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同人小说 - 【鬓边不是海棠红/薛杜】合集在线阅读 - 天真有邪(angry sex/公共场合)

天真有邪(angry sex/公共场合)

    薛千山回到出租屋时,杜洛城照常扑上来,白衬衫松松垮垮挂在身上,勾上他脖子来索一个吻。湿软的舌带着牙膏的香气在口腔中肆虐,好像比平常更急更凶,不到一会儿就吻得呼吸发急血液沸腾。

    一吻勉强分开,他刚想开口问问,就被人不耐烦地推进了浴室催着洗漱。

    从浴室出来,小孩儿衬衫也脱掉了,就一件贴身的背心,趴在床上撑着脑袋看书,脊背腰臀绷出一条漂亮的曲线。看得薛千山刚凉了一点的血又guntang起来,上了床从背后贴上去,把书推远,箍着杜洛城的腰给人翻了个面。

    少爷侧过头,一个吻落空。薛千山疑问更甚,捏着他下颌要他转头,这才看见人眉间眼角的血痕和唇边的淤青。心疼得嘶了口气,不由得放软了语气:“怎么了这是?”

    杜洛城见躲不过,干脆仰头让人打量个仔细,不答他的茬,就说这几天不去学校了。

    “怎么不去了?”薛千山心里早猜到缘由了,却还是轻轻吻着人唇角问了一句。

    小孩儿烦躁地躲开他:“跟人打架了,成了吧?”

    他又吻过人眉心,絮絮哄着,没事儿,咱去给老师道个歉,送你去上学,行吗?

    杜洛城被他腻歪得不行,左躲右躲也躲不过去,积攒已久的怨怒一触即发,干脆直接推开人腾地坐起身:“我去你大爷!要装孙子你自个儿去吧,别捎上我,小爷不去!”

    骂完一串,见薛千山拧着眉一脸不太赞同的样子,杜洛城顿了顿,突然攥着人衣领将他拉近了。嘴角扯出一个弧度,眼里迸出的挑衅几乎像一把燃起来的火。

    杜洛城笑着喊他名字,说你装什么呢?锋利如刀炽烈如火的眼神死死盯住近在咫尺的人,说你不就是喜欢我这样儿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真的想看我低头吗?

    那眼神跟薛千山初见这人的时候几乎重合了,还要多出几分似是而非的勾引来,叫人心头也像火烤过一样发烫,欲望轻易被点燃,躁意顷刻窜遍全身。

    他把杜七按回怀里,摸出润滑倒进手里,手指插进去随便翻搅几下就直接上了膛。

    性器强行顶开紧闭的软rou。杜洛城被逼得喘叫出声,身子发颤,唯有眼神还是辣生生纠缠着他。于是两束目光在空气中交汇缠斗,难舍难分。

    直到底下找准敏感点狠狠碾上去,身下的人在快感中尖叫落泪,眼神也跟着涣散。

    前所未有的驯服体验叫薛千山血液更沸,顶撞越来越重,看着小孩儿眼里逐渐蓄满水雾,失去了最后的攻击性,像被拔掉了刺的刺猬,翻出雪白的肚皮任人揉捏。

    于是他一边顶弄一边握住贴在两人小腹间的东西揉捏,用了点力气,刺激得身下人徒劳地扭动挣扎,最终腰腹绷紧了在他手里颤抖着高潮。接着彻底失了力气地仰头喘息,全身瘫软,唯有xue道还在收缩,紧紧绞着他不放。

    如果放在以前他会退出来叫少爷好好休息,但那种暴戾劲儿被勾上来了就没那么容易将人放过。退出一点,又重新破开绞紧的甬道,抵着凸起送到最深。一下一下重复,毫不惜力,几乎要把自己钉在里边儿。

    还在不应期的人根本受不住这种cao弄,哭吟半天连句求饶的话都拼凑不出来,被迫敞开接纳,被迫承受深重的入侵,全身唯一一点力气都用在指尖攥紧了他的衬衣,随着顶撞底下又吐出一点清液,挺了挺腰然后跌回床面,彻底失了心神像被玩坏的娃娃。

    吱吱呀呀激烈的响动过了好半晌才停下来,小孩儿被搞狠了半天都没回过神来,循着热源无意识地钻进施暴者的怀里,全身还在应激性颤抖着。

    薛千山就以最仁慈最悲悯的姿态抚摸着小爱人的头发与脊背,平息着他的战栗,唤回他的神识。而后贴着人问:“明天去学校好不好,我去跟老师说,少爷等着我就成。”

    怀里的人不知还有没有清醒过来,没答话,只是把头埋得更深,在他胸前轻轻挨蹭。

    第二天还是去了。一大一小身上还带着对方留下的吻痕,站在办公室里扮兄友弟恭。薛千山钱还没赚着,交际答兑的本事已学了八九分,名利场上尚且舌灿莲花谈笑风生,更何况是在这象牙塔里。

    带着笑脸应对如流,对对对您说的是,孩子还小不懂事回去一定好好教育。对面的老师眉头都舒展开了,好像觉得再说下去都不好意思了,只是那目光转到他身旁时又凝住了。

    他跟着看过去,杜七在那里沉默着,半垂着失了光泽的眼,却遮不住眼里的阴郁与厌倦。他极少见过杜洛城露出这样的目光,不禁心中一惊,紧接着不知哪里窜出的一阵异样心绪,说不上来,只叫他动心又惶然。

    他忙收回目光,稳着心绪结束掉这场谈话,然后握起人的手转身向外走去。外人眼里毫无破绽,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交握的那双手越攥越紧,几乎要捏碎对方的骨头。

    脚步加快,搜寻的目光停在走廊尽头的公厕上,心照不宣连眼神都不用对就携手闯进去。

    隔间门一关,他死死将杜洛城压在门上,看着人露出一点笑容。很淡很淡的笑,不是昨晚那种浓重的挑衅,甚至眼里的倦意还没散。

    薛千山看在眼里一阵心悸,第一回觉得眼前的人如此陌生。

    他看过杜洛城很多种样子,锋芒毕露的,柔软娇惯的,却忘了想这人在遇到自己之前该是什么样的。

    他只看到杜洛城把刀划在别人身上漂亮,却忘了那把刀本应该划在少爷自己身上。

    这回他先失态,不管不顾按着人吻上去,一个急切而深的吻。半张的齿关被轻易撬开,舌头伸进去勾缠,感受着舌尖从无动于衷逐渐有了回应,款动着与他纠缠,越吻越深,越吻越激烈,起伏的胸膛相贴,那种心慌感这才渐渐消散。

    然而下一秒一种更深重的空茫笼罩上来,他能守得了小少爷一时,却不一定守得了一辈子。他比人徒长七八岁,却拿不出任何承诺,只能哄他开心、陪着他混日子,那以后呢?

    他不敢想离开了自己的杜七会怎么样,同样他也不敢想离开了杜洛城的自己该怎么活。他们到底是彼此的稻草还是深渊。

    不敢想,只有听从直觉吻到最深,舌头抵到喉口,在几近密闭的空间里互相纠缠直到窒息。他们一定都想过死在这一刻。

    尽管千愁万绪压在心头,该起的反应还是会起,guntang的下身隔着衣料相贴,薛千山压着声音问:回去?

    杜洛城摇摇头说就在这儿,勾着他腰带解开再去解扣子。

    其实他们都等不及,等不及需要被包裹、被填满,需要rou贴着rou的摩擦来确认对方的存在,来堵住空荡荡灌着风的心。

    塞进小孩儿口中的手指被人闭着眼乖顺地含着吮吸,舔到湿淋淋再拿出来,给人翻了个身往后边儿塞。

    他不敢看杜洛城的眼睛,却密切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底下玩过了头的地方现在还肿着,手指送进去感受到杜七不可避免地一颤,却攥紧了他的衣角不让他离开。

    手指开拓完抽出来,与人十指相扣按在墙板上,指间体液混着手心的冷汗,湿漉漉滑腻腻,只能握得紧一点再紧一点。底下一点点顶到底,全心全意传递着热度像在温暖一个失温的人。

    喘息交缠,相贴的肌肤终于渐渐回温,终于被浪潮淹没无暇顾及其他。快感层层堆叠,快到顶峰的时候却忽然听见一阵脚步声。两个人同时停顿,好像忽然才从无声深海里被捞上岸似的,感知到周边环境的存在。

    厕所隔音太差,清晰地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隔壁一间的门被关上。

    薛千山拦腰将少爷紧紧搂进怀里,呼吸无声而凌乱。两个人都在颤抖,那颤抖里似乎在惊慌之外还带着一点兴奋。没法证实,只能无言地在灰暗角落里依偎,时间漫长得仿佛一世纪,直到听见冲水声响起,隔间的门被啪地带上。

    杜洛城挣开怀抱,转身面对他,两个人一对视,都从对方眼中看出纯粹的笑意——轧姘头轧到学校里来,在与旁人一墙之隔的地方呼吸相缠身下还相连着,有种戏弄了整个世界的快乐。

    薛千山看着面前人拨开云雾的双眼,觉得再多偷情的刺激与震颤都不及这双清亮的眼叫人心动。几乎生出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

    铺天盖地的吻落在眼睫落在伤痕未消的眉骨,被人环着脖颈火热地回应,全身心投入这场未完的情事中,如同置身无人之境。肆无忌惮的交合将墙板撞出闷响,没人在意。

    浊液洒在两个人小腹和腿根,没东西可擦,薛千山就脱了外套擦干净再团成一团,倚着墙让小少爷靠在身上平复喘息。

    半晌,怀里的人蓄好了精神,抬起头吻吻他唇角又分开,说该去上课了。他却没有要放开的意思,把人脑袋按进自己颈窝抚摸着,说今天别去了,我给你请假。

    至少这一刻,你可以不用对抗世界,你可以躲回我们共同搭建的小窝,躲回爱人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