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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有何种诡计,沈姑娘还没想明白,但其余的,她早便算得清清楚楚。“皇后娘娘的身份,你也早知道了?”沈卿酒问,罢了又兀自摇头:“这个问题不算。”他估计并不只是清楚,知道的比自己还要多。一直以来她以为的困难模式,不过全都是他先给她打通关的简单模式。“不急,你都会知道的。”楚淮影目光带笑地看着她,摸她柔软的发顶,巧妙地转移她的注意:“唔,路上还有月真和你作伴,你肯定不会无聊的。”“月真?”沈卿酒不解地看他,不懂她昏迷这段日子发生了什么,相府嫡女怎么也不至于要发配西域吧?只是他们都走了,皇后娘娘却已晋升太后,留在新帝身侧,这明摆着就是在监视新帝啊。沈卿酒这么想,也就如是问了。楚淮影倒是对自己大哥的安危不甚在意般,懒洋洋地道:“他有办法的,我们在西域好好享受‘蜜月’,我用对了吗这个词?”沈卿酒无奈地笑看着他一脸“本宫主说对了快夸我”的表情,伸手捏捏他的脸颊,心里却还在想着,现在作者控制不了她,肯定懵逼了吧。唔,但是她不能掉以轻心,楚淮影没称帝,她又失踪,作者肯定要怀疑。她要快点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楚淮影捏回去,她脸颊的触感让他舍不得放手,又捏了一下,道:“不准想了,睡觉。”沈卿酒听话地躺回去,看着他熟练地给她掖被子,那人看了她半晌,忽然垂下那幽黑眸,俊颜在她眼前放大,小心地亲她的鼻尖。他的唇很薄,却guntang,一点不似他看起来那般无所谓。她没有反感,也没有前世被触碰时的不适,只有盈满她一颗心就要溢出的温暖,她盯着楚少侠那近在咫尺、微微颤抖的睫毛,忽然笑了,原来她等他这个吻这么久了。楚淮影被她的笑惊动,正要抽身,沈姑娘却比他先动了,她一抬颌,软嫩的唇瓣正好和他的相贴,他抬眸,正好对上她得意的目光。甜软的触感只让他愣了一瞬,下一刻沈卿酒便听得他低沉地笑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那人便已顺势把她纳进怀里,低头专注又霸道地亲她,guntang的体温笼罩着她,在她唇上辗转,和她交换着气息,一时间,天地间似是别无他物,唯有眼前的人。一吻罢,分开的两人均有些气息不均。楚淮影眸色深沉地盯着她唇边,最终伸手替她抹去那抹不知是谁的银丝,直起身子整理着衣衫,侧目看向门旁:“快睡吧,时辰不早了,明日我再来陪你。”沈卿酒有趣地看着楚淮影微红的耳根,笑了,这还是游戏人间片叶不沾身的楚宫主吗。楚淮影向来一副漫不经心的姿态把人挑/逗得不能自持,此刻他却被她盯得有些窘迫,嗓音微哑:“我走了。”沈卿酒轻扯了一下他的袖子,止住他想飞快遁逃的动作,迎着他回头看来的幽黑眼眸,让出了身边的位置:“这是你的床,你上哪去?”在她的两世,她从来都是孑然一身独活,尤其还在渣男身上摔过跤,她更是从不指望任何人在任何时候的陪伴,如此她便再不怕对方反目之时她受伤、孤独。只是面对他,她却有了这样的期待,而且不怕受伤。因为是他。盯着那软绵绵的床铺,楚淮影仿佛能感觉到他的小酒刚暖出的体温,再看沈卿酒还拉起被子在等他,终是不忍让她着凉,宽衣钻进被窝,给她把被子重新掖好。她转过身去面对墙壁,他从背后抱着她,听着她的心跳,在她耳边道:“我会乖乖的。”“嗯。”她声音染上懒意,像是两人生来就该如此相守。过了好一会儿,楚淮影像是想起什么,在她耳边问道:“不对,小酒怎么知道这是我的床?”语罢支起胳膊,看着安然合目而眠的沈卿酒,唇边湮出笑意,轻吻她的眉心,抱着她睡了。我记得你的味道啊。装睡的沈姑娘在心里小声说。穿书以来的疲累被他温暖的怀抱融化,紧绷的神经真正地渐渐放松,沈姑娘睡了这么久以来最安心踏实的一个觉。她曾经想,有些不属于她的人,总是要错过的。只是如今,只要有心,即便命运要她错过,也不离不开的。只希望命运不要只是一时兴起放过她,让留下的人伤怀。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卷完,下次更新是周四哇~休息两日~——3.13☆、二十回合卷四·踏莎行西域诸国均为小国,虽千百年来领土变更者无数,兴亡不断,各国却从未一统。只因各国民风民俗地理位置均有其自身特殊之处,若非圣教出现,一统各国宗教,想必各国互相吞并的乱象依旧会发生。除却民风民俗,西番国最为独特的便是它的地理位置了。西番国是千百年来连接大楚和西域的交通枢纽,乃进入西域的必经之路。其都城银陵城不如汴都繁华,却别有一种千年商路特有的包容大气。嶙峋高山包围之中,西陵城如脉络般在其中蜿蜒而建,此刻天色晴好,阳光洒在城中,木本植物的叶子被大风吹起,在束束阳光之中被刮得翻飞而下,是在汴都看不见的景致。街道狭隘,只容得下三匹马,却让人走在其上感觉心中宽敞。砖石上的马蹄足印,全是千百年来过往商客侠士在其上过路而成,此时沈卿酒一行人低调的马车在入城的商队中缓行,谁也看不出来里头装着的人足以颠覆西楚两国。“jiejie你真笨,相公他没了玉坠没办法抵御□□,不还有你和三表哥吗?”小姑娘一身粉色夏装,头发却梳成了妇人发式,俨然是相府的小小姐沈月真。沈卿酒看着天真率直的meimei,揉揉额角,无奈地应着她。谁能想到,沈月真在楚宫主指导下和京城王公贵族周旋了个遍,最后却和西番国王子楼上楼下一对眼一作弄成了冤家,在她昏迷那段时日里感情迅速升温,最后一颗芳心许了进去,收拾收拾就跟着来了西域。要知道,先帝驾崩,还是国丧期间,举国居丧,服丧一般号称三年,实服十二月。因皇室有政务,因此只服丧四十九日。尽管如此,婚假也要待到百日后。是以沈卿酒那一纸婚书还得多等百日,同为官家女儿的沈月真自然也不例外。对此,沈卿酒心思芜杂,怅然同时也松了一口气;沈月真倒是不甚在乎,大楚虽有男女之防,但离了府上,汴都内外都是极为放荡的,更罔论此刻身在西域,虽然还未成亲,该做的不该做的事一样没少做。“话是这么说,可如今国难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