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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门,看到我妈提着我最爱吃的菜,一句话也没说,帮我收拾屋子做饭。”泪水在眼眶里打了个转儿,终究没落下来,“我性子随她,我俩都好强,这些年没好好相处过,谁都看不惯谁。那一瞬间,却好像什么都释然了。”烟味有余韵在嘴里打着转,不及心里的苦涩十分之一。尽管陈疏言没哭出来,闫屿仍然递了纸巾,“其实,你妈也是尽了她最大的能力在爱你了。只是,可能方式不对,她可能没考虑到你想要什么。”“那个年代,一个女人,太不容易,你还是多体谅体谅她。”尽她最大的能力在爱她。再早一年,如果有人这儿对她说,她大概会嗤之以鼻。这一刻,远在他乡,却真真切切地牵挂起了那头未眠的人。☆、Chapter18十一月二十。陈疏言给陈简打完电话,撕了墙上的挂历,开始思索着今天怎么过。一年又一年,时间过得太快。闫屿有消息进来:有安排么?想不想去散散心?停车场等你。陈疏言盯着屏幕暗暗发笑,闫屿越发套路了,这根本也没给她拒绝的机会。闫屿的车好认,毕竟世家公子哥,就算当真是被发配,也不会在物质上亏待了自己。陈疏言坐上副驾驶,边系安全带边问:“去哪儿?”闫屿车缓缓开出停车场,微风拂过,带来一句低语:“一个你肯定喜欢的地方。”车里放的是国内某女歌手的歌,缓慢的调子,歌手悠悠唱着:拿绸缎来填充无尽虚空/肆意去挥霍着不痒不痛/私心期盼你的情有独钟/皮囊下却没能与众不同把昨天怪罪给错摆的钟/反复推敲你句意有几种/稠密的心思没几人能懂/到头来怕只把自己感动风伴暖阳,陈疏言了然,却还是问了句:“你也喜欢这些?”闫屿摇摇头,“不算喜欢,还是喜欢英文歌多一点。”“嗯。”陈疏言低低应了声,不出所料。“看到你朋友圈分享过。”闫屿边开车边悄悄瞟了陈疏言一眼,“以为你更喜欢摇滚这一类。不过,气质确实更像喜欢民谣的。”陈疏言笑笑,“民谣摇滚不分家,没分那么开,平常都听听。”满满的,都是生命里那个少年的影子与他带来的印记。“私心期盼你的情有独钟/稠密的心思没几人能懂。”闫屿跟着调子低低哼出声,陈疏言转头看他,他也没发现。闫屿唱歌,声音意外的低沉而有磁性,反倒比原唱多出了几分黯然的情感。陈疏言听着,不知不觉,轻声和上了后几句:“其实不在意过得光鲜或狼狈/把时间和一切忘却也都无所谓/流言和蜚语都是脚下的洪水/你点头的回应是我唯一的安慰。”道路越来越窄,闫屿车速慢下来。停好车,眼前是个不大的镇子。斯特拉夫德镇——莎翁故乡。维多利亚式建筑和哥特式建筑加错吸睛,羊肠小道曲曲折折,闫屿做了个邀请的手势,陈疏言往前走了几步,等着他一起。“闫屿,谢谢你。”古朴的庄园建筑,枝繁叶茂的古树,修剪整齐的草坪,以及闲闲散散晒太阳的游人。满满都是和睦与温馨的气息。闫屿手插在裤兜里,走得很慢,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意思问道:“今天一天都没安排吧?”“没有。”陈疏言摇摇头,目光却在一旁的维多利亚式庄园上流连不已。“喜欢这样的庄园?”闫屿问得不走心,像是随口问问。陈疏言随手指了指,“你看,随便一个简单的园子,的确也比国内的别墅要好看得多。”“嗯,喜欢就好。”闫屿似乎是随口答了一句。手上却没空着,掏出手机迅速给秦逸发了条消息:帮我查查斯特拉夫德有没有要出售的庄园。秦逸手基本就没离开过手机,不出意外地秒回:怎么?哥你要在曼城定居不成?闫屿懒得跟他解释,要不是秦逸在这儿混的时间长门路广,他也懒得找他办事,干脆直接回了俩字:炒房。秦逸一点开信息,差点被噎死,果然是商人本性。“既然闲着,那今天我来安排怎么样?”闫屿接回刚刚的话题。“好。”陈疏言点点头。当地餐馆火爆,两人排了很久的队,排队的过程中,说说笑笑,跟一般情侣也没什么两样。吃完饭,日光更暖了些。两人往小镇中去。小镇是真的小,算得上迷你,一会儿就能走完。有莎翁剧里的人物雕像伫立,陈疏言难得掏出手机随手拍了两张。看到一旁有卖纪念品的小店,陈疏言进去挑了半天,最后挑中几个小玩意儿,接过仔细看看,Madeina.瞬间气结,闫屿在一旁看得发笑,接过来结了账递给她。陈疏言生着闷气,“欺骗消费者这是。”“人家小贩赚点钱也不容易,跟人家置什么气,图个开心不就得了。”闫屿笑。陈疏言板着个脸,但还是老老实实地把东西接过来。布仑河河水悠悠,圣三一教堂伫立河边,厚重而沧桑,里头安眠着莎翁的灵魂。闫屿试探性问:“进不进去?”“不必了吧。”陈疏言摇摇头,“心意到了就好,不打扰他老人家休息了。”布仑河穿镇而过,中有游船,在河面上荡荡悠悠。“坐船去?”闫屿转头问陈疏言。陈疏言恰巧也刚好转过来,两人相视一笑,“走吧。”游船像极了小镇特色,小而沧桑。马达一发动,小船迅速沿着河岸出发,两人并肩坐在正对河岸的这边,浓绿的墨色似要将整个小镇吞没。行船风大,吹得陈疏言长发乱舞,有些甚至张狂地打到闫屿脸上。闫屿吃痛,却也没伸手去挡,反倒是陈疏言觉得不好意思,伸手去理头发。暖阳下,伴微风,游船晃晃悠悠,有美一人,轻理乱发。小镇太小,游船一会儿就到了镇子边上,掉了个头往回。到底是女孩子,游船掉头时晃晃悠悠,陈疏言悄悄伸手握住了护栏。河风吹干了唇上诱人的水润,看起来苍白而干涩,陈疏言不自觉地舔了舔舌。闫屿微微发怔,他第一次见她,她也是这般,不自觉地舔了舔舌。船到岸,顺着小道原路返回,开车返回曼城。陈疏言对着镜子涂唇膏,涂完仔细照了照,这才收了镜子,问闫屿:“晚上去哪儿?”“erHouse怎么样?”闫屿边问边往中央后视镜看了看。传闻中曼城的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