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言情小说 - 臣以死进谏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这是刚才有人送来的信。”涣月将信递给温眠后就退了下去。

温眠眉头紧紧地皱着,看着信封上“温眠”二字,有些不敢拆,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直觉和在青州的那封信有关联。

良久,她拆开了信,信里只有一句话,“温家有先帝亲笔写下的废太子圣旨。”

温眠倒吸一口凉气,面色尽失,捏着信的手都在发抖,信放在烛火上,看着它一点点燃烧。

……

京都一处宅子。

“谁让你擅自作主的!”男人代谢银色面具看不出容貌,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怒火。

“国师,本公主这也是为了南疆!”青妩依旧穿着一身红衣,脸色有些难看地站在院子里。

男人嗤笑一声,声音里满是讥讽,“姜青妩,你还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声音狠戾,隐隐有杀意。

青妩直接跪下下去,只觉得通体冰冷,明明自从她习媚术以来再也不畏寒冷了,此刻却如同坠冰窖。

“请国师责罚。”

男人冷笑几声,声音充满了警告,“若是再擅自主张,你这公主就不用当了。还有,别动温眠。”

最后一句话杀机尽显,说完男人就走了。

青妩咬牙跪在石板上,膝盖隐隐发疼,即便男人走了,她也不敢起来,因为他没说让她起来,四周都是他的暗卫。

男人冷酷冷血,她不敢在现在的情形下违背本就盛怒的他。

青妩笑了,笑声尖锐刺耳,“亡国公主也配自称公主。”秦泱泱的话仿佛仍然在耳边。

雪花零散地飘落在她身上,她心里有着巨大的羞愤,同时心里的念头越来越强烈,她是南疆公主,她一定会复国的,一定!

这一生,她与大周注定不死不休!

……

温眠烧了信后,浑身无力地躺在床榻上,半个时辰后,她爬了起来对着铜镜整理了一下衣着,然后去了书房。

父亲还在世时,温眠就经常出入书房,对这里的不值都十分熟悉。她翻找了许久依然没有找到所谓的圣旨。

就在她放弃,同时也想着可能对方是在诈她,不经意碰到了一个突起的东西,与之同时,一个暗格缓缓展现在她面前,里面赫然是一道圣旨。

温眠脸上大骇,嘴唇发抖,定了定心神,走过去将圣旨拿了出来,深吸了好几口气,将圣旨放在了书桌上,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她一鼓作气将圣旨打了开来。

“太子不忠不孝行事乖张难当储君大任,实在让朕失望,特此废太子,改立三皇子为太子。”

时间赫然是先帝驾崩前一天。

温眠双手紧紧抓着圣旨,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但这又的的确确是先帝的字迹。

蒋泽善是嫡长子一出生就被立为太子,即便是温眠也不得不承认,蒋泽善是一位明君。这些年大周在他的治理下国泰民安。

先帝对蒋泽善是赞赏有加的,怎么可能突然立这样一道废太子圣旨,里面的罪行,蒋泽善一条都沾不上边。

三皇子是当时刚出生不久的皇子,先帝当时已经病重怎么会把太子之位交给一个尚在襁褓的孩子?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不可能的,只是这圣旨上的字迹以及玉玺却是否认不了的。

而这个废太子圣旨又是怎么会在温家的?当年蒋泽善顺利登基没有任何意外。

似乎,三皇子就是在不久后夭折的!温眠捂住嘴,眼里有些惊慌。

“你不会真的天真地以为只是文官的死谏罢。你的母亲自刎相随,真可怜啊,双亲都把你抛下了呢。”

温眠抱住头,脑海里盘旋着青妩说的划,一字一句扎入她的心底,钝痛。

“眠眠!”焦急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温眠听到熟悉的声音,晃了晃发晕的脑袋,来人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没事的。”

温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怀里气息清冽,突然,她想到什么一把推开了江止淮,冲到书桌前将圣旨盖住,动作迅速。

江止淮神色复杂地看着她,明黄色的布料,那分明是圣旨无疑。方才一进门他就看见了,只是当时顾着温眠没去仔细看,自然也不知道内容。

温眠镇定了几分,转过身看着江止淮,踌躇道,“你怎么来了。”

江止淮看出她神色之间的不安,“王婆婆那已经没事了,御医说性命无虞。我来是想跟你说一声。顺便明儿一起去见目击证人。”

温眠听此倒是真心实意笑了笑,“王婆婆没事了,真好。”

江止淮看着她,目光柔和暗含担忧,“你刚才怎么了。”想到刚才温眠随时会昏过去的情景,他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

温眠瞬间紧张了起来,结结巴巴地说,“没事,就是突然有点不舒服。”同时用身子挡着那道圣旨,内心祈祷江止淮没看到。

江止淮见她紧张的模样,

有些哭笑不得,只能假装自己没看到,“你还要待在书房?”

温眠立即摇摇头,“我们出去吧。”

江止淮抬步走了出去,走到门口回过头见她没动,挑眉,“不走?”

温眠当即道,“我先整理下东西,你先出去等我。”

等江止淮一走,温眠立即把圣旨放回了暗格里,同时将机关恢复原来的模样,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温眠这才出了书房,走之前不忘把门关了。

江止淮叫他出来了,目露关切,“没事吧?”

悦耳动听的嗓音,温眠猛地点头,“没事没事,我身体好着呢。”

江止淮轻轻笑了起来,忍不住揉了一把她的脑袋,嗯,手感真好。

温眠只觉得自己干了一件蠢事,等自己的头发脱离蹂躏后,整理了一下,然后看向江止淮气鼓鼓道,“不准摸头。”

江止淮笑了笑,低低地应了一声好。

温眠只觉得面前人真真赏心悦目,不过她此刻是真的心事重重,“祈光,先帝当年对皇上如何。”

江止淮有些疑惑,“你不是最清楚?”

温眠勉强笑了笑,“我都不记得了。”

江止淮神情古怪,“你问这个做什么?”

温眠装作一副好奇的样子,“想知道。”

江止淮耐着性子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