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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同时,王秘书也赶到了,后者看见乔彻,脸上的笑容有几分冷淡。乔彻瞟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后半夜,张龙他们也得到了消息,匆匆赶过来。张龙扫到乔彻身上的伤,目光停了两秒。乔彻坐在硬邦邦的长椅上,面无表情,只当没看见。一瞬间,他心里涌上离开的想法,但脚底却无法动弹,心里到底牵挂着里面的那个人。他叹口气,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只有耐心等待。一直等到清晨,他迷迷糊糊听到脚步声和说话声,这才清醒过来。他锤了下酸痛的肩,看见徐平山躺在病床上被推出来,紧接着送进重症病房。张龙和王秘书紧跟其后。乔彻皱起眉头,迅速站了起来。他在长椅上坐了一夜,两腿酸麻,这一站,差点整个人跟着栽了下去,勉强站稳。医院很冷,从过道里涌来的风如刀割般,他裹紧了夹克,却仍感觉浑身的骨头快被吹碎。一动,腹部也跟着开始痛。他估计身上那些伤口又要裂开。乔彻捂着腹部,强撑着走了过去。他低下头,看着病床上的徐平山。徐平山还处于昏迷状态,紧闭着眼睛,脸色蜡黄,整个人显得格外苍老,一道道皱纹深深地嵌在额头上,眼角的鱼尾纹也愈发明显。身上还挂着氧气罩,导尿管。往日的仪态完全不复存在。乔彻心底像被攥紧,说不出此刻自己是什么心情。“因为高血压引发的脑部出血,现在已经清除了血肿,后期还需要……”医生一走出来,话还没说完,张龙和王秘书便哗啦啦围了过去。乔彻强打起精神,竖起耳朵,仔细去听。“你是家属吧?”医生环视了一圈,目光落在他身上。乔彻点点头,手下意识从腹部拿开,站直身体。医生嗯了声,说:“后期还需要密切观察,控制感染,控制颅内高压,具体情况还要等病人醒了再说。”乔彻听得很认真,浓眉紧蹙,手指不自觉攥成拳。张龙和王秘书皆用一种探究的目光打量他。乔彻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们,一颗心随着医生的话而七上八下。此刻,乔彻不得不承认,自己是真的很关心他。作者有话要说: 周一到周五就零点以前吧……QAQ第38章一整夜,邵淇都没等到乔彻。她给他打了几个电话,始终没有人接,直至第二天清晨,男孩子声音沙哑,透有nongnong倦怠:“我没事。”听出她口吻里的关心,他尽量把语气放温和,道:“不知道什么回来,你不用担心我。”“你好好吃饭,别再饿出毛病来了。”那边又低声嘱咐几句,放下电话,乔彻心里涌上阵阵暖意,他靠在墙上,耐心等待。夜晚,徐平山终于醒过来,从重症病房转到高级病房。他四肢还没恢复知觉,但意识已经完全清醒。张龙和王秘书一直守在他床边,乔彻忍了好几次,没有同他们起正面冲突,默默等待。等他们离开,病房才安静下来。乔彻摆了下手让护工出去。进去时,他下意识整了整衣领,这才想起自己穿得是夹克衫,根本没有像西装领一样需要整理的地方。对着透明的玻璃窗,他看见了自己倒影,乱七八糟的头发和皱巴巴的长裤。他皱起眉,坐到病床旁边的椅子上,低头看向病床上的男人。头顶白色的冷光洒下来,徐平山摘了氧气罩,脸色显得十分苍白。徐平山抬起眼,四目相对。男人虽病重,神色倦怠,目光却仍旧肃然,没有丝毫的放松。乔彻有一肚子话想说。过了许久,他听见自己僵硬而礼貌的声音,“抱歉,那件事是我没有办好。”徐平山眸中闪过一丝嫌恶。乔彻垂下眼睑,刚好没有看见。“我没有想到她正好撞到他们。”他语速很慢很慢,语气倒很平淡,一个字一个字说给徐平山听。他没有特指“她”和“他们”是谁,但徐平山显然听得明白。那时徐平山怕美茵受牵连,一定要让他们把邵淇赶出A市。张龙做事总是做得太绝,泼油漆玩嫁祸,甚至还想用下作手段威胁她。乔彻没办法,也觉得让邵淇出去避一避是最好的。——而最能吸引她的,也就是美茵了。他找来相似的女孩子,故作照顾怜惜,一路送到荣县戒毒所,她果然也跟着过去。见不到人,她必然不会放弃,正好可以乖乖地在那里呆上几天,避下风头。他完全忽略了胖子他们也在找美茵。两人居然还那么巧合地撞见。再往后的发展,大大超出他的意料。看见她往车上撞的那一瞬,他真的是下不去狠心,动摇了。紧接着,那两人便被带走。他失去了徐平山原本就浅薄的信任。乔彻想至此,抿紧嘴唇,一时无话。医院特有的消毒水气息涌进他胸腔,他深吸了口气,觉得病房顶上的灯光有些耀眼。让他不自觉想到那一天——明晃晃的车灯下,她猛地跃起,一脚踢了上来,姿态孤勇,神情凛冽。车上的挡风玻璃颤了颤,仍然是完好的,可他的心,却随之崩塌了。乔彻把冻木的手从夹克衫里拿出来,看着徐平山。他的目光仍旧带有温度,但温度的背后,却透出一丝决绝意味。冷空气从窗户的缝隙中钻进来,拂到他脖颈,病房内温度更低。“您有想过今天么。”乔彻哑着喉咙,忽然开口。“因为钱,对张龙他们那些勾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直到把美茵害成这样,您才知道收手吗。”他言辞锋利,语气却很平和。乔彻缓缓摇头,目光有怜悯,“我感激您,也同情美茵,她确实是可怜,但是……”乔彻忽然说不下去,右手插进发梢。想到邵淇床头柜里的那张合照,想到那个陌生男孩年轻的脸,想到她和她外婆脸上幸福的笑容。像是夏日的明媚阳光,真诚的、开心的、发自内心的笑。现在,他再没有在她脸上看到那样的笑。他知道,她很难受。“我先前做错了。”乔彻声音低沉,“可我不想再错下去了。”徐平山的眼珠无声转了两下。像是在看他,又像是穿透他,落在空茫的远方。徐平山的目光让乔彻后背渗出一层薄薄的汗。他明白,他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从乔彻回国被徐平山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