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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末了又补充道:“没别的意思,你别想太多。”“我也没说你有别的意思啊,你紧张个什么劲?”徐冉冲他挑了挑眉,目光有些意味深长。魏狄顿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又把碟子往她面前一推,道:“吃你的rou。”徐冉顿时失笑,重新拿起鸭翅,道:“好好好,我吃。”两人对坐桌前,一个慢条斯理啃着鸭翅,不住拿眼瞥他,目光讳莫如深;另一个坐如针毡,却不知为何就是不走,心里翻江倒海不知该说些什么。直到徐冉把骨头啃得干干净净往桌上一丢,龇着牙对魏狄道:“可如今礼都收了,此时绝无回旋可能。要不……你替我想想,挽救挽救本当家的一世名声?”魏狄十分愁苦地看她一眼,绞尽脑汁冥思苦想。等徐冉一盘鸭rou啃得干干净净,正捧着茶碗喝茶解腻的时候,魏狄这才慢慢抬起头,十分严肃地看向徐冉,慢慢说:“不如迎亲那天,我替你去吧?”“噗。”徐冉顿时喷了。这会儿徐大娘正好给溯辞送完吃食,悠哉晃回院子,前脚刚进院门就听到徐冉惊天泣地的大笑声——“哈哈哈哈哈魏狄你要是穿嫁衣、描眉画目贴花钿,我绝对得找十里八乡画功最好的人给你画下来,回头裱起来就摆聚义厅上头,把那猛虎图换了。莫说是燕云寨,这百来里的匪寨都能给镇住咯!”“不行不行,你要是往轿子里一坐,回头外面不传我心狠手辣克夫克亲了,该传我徐大当家看着不显,实则是个重逾千斤的大胖子哈哈哈哈。”魏狄十分委屈:我不胖啊!外头的徐大娘满眼惊恐:闺女疯了吧?!***此时远安城内,刺史府中一片祥和安宁的景象。段荀躺在亭中摇椅上,闭眼听着池塘对岸歌姬绵柔的唱腔,好不悠哉。管事段久沿着游廊稳步而来,在段荀身边站定,低声唤他:“老爷。”段荀眼都不睁,问:“办好了?”“东西都送上去了,久等时机成熟。”“好。”段荀又问:“薛铖那边有消息么?”“还没有。”段久答:“他从西境回来后一路慢慢往南,却在蜀州失了线索。”“算起来,也有好些日子了。”段荀睁开眼,慢慢坐起身,道:“按脚程,怎么着也该到了。”“说不定路上游玩耽搁了。”段久道:“他从西境来一路上游山玩水,身边似乎还跟着个姑娘,佳人在侧,少不得缠绵几日。”段荀嗤笑:“铁骨铮铮的沙场悍将,也难逃这温柔乡嘛。”段久颔首称是。“不可大意。”段荀道:“继续找他的下落,再给祁振递个话,让他尽早动手。咱们最好赶在薛铖到任前把黑龙寨拢进来,到时候他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无计可施!”“老爷英明,我这就去办。”第82章赴任远安城。晴空无云,耀眼的阳光带着丝丝暖意撒遍整座城池,街市依旧热闹非凡,贩夫走卒络绎不绝,仍旧有显贵闹市策马,引来阵阵惊呼。城内的官署门前倒是十分清净,守门的衙役佩刀分立左右,目不斜视,对街仍有小摊小贩,但喧闹声丝毫影响不到这边。门前落叶飘零的高树下,静静站着一个人,一身破旧的军服,身量颀长,剑眉星目,立得笔直。只是如今已是初冬天气渐凉,他身上仍旧的单衣,透着几分萧索味道。对街面摊的老板刚给客人送完面,抬眼看了看那人,颇为痛惜地摇头叹了口气。这人日日往官署来,日日被拒门外,已锲而不舍地站了有小半月,附近来往的人都见怪不怪,也有人好心劝过,然而他执意不肯放弃,唯余一声嗟叹罢了。面摊老板正准备给他送一碗热汤过去,这头便有三人入篷,在桌边坐下,吆喝道:“店家,来三碗面。”“好嘞。”店家应了一声,收回目光,埋头掀锅盖下面。再看这三人,皆头戴斗笠,一身劲装,腰配剑,似江湖客。乃是薛铖溯辞与魏狄。三人入座后心思都不在吃上,压低帽檐看向官署的方向。“就是这儿了。”魏狄压低声音道:“兵马营在城郊,将军先去兵马营看看还是直接进去?”“先看看再说。”薛铖的目光落到树下那人身上,道:“那是什么人?”“衣服像是军服,莫不是……兵马营的人?”“兵马营的人怎么现在这里?”“许是犯了事,或是求见什么人。”溯辞瞧了一眼,道:“以段刺史那德行,若是犯了事,哪还能这么安生立在那,必是求见什么人被拒之门外了。”薛铖仔细将那人打量一番,蹙起眉头。他身上的确是军服,却十分破旧,初冬十月仍着单衣,面容瘦削,想来营中吃穿用度并不尽人意。但兵马营有屯田。自耕自足,棉衣等物资由官府发放,如今秋收才过没多久,何以至如此窘境?言谈之间,面摊老板将三碗热乎乎的汤面端上桌,道:“客官,您的面。”“好香。”溯辞迫不及待地嗦一口汤,对面摊老板问道:“店家,对面那人可是犯了什么事?一直在官府门前站着。”“姑娘有所不知,那人没犯事,是西郊兵马营的一个百夫长,叫单青。”面摊老板擦了擦手,道:“如今入冬了,西郊山上天寒,他是来请刺史大人拨粮饷棉被的。”薛铖问:“按例,这军营的军需物资是由州府按期统一发放,为何此人还要来官署请刺史大人拨粮饷?”此时生意也不忙,面摊老板索性在他们身旁坐下,小声同他们说起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三位不是本地人吧。这兵马营在涿州闲置已久,这附近若不是实在过不下去的人家、或是流浪孤儿乞儿,哪个会去兵马营当兵。这些年涿州从上到下各官府皆扩充了衙役人数,说是应对匪患,多近百人,少的也有二三十人,这兵马营早就名存实亡。”“营里的人走的走、调的调,现在剩下的也就一些穷苦人家,官府更加不闻不问,粮饷能拖则拖,如今曹都尉故去,这兵马营的日子就更难过了。”面摊老板唏嘘感叹,薛铖等人听得更是心惊。“本朝法度,州都尉掌一州军务,兵马营为涿州驻军,由都尉管辖。如今都尉故去,竟无新人到任么?”薛铖强压怒气,沉声问:“刺史如此对待兵马营,也不怕寒了将士的心?”“涿州这地方天高皇帝远,有刺史镇着,哪里还透得出风去。”面摊老板摇摇头,也不愿再多说,道了句客官慢用,扭头盛了碗热汤给单青送去。三人食不知味,目光复杂地看向官署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