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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宋清瑜觉得他冷漠无情,大多就是因为他们父子关系不睦。他也承认对待父亲乔昌平,他的确是有几分无情的。可是有些结一旦系下,那就是一辈子了,哪怕事后再怎么打开拉平,也不会是原来的模样了。乔以清轻叹一口气,继续闭眼养精蓄锐。没有直航飞苏州,乔以清先搭乘了最近的一躺晚间航班飞国内,又从上海转乘最快的一班高铁回到苏州。饶是如此努力往回赶,等他到达乔昌平所在的医院时已经是次日下午一点。仲夏午间的太阳仍然炽热又刺眼,乔以清从出租车里下来,拉着他的行李箱,静默地盯着医院的大门。自从二十二年前母亲在此过世,他就再也没有来过这里,即便路过的时候也不想再多看一眼。哪怕乔昌平还是继续在这里工作了二十二年,期间不断升职,时至今日已经成为医院的二把手。可他还是再没来过这个地方。相比二十二年前,如今的D院已经让他完全认不得,若说还有什么一样的,也许只有那川流不息的人群,那永远不曾减少的病人。乔以清缓步向前走着,寻找着心胸外科的住院楼,也许是巧合也许是因为这里实在太大,他冒出了几丝热意,衬衫后背也湿了几分,却还是没找到那幢楼。无奈之下,他只好向一位穿着白大褂的男医生问路,医生瞥了他几眼,才指着完全相反的方向告诉他走错了。乔以清苦笑,这算不算是天意弄人,竟然是相反的方向,就像他们父子的关系一样。找到了对应的楼层,特殊的VIP病房就很容易找到了,但乔以清并没有立马推门而进,反倒在门口踟蹰了几刻,来往的医护人员忍不住看了看他,这是副院长的病房,他们关注的向来多一些。但不等医护人员过来问,乔以清终于敲了敲门。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门内只传出一个字,“进。”声音有些虚弱,但并不妨碍乔以清辨别出那就是乔昌平的声音。他拉着行李箱走了进去,顺手又带上了门。☆、父子乔昌平平躺在病床上,视线并不好,但却仍清楚的看到了门口站着的人,那个他根本没想到会来的人。乔以清将行李箱靠放在一边,这才缓步往前走去,最终站定在离病床一米远的地方。床上躺着的那个人脸上有一闪而过的欣喜,但也只是一闪而过,下一刻便又是那副平静无波的样子。“你怎么来了?”乔昌平声音很低很微弱,但乔以清却十分清晰地感觉到了他固执地想要拉高声调,提升气势的意愿,不由在心里嗤笑了一声,老顽固。“看看你死没死。”乔以清的话一说出口,床上躺着的那个人,苍白的面庞忽然就涨红了几分。“逆子,现在看完了,你可以走了。”乔昌平有些激动,说完轻轻喘了两声。但逆子并不会让他如愿,反倒气定神闲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您老可千万顾着点身子,别被我气坏了。”他的话仍然是冰冷中又带着几分挑衅,但却比开始温和了几分。乔以清坐在椅子上,毫无顾忌地径直盯着床上的人。从前清隽儒雅的面容如今看上去有些苍白,没有几分血色,额间有零星的皱纹,两鬓也早已灰白,若是同大他一岁多的乔昌智站在一起,任谁也不会相信他才是弟弟。原来在不知不觉中,老顽固竟已真的老了。乔以清打量他老子的时候,他老子也同样用一副骄矜的目光看向他。向来干净讲究的乔以清,下巴处却有些明显的青茬,大概是隔夜没有打理新长出来的,白衬衫上布有明显的褶皱,清俊的脸上更有几分藏不住的疲惫。但不管怎样,曾经那个倔强又稚嫩的小男孩是彻底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成熟与稳重。这大概就是岁月的奥妙,也是生命传承中最让人动容与最让人悲哀的一处。“怎么回事,躺到这里来了?”乔以清收回在他身上逡巡的目光,咳了两声,才开口问道。“年纪大了,很正常。”回答的人语气很是平静,似乎前两天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人并不是自己。“我知道你忙,既然已经来看过了就走吧。”乔昌平略有些艰难地挪开了视线,不再看床前坐着的人。乔以清拿眼扫了扫病房,环境还不错,就是空旷的厉害,没有人气,一如记忆里的那个家一样。“那你想谁在这儿照顾您老?伯父还是你的那些学生,或者干脆给你找个小护士?”如果没有见识到这一幕的人,谁都看不出乔以清还会有如此咄咄逼人又腹黑的一面。当然,他亦承认他今生最多的不耐与阴暗,都给了面前这个渐渐老去的人。乔昌平不再搭理他,病房再次安静下来,父子二人就这么互不相看的坐着,谁也不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沉寂再一次被打破是两下敲门声,然后一身正装的乔昌智大汗淋漓地走了进来,手上还拿着一个公文包,显然是匆忙赶来。看着病房里的两人,哪怕是经历无数大风大浪的乔昌智也不由顿住了脚步,这可是千年一遇不可多见的场面。“伯父。”还是乔以清先反应过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主动和他打了招呼。乔昌智将公文包搁在一边,点了点头,他一向不太能应付各种人情世故,用妻子苏洁的话说就是没有什么情商。所以此刻面对此情此景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觉得有些欣慰,大概是孩子长大了吧。还是乔以清看到他满头大汗,便从一旁的水壶里给倒了一杯水递给他,“您喝点水,歇一会儿。”语气温和,带着晚辈对长辈的尊重。床上的人却轻轻地哼哼了两声,乔昌智连忙放下水杯,走到病床前,满是担忧,“老二,你没事儿吧?”“死不了。”……床上的人这般开口,这天注定也聊不下去了。乔以清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轻轻哂笑了两声。大概觉得病房里实在安静的有些诡异,乔昌智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咙,十分温蔼地开口搭话,“以清,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乔以清对伯父自然是有问必答,“一点多过来的。”乔昌智点了点头,昨天妻子给侄儿打电话他是知道的,这孩子当时便痛快地答应会尽快回来,他以为不过是敷衍,毕竟这么多年……哪晓得他竟真的隔天就赶回来了,想必也是赶了最快的航班,不过想来也是以清向来是言出必行的人。弟弟生病,他不是不想帮着照顾,也不是请不起人帮忙,只是毕竟父子一场,乔昌智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