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一永你快醒醒啊!你老婆说喜欢你!
复健工作进行了差不多一周的时间,陆齐在行动方面基本上已经恢复到一般水平,可以正常行走,在生活上完全可以自理。就是脑子似乎因为当时从楼上摔下来,受到严重的撞击,至今还没能完全恢复。具体体现在,他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叶宝生女士对此并不太着急,儿子能够再次醒来就已经很幸运了,至于记不记得以前的事,就显得没有那么重要。 况且,两次受伤昏迷不醒,两次亲眼看着至亲之人逝去的经历并不友好,她也不想自己的儿子记得,那些不好的东西让她一个人记得就好了。 话是这么说,但失忆这件事本来就是与正常相悖的,曹光砚担心对陆齐的身体有影响,在医院里问了一圈,又回学校问了自己的导师,还查阅了不少医学文献,确认了暂时没有大碍后才终于松了口气。 陆齐对此并不知晓,他现在已经恢复基本行动能力,从医院搬回了家。 因为叶宝生女士要上班,而曹光砚也要实习,所以家里现在只有陆齐一个人。 不大的房间被收拾得很干净,一张单人床靠墙摆在中间,正对着床的是一整个装满漫画书的嵌入式书柜。 陆齐对这些小孩子的玩意没什么兴趣,他在家里里里外外摸索了一遍,再加上这两天得到消息,也算大致地窥探到一些蒲一永这家伙的过去。 跟他完全是两个不一样的生活啊。 陆齐躺在那张小床上,开始回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 从他在mama床前自杀,本以为终于解脱了,结果没想到在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身体里醒过来,到现在被迫代替他继续活着。 想到蒲一永之前的生活,和他身边的一些人,陆齐虽然不想承认,但他有些怨恨,明明长着一样的脸,为什么蒲一永的人生可以那么轻松,为什么他可以拥有那么温暖的mama,为什么他能有曹光砚这样的小兔子关心? 想到曹光砚,陆齐只觉得热血沸腾。那样一只有个性的小兔子,不知道尝起来是什么味道,一定很甜吧。 他已经很久没有碰过人了,心里像缺了什么一样,总也填不满,再想起前些天抱过曹光砚的触感,和从他身上闻到的味道,陆齐就觉得兴奋。 而另一边,被他惦记的小兔子却十分苦恼。 自从上次被陆齐莫名其妙地抱过后,曹光砚就总是有意无意地避着他,每次看见他,心脏都会不健康地跳动,他自己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能尽可能地躲着陆齐一点,可又忍不住经常想起那个拥抱。 “光砚,光砚!在发什么呆?” “啊,不好意思学姐。”曹光砚又在想陆齐,一不小心就入了迷,他很不好意思地向科室的学姐道歉。 学姐拉开曹光砚身旁的椅子,坐下,一脸关心地问曹光砚,“你最近总走神哦,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说说看。” 曹光砚犹豫了一会儿,本想拒绝的,但想了想,还是小心翼翼地说,“学姐”,他顿了顿,“我有一个朋友。” “你有一个朋友?” 学姐一脸狐疑带着探究的眼神看着他。 他有些心虚,不自然地躲着学姐有如实质的眼神,硬着头皮继续说。 “嗯,是我的一个朋友。” 学姐也不逗他了,开始认真听他说。 “你这个朋友,怎么了?” 曹光砚斟酌片刻才开口,“他最近因为一些事情,感到很困扰,但是他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引起的。” 学姐没有打断他,于是他又接着说。 “我这个朋友,有一个朋友。在高中的时候,他们因为一些误会闹得很不愉快,而我朋友一开始有点讨厌他朋友,好啦,其实也有一点害怕,谁让那家伙一直拿球砸我……” 学姐疑惑地看着他。 “的朋友,所以我朋友才一直不喜欢他。可是后来他休学了,我朋友本来应该很高兴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能想起他来。再后来,我朋友又遇见了他,还跟他一起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前的误会也都解开了,而且我还发现他居然是我喜欢的漫画的作者哎!” 曹光砚说得太兴奋,一时没注意到自己说漏了嘴。 学姐噗嗤一笑,他才发现自己犯的错,羞耻地不知所措。 “然后呢,你这朋友最近是和他朋友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吗,让他这么烦恼。” “不是啦,就是,他好像发现自己每次见到他朋友,就会很开心,以及……” 曹光砚吞吞吐吐,不好意思开口。 “以及,每次看见他,就会心跳加速。” 学姐笑了笑,拍了拍曹光砚的肩。 “学姐为你诊断过了,不是什么大毛病,就是,你恋爱啦,光砚!” 虽然他也猜测过这个可能,可从别人嘴里得到证实,他还是觉得难以接受。 他怎么会喜欢上混蛋蒲一永啦! 好烦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