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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又封建又迷信,有个算命的,说我命不好,克子,我第一任丈夫吓得没敢让我生孩子,找了别的女人。我就离了婚。我第一任老公是谁,你应该知道。我离婚以后,就觉得方家的人都特别愚蠢。所以让我最气看不起的是蔡幼晴那个女人,有个男人不过有钱,但眼界不过如此,她还觉得自己捡到了宝。丢女人的脸。”辛赏听着,她脑子里什么都没有想,只是在听林芝说话。“我讨厌流言,我也讨厌听别人传话解释,这就是我叫你来的目的,有件事情,我要面对面问你。”林芝的目光因为刚才片刻闭目而越发明亮犀利,她盯住辛赏,望进她的眼睛里。“什么事?您请问。”辛赏问道。“说说你外公,他是被你们的事情气死的吗?”林芝问辛赏,直接毫无余地。这个问题让辛赏陷入了沉默,她退守在心里最脆弱的一块被人挖出来,猝不及防,她下意识咬住了唇,眼眶微红。“你当时在场,你觉得是吗?”林芝一定要答案。辛赏避无可避,她垂下眼眸,望着自己的鞋面。何立勇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听到林芝质问辛赏,他摇摇头,不自觉叹了口气。林芝知道何立勇的意思,他在说她多此一举,但她还在等辛赏回答。辛赏低头很久,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直到她自己说出来:“我觉得不是的。但我这么说,没有人会相信的,因为我外婆也不相信。我外婆曾和我说,外公和她说过如果真的劝不通我和哥,就让我们两个玩笑当真在一起。我想外公是同意我和哥的事情的,但外婆又说外公是心疼我们,所以他对我们妥协。有了我外婆这个观念在,外公之前说的话也就不重要了,已经是我外婆用她的思想代替我外公在活着了。所以,我自己心里明白就好。我这几年最想摆脱的就是对去世亲人的执着,但我忽然发现,这不是我一个人的问题,是我们民族的问题,几千年来总说在天有灵,古时候还有殉葬仪式,总要烧纸钱祭祖,现在网络上有那么多人担心我父母又被我气活,也担心我父母还有外公在下面都不能安息,生者忙着塑造一个个死者的形象,却不看看自己是否还活着。当我发现我自己还活着,我就不去和人争论我外公到底是不是被我气死的,因为死者已往不会开口,任何人的思想都可以凌驾他们之上,我不希望再这样。过去的二十年,外公对我疼爱有加,他会一直活在我心里,希望我幸福和自由,我父母也是。他们不会因为我个人的思想意志,或愧疚或不安或懦弱或愤怒,而改变他们爱我的初衷。所以,何奶奶,这是我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和人解释这件事情。”辛赏说这段话说的很慢,中间也哽咽过,但越说她也越明白,活着和死亡的差别,流言和真实的差别。林芝的神色一直很严厉,只是她的目光在闪烁,她看到辛赏平静又动情地诉说她的想法,她看到她反省也反抗,也深爱着身边的亲人,她矛盾愤怒也克制。辛赏说完,房间里安静下来,林芝一直没有开口,何立勇站了起来,他走到辛赏身边,伸手有力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他说:“好孩子。”不知道为什么,辛赏就流泪了,她悄无声息地流泪,默默抬手擦掉。林芝的手有点颤抖,她交握起双手,不开口却已经是沉默赞同了辛赏说的话。辛赏走后,何立勇坐回他的沙发,他又开始闭目养神,嘴上他问林芝:“你还觉得她是个小姑娘吗?”林芝闻言瞪了何立勇一眼,她有点挂不住脸,但她从来不掩饰自己的判断失误,她冷声说道:“我以前是担心她跟不上小誉的步伐,现在,我担心她走太快了。不管怎么说,我就是担心他们两个走不长。”“嗯,你以前也这么说我们,你觉得我蠢笨固执,配不上你的聪明。”何立勇不冷不热说了一句。“现在还是这么认为的。我林芝,一辈子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林芝威严说道。“嗯,那就好,你也说过你爱我。”何立勇笑了笑说道。林芝哼笑了声,她缓缓站起来,颤颤巍巍地去打开书柜的门,她自言自语说道:“我竟然都有八十了,这一生也不算很漫长痛苦,他们应该也会很快——”许致良这几天看到网上对辛赏的攻击特别难过,可当看到一些言论,让他更难过的是自己竟有些片刻和他们一个想法,他对辛赏和许钦平的看法也总是摇摆不定,跟着别人的言论一会东一会西。有时候,许致良想支持辛赏和许钦平在一起,可爷爷一走,许钦平就忽然决定离开海原给了许鹏很大的压力,许致良便觉得他无情。许致良已经不像以前一样暴躁,所以当他审视内心,他发现最难的是找到自己的真实和肯定。许致良回首往事,他发现他和辛赏还有许钦平分明从小一起长大却不敢肯定他们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受别人影响,受环境影响。许致良感受到痛苦,他不敢给辛赏发信息不敢给她打电话,他只能找金莹,他打电话问金莹:“悉悉她,最近好吗?”“你为什么不给她打电话?”金莹问道。许致良在电话那头沉默。“她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但她很在乎你的看法,许致良。”金莹难得严肃严厉和人说话。而金莹话才落,许致良挂了电话。金莹听着电话里的忙音,一阵惆怅。不过金莹才惆怅了一两个小时,许致良又给她打电话,他说:“你能帮我叫悉悉下来吗?金莹,你也一起下来,可以吗?”金莹闻言很高兴,但她得告诉许致良:“辛赏她出去了,她说晚上去何家。”许致良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勇气一下就xiele,金莹没有在他面前,没看到他一下坐到草坪上的苦恼样子。许致良抓了抓头发,有些烦躁问:“她自己一个人去的吗?”“何家那边派车来接她的,她才刚走——你第一个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她正在换衣服准备出门呢——”金莹说道。“那她知道我给你打电话了?”许致良问道。“不知道啊,我去阳台接的电话。”金莹实诚道。许致良又莫名苦恼,他说:“那她什么时候回来嘛!”“你现在也可以给她打电话啊,不用等到某一个时间点嘛——”金莹劝说道。许致良又陷入沉默。金莹也在电话另一头思考,然后她说:“你在楼下是吗?我下去了。”“好。”许致良应道,挂了电话。两人在校园里走,刚入秋的天气十分舒服,他们走到山坡上,金莹看风景好,就掏出手机让许致良帮她拍照。许致良一脸不乐意以及不满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