到了宋清瑜身上,说她在何处拍戏又说到邮寄东西如何……之前的闲聊里他便说了自己要去那个地方出差,所以此时要是不接上这话头,恐怕就是不上道。所以他自然而然就说了自己可以顺带给她送去,可只有自己知道哪里是什么顺道,一切都是他刻意求来的,只是想看看她,仅此而已。“你特意来看我的?”宋清瑜后知后觉问出口,这段感情能走到今天,他的付出与坚持是唯一的催化剂,她现在几乎已经不再把他当做一个试一试的对象,也不是为了了他一个遗憾,而是真的动心了。乔以清有些无奈点了点头。金融界首屈一指的年轻新秀,传说中大陆近十年最具眼光的投资人,自少年时代便是家长们口中的那个别人家的孩子。乔以清自认三十年来所有的挫败几乎全给了身旁这个女人,面对她,所有的智商都不管用,有时甚至连话都说不好,又哪里有半点那个谈判桌上,游刃有余、坐地起价乔总的影子呢?“以清哥,”她轻轻地喊了一声,“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一直都……”后面的话宋清瑜不忍心说完,那样对他太残忍了,她根本不敢回想为何过去的这些年自己要这么对待他,他是乔以清啊!那个陪她放过风筝,教她做过数学题,带她爬过山骑过车,看过电影……的乔以清啊,陪伴了她整个童年的乔以清,差一点就被她抛弃了。“清瑜,没有那么多如果。”乔以清没有急着发动车子,反而偏过身子看她,他的眼神柔和温煦,似乎可以包容一切。当宋清瑜还是个不知世事的小姑娘时,他就常用这样的目光看她,那个脾性尚大的小姑娘往往是抵不住他这样的目光的,于是便有些羞愧地低下头。外人只知道乔以清冷漠无情,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