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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故越国公之女,现任越国公之妹,不是可以你可以信手揉捏的面团。强占臣妻,你知道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吗?御史言官如何言说,陛下又会如何,你想过吗?”“阿意,我知道你心里怨我,可我待你的心,却是真的,我是真心想娶你,做我的王妃的,”李政伸手去触碰她面颊,却被冷冷拨开,他也不介意,温声道:“但凡我狠心一点,就该趁你昏睡,先占了你身子,可我怕你伤怀,都没舍得动你一根手指头。”他这语气轻柔,钟意却是悚然一惊,怒道:“你敢!”“我怎么不敢?”李政笑道:“你当那人把你送给我,为的是什么?叫你陪我吵嘴,打我巴掌逗趣儿吗?”“他是他,我是我,他有什么资格将我送给你?”钟意心生屈辱,怒道:“那人究竟是谁?!”“还是等改日,他亲口告诉你吧,不过你那么聪明,想也能猜出几分的,”李政却不肯明言,只含笑道:“至于强占臣妻,倘若你不是沈侍郎的妻室,想必便没有那么多问题了吧。”钟意如坠冰窟,颤声道:“你做了什么?”“没什么,就是有些东西,想拿给你看。”李政自袖中取出一份文书,展开后推到她面前去,他道:“阿意,这是谁的字迹,以及是真是假,你该能认得出吧?”钟意死死的盯着那份文书,心中翻江倒海,全然乱了,人没说话,眼眶却湿了,她别过头去,恨声道:“是你逼他写的,幼亭哥哥不是自愿的!”李政温柔的笑了笑,没有做声。钟意心中酸涩,另生惶恐,伸手握住那份文书,想撕了了事,却被李政眼疾手快的抢去,握在了手里。“阿意,你既说是我逼沈侍郎写的,还这么在意做什么?”他道:“有了和离书,我再娶你,怎么能算是强占臣妻?”“和离书也要两人签字才行,”钟意眼眶通红,冷冷道:“我不见到他,是决计不会签的。”“我也这么觉得,”李政握住她手,温柔道:“阿意,你不点头,我绝不强逼你嫁。”“你若肯这样敬重我,便不会将我带到这儿来了,”钟意却不领情,推开他手,道:“秦王殿下,你便不要再装好人了。”“我以为我藏得挺好的,没想到还是被阿意看见狼尾巴了,”李政只是笑,笑完又道:“好了,真不早了,你早些歇息吧,仔细累坏身子。”钟意不曾做声,目光警惕的看着他,等他离去,李政忽然笑了,忽然手臂前伸,揽住她腰肢,低头吻上了她的唇。钟意惊骇交加,连忙推他,然而力气有限,却是推不开,她又恼又恨,在他舌上重重咬了一口,随即便觉口腔中有腥甜气弥漫开来。她以为李政会退缩的,不想他一点也不在意,纠缠许久,方才依依不舍的松开,钟意怒到极点,用尽全身力气,重重打了他一巴掌。这一下力气不下,李政被带的歪过头去,他随意揉了揉脸,有些无奈的笑着看她。钟意心中那股火气越烧越旺,目光左右一转,便见一侧案上搁着拂尘,上前执起,恶狠狠追着他打。李政这一回却不生受了,动作敏捷躲开,钟意追上去,一路到了外室,都没沾到他衣袍的边儿。钟意再傻,也知道他是有意逗弄自己了,再想方才那一幕,倒像是打情骂俏,恨恨的将他赶出去,猛地将门关上。直到这会儿,李政脸都是麻的,明日非肿起来不可,心腹见着,低声道:“您回去抹点药吧,否则叫人见了……”李政立在室外,瞥见内里烛火熄了,方才笑道:“知道了。”“我观女langxin性坚韧,绝非外物所能动,”心腹道:“殿下何必拿那些话招惹她呢。”“她今日怕也憋了一肚子火,堵了满腹委屈,”李政语气怜惜,低声道:“能发泄出来也好,免得她独自生闷气,那才伤身。”心腹听得一怔,又道:“那份和离书,女郎怕是不会肯签的……”“我们这样的身份,签与不签又有什么影响?”李政取了帕子,随手按住脸颊,道:“我只想要她死心而已。”心腹不太赞同,但也没说什么泼他冷水,只道:“怕会很难。”“人心都是rou做的,”李政道:“水滴石穿。”……第二日清晨,李氏往前厅去用早膳,只见沈安沈复兄弟,却不见钟意,微生诧异,再见很少同他们一道用早膳的沈老夫人也到了,更是奇怪:“幼亭,阿意呢,怎么不见她?”沈复面色僵白,恍如失了三魂六魄,还未答话,安国公便忧心道:“这是怎么了?前几日你大哥身体不适,今日却轮到你了,吃过药没有?”沈老夫人见状,隐约能猜度几分,目光转向沈安,便见他向自己点头,微松口气之后,又有些担心次孙。“我还好,”只一夜功夫,沈复嘴唇便有些皲裂,他道:“歇一日便无碍了。”李氏听他这样言说,却更忧心,起身过去,在他额头一探,道:“你若不适,可别硬撑着,要说出来才好。”沈复勉强向她一笑,道:“阿娘,我真的无事。”李氏心中担忧,又道:“阿意呢,我听说她昨日去庄子里寻你了,怎么,她也身体不适,才没来吗?”“食不言,寝不语,这是你自己最爱说的,今日怎么这样聒噪?”沈老夫人拿竹筷敲了敲面前瓷碗,清脆响声中不满道:“吵得我耳朵疼。”她今日有些古怪,沈复沈安兄弟俩也一样,李氏心中不安,转向沈复时,便肃了容色:“阿意呢,到底是怎么了?幼亭,你说!”“其实也没什么不好说的。”沈复将手中筷子搁下,垂了眼睫,声音轻不可闻:“我与她……和离了。”第83章前世(十六)“你说什么?”李氏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少见的僵滞了会儿,方才道:“你再说一遍?”安国公也变了脸色,肃容转向沈复。“夫妻性情不合,和离也不奇怪,京中这样的事情还少吗?”沈老夫人不悦道:“你们怎么这样大惊小怪。”李氏并不看她,置若罔闻,只问沈复:“幼亭,你说。”“都结束了,”沈复垂着眼睫,面色惨淡:“还说这些做什么?”李氏皱眉,安国公语气加重,怒道:“幼亭!”“好了!”沈老夫人猛地将手中筷子放下,重重一击桌案:“这是他们夫妻二人的事,同你们有什么关系?素日里说我管教的多,轮到自己了,怎么不知道以身作则?”李氏冷然看她,道:“你闭嘴!”她cao持府上中馈多年,少有这般疾言厉色的时候,更不必说是对着婆母,沈老夫人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