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言情小说 - 单心的预知梦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

分卷阅读5

    草的药汁制成膏状,她再检查了一遍,的确和老爷子的药是一样的,她终于算是松了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女孩的声音很美。

宝贝儿们,晚安!

☆、第4章

金竹寺的钟声刚结束,白粥便听到师父的大嗓门:“虚圆你个老东西……”他挑了挑眉毛,拿手捂着额头,单心疑惑地看向他,他才说:“师父又去金竹寺外面骂人了!”

“今天不是十五呀?”单心手上和着药,叹了一口气。师父在金竹寺旁住了很长的年月,具体有多久,他们两师姐弟也不清楚,甚至不清楚师父到底年纪几许。师父和金竹寺里的虚圆大师原本是朋友,但后来关系闹得很不好,这完全是因为她才结下的梁子。当初师父要救她,被虚圆大师拼死拼活的拦着,两人还好生打了一架决了个高低,单心才有幸捡回了一条命。

虽然她想不通虚圆大师为什么要阻挠师父救自己,但她不讨厌虚圆,说起来他算是她半个师父。她小时候每隔上一两个月都会见到虚圆出现在天水,她也从他那里学了一些拳脚功夫。虚圆大师傅时常給她说,以后的路会很难走,一定要把自己保护好。

但是师父就不一样了,自从和虚圆闹掰了之后,每逢十五,他只要在金竹山,势必要站在寺庙外面扯着嗓子喊着虚圆的名字,说尽各种脏话把他骂一通,然后才心满意足地回来。有时候会有小沙弥遵了监寺的吩咐,出来告诉师父,虚圆并不在寺里。那样,师父也就会住口,省省力气,不过心里总是不爽,回到竹楼就来折腾他们倆,各种奇怪的考试换着法的来。

“虚圆大师好长一段时间都不在寺里,昨天回来了,师父可能是怕不赶紧去骂一骂,大师又走了,所以得抓住机会嘛。”

临近傍晚的时候,白粥下山了,他在城里的酒吧有份工,做调酒师。他以前做过驾校的教练,但是因为年龄的原因,驾校那边老是扣他工资,后来才去了酒吧上班。除了一个月三千多块工资,晚上偶尔也会得点小费。他们师徒三人里面,就数他的工资高一点。

这天天气极好。单心把药妥帖地放到行李箱里,师父送她下山,在山脚下給她打了一辆车,cao着一口正宗的合州方言和司机杀杀价,把单心的车钱付了,自己就上街溜达去了。

单心的出生地重男轻女的现象比较严重,上面有个jiejie,原本爸爸指望第二个孩子是男孩,但很遗憾,单心是女的。他既想保住公职又想要个儿子,于是狠狠心就把单心送给舅舅家养了。第三个孩子终于是男孩了,不过生了弟弟之后,mama身体就不好了,等到单心长到六岁,mama跟着大病一场过世了。那时候她仍然被寄养在舅舅家,由外婆照料着,和她原来的家庭感情日渐淡薄,而师父于她就如同父亲一样的存在。

提前返校的学生在宿管阿姨那里签字就可以进公寓了,单心在宿舍草草收拾了一番就一瘸一拐地往实习公司赶。等到她到了公司里,却被告知,已经有新的实习生顶了她的空缺。她微怔,玻璃门外,那个曾经和她一起面试被淘汰的女孩正踩着一双高跟鞋骄傲地走过,不时甩一甩新烫的长发。

“按照规定,你没有在公司要求的时间报到,也没有向公司的任何领导告假,那么我们是默认为你不来了,所以我们就招了新的人。很抱歉。”人事部的主管对着单心是一副很职业的微笑,单心生硬地回以微笑,她那模样倒让阅人无数的主管有点恻隐之心了。

“我知道现在大学生工作很难找,竞争也很激烈,或许公司再多一个实习生也并不会增加太多的成本。但是,进入社会,就应该遵循这个社会的基本规则,知道吗?”

“谢谢主管。”单心颔首。

“如果有机会,希望能够再合作。加油!”主管伸出手,单心也伸手去握了握。原本主管是很看好这孩子的,却实在没料到她会做出消失几天这样不负责任的事情来,而且也没和公司任何人打招呼,他也无能为力。

“主管再见!”单心告辞之后出了公司。她其实很想解释的,但是那一瞬突然觉得没必要,这个世界有这个世界的法则,没有修炼到家,她自己认栽。刚立春没多久,午后的阳光不像夏天那样的炙热,而是一种柔软的温暖。

单心在大街上走着,想着下一步应该怎么办,一抬眼竟然发现自己到了市人民医院。白粥说景恺之在这家医院的,她短信白粥,确认信息无误。医院里里外外的人都不少,她循着住院部的方向去,在护士站问到景恺之的病房号。那护士查查记录,说:“不好意思,ICU不能随便探视。”

单心神色微动,垂着眼想,ICU的话,那看来真的蛮严重的。护士一看到单心失落的神色,又补了一句:“不能进病房,只能在玻璃外面。”

知道护士这话的意思,她往ICU病房的方向去了。原本耳朵是听不见的,可是一来到医院,这情况就变了,她分明能听到周围有人走动的脚步声,很轻微,但她知道这不是幻觉。而且那脚步声,和自己昏迷时候听到的一样,但不是白粥的,也不是师父的。

她呼了一口气,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在ICU病房外面,她首先看到很多病床和仪器。耳边一阵凉风过去,“吱呀”的一声开门的动静。单心两眼发直,病房里,景恺之一副失神的模样慢腾腾地往一张病床前挪动,一名医生往门口走,迎面从他的身体穿过,她屏住呼吸等着那个身形模糊的“景恺之”躺到病床上那副躯体里。

眼看着那个模糊的身影消失,床上的人即刻便有了动静,缓缓地扬起一只手,有医生看到了,快步地往他的方向过去。

单心伫足半晌,转身往外走。因为腿伤还没好,虽然可以走动,但毕竟不够灵便,不方便出行。她在学校里待了几天,毕业论文的题目已经定下来了,刚好利用这几天时间查资料写论文。隔了好几天,她再去医院探望景恺之,他已经从ICU转到普通病房了,这次她能进病房探视。

单心话少,病房里有他的家人,还有那晚车站见到的那个女孩子,也就是他口中说的追了四年的人。景恺之脸上有伤,下巴口腔等地方听说缝了30针,原本白白净净的一张脸肿的跟猪头一样。单心站在病床前,没主动开口说话。

“连累你也受伤了,真的很对不起。”

“没关系。”

“你救了我两次,我应该怎么报答你?”他说话不利索,却还是勉强着要说。

“不用。”她从包里拿了三个小药瓶搁到他床头,里面装的是师父那个配方调出来的黑乎乎的膏状物。

“这个药放到冰箱冷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