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燃于雪原之上(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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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所有的执行官里,达达利亚最不理解的便是「博士」。不过他的同事都是一群疯子,疯得多一点或者少一点也没有差别。 多托雷用不少时间布置下陷阱,诱导他们的目标踏入其中。达达利亚不想跟他一起行动,便守在了陷阱的突破口等着猎物自己上门。 至冬的冬日冷到能把没来得及冬眠的熊冻在地里,达达利亚拿着根木棍百无聊赖地蹲在雪地里戳一个兔子洞,只可惜狡兔三窟早已兔去洞空。他知道皮耶罗派自己跟多托雷一起行动的目的,其一是因为多托雷留在至冬的切片实力并不强,其二是因为这位执行官首席还未完全认可自己,不可能放自己单独行动。这时候达达利亚又开始怀念起「公鸡」来,相比之下普契涅拉这个小老头在这堆同僚里明显平易近人得多。 算时间多托雷那家伙应该已经跟猎物碰上面了吧?希望那个家伙不要太弱,要是被博士一个人就收拾了,他可算在雪地里白冻这几个小时。 松枝上的雪扑簌簌地往下落,达达利亚闭目侧耳仔细听了一会,然后露出兴奋的表情——是猎物突出重围向他这边靠近的声音。 *** 迪卢克将手中的邪眼丢向眼前的男人——「博士」,对方甚至颇有闲心地向他讲述了整件事情的真相。袭击车队的魔龙、他父亲的死……一切的一切对眼前这个男人来说都不过是多年前一场心血来潮的实验。 多托雷遗憾地摇了摇头:“这个邪眼很适合你,只有你能发挥出它的所有价值。只可惜你选择了抛弃它,那么它现在一文不值。” 迪卢克没有理会对方的话语,愤怒促使得他幻化出大剑朝对方攻击而去。留在至冬的这个切片并不强,甚至关于迪卢克的一切都是不久前从其他切片那得知的,但他足够爱惜自己。随着大剑的剑尖从博士的体内穿过,迪卢克立马反应过来这不过是一道可以以假乱真的虚拟投影。 一道信号破空而去,显然在召集周围的愚人众围猎他们的目标。迪卢克皱起眉头来,这至冬国的执行官比他想象的还要棘手。 哪怕被愤怒裹挟,迪卢克依旧理智,他知道眼下的最佳选择是撤离。愚人众的小兵拦不住他,但就怕有更大的麻烦。 而当他甩开一众愚人众,沿着山路向远离包围圈的方向前进时,一个蹲在雪地里的可疑身影很难不引起他的注意。而出于在这样偏僻的地方,方圆百里内的活人绝对都是愚人众的认知,他决定先发制人地挥刀砍向对方—— 攻击被接住了。 异样的熟悉感让他心头一跳,他往后退了两步站稳身子,终于看清了那人的脸。对方显然也认出他来,微微一愣,不过面上表情很快就被喜悦取代。达达利亚捂着肚子笑了好一会,笑声肆意又张扬,就好像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真没想到居然会是你——但不让人意外,”达达利亚笑够了,终于再次看向迪卢克,“重新做个自我介绍,愚人众第十一席执行官——「公子」,达达利亚。” 迪卢克拧起眉头来。 如果当时知道达达利亚的身份,他哪怕是被发情期折磨到生不如死都不会向眼前的家伙求助。身后的愚人众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追上来,面前的达达利亚又是个绝对难缠的敌人,真是落入进退维谷的下风。 两人再次兵刃相接。或许是注意到迪卢克没有使用元素力,达达利亚也没有使用,这是一场纯粹的、技巧层面的战斗。迪卢克自然看到对方胯上的神之眼,他大概猜测对方是想公平地同自己进行一场切磋——真是个难以理解的怪人。 不过没有使用元素力的达达利亚也比迪卢克想象中的还要强,明明看上去很年轻,战斗技巧却纯熟得像个老成的战士。达达利亚从未打得如此酣畅淋漓,对眼前的红发omega又添了几分欣赏。 但这“切磋”并没有持续多久,多托雷追了上来,他可不是一个会讲究「公平」的武士。几乎在看到缠斗在一起的两人都一瞬间,他就向迪卢克发来一道攻击。迪卢克注意到了对方,但闪躲不及,只能借着斩开达达利亚刀锋的惯性将刀身挡在心口。 博士的攻击源自他手中的武器,这把武器能将元素力凝聚然后击出,只要蓄能时间足够久甚至能够轰平一座山头。因此,虽然方才迪卢克挡得及时,但还是被元素力震飞,摔在雪堆上呕出一大口鲜血。 迪卢克可以肯定自己的胸骨绝对震断不止一根,巨大的冲击力让他大脑震荡得有些发晕——或许今天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达达利亚有些生气,他不喜欢自己的战斗被人打断。他回头冷眼看向博士,后者扬了扬手中的武器,脸上勾起一抹微笑:“冷却还需要一些时间,最后的收尾工作就麻烦公子阁下了,毕竟濒死的兔子咬人也是很疼的。” 迪卢克忍着疼痛站起身来,达达利亚再次看向这个方才被震飞到不远处的男人。如果有别的选择的话,他并不想要迪卢克的命。毕竟两人的切磋还未分出胜负,而且他也不认可多托雷这般偷袭的行径。 达达利亚一边思考着一边像迪卢克走近,后者再次握紧了刀柄。但变故依旧只是在一瞬,只听一阵风声,一道神秘的人影从侧边窜出,攻击向了达达利亚。达达利亚猝不及防地被震退了几步,那个神秘人迅速地扫了战场一眼,冲向迪卢克带走了他。 博士手中的武器已经冷却且蓄了一会能,几乎在神秘人接触到迪卢克的一瞬间就将元素力再次释放。达达利亚察觉到博士的动作,他眼神一动,终于使用了元素力。 随着一声鲸吟,世界似乎陷入了慢放,寥阔的冰原上一只巨大的水元素力凝聚而成的吞天之鲸一跃而出,将博士释放的元素力炮弹容纳进了体内。眼看着水鲸中央的元素力团越膨越大,神秘人控制元素力形成一道屏障,然后接着水鲸爆炸开的冲击波向远方跃去。 虽然元素力炮弹加上吞天之鲸的威力要更大,但出伤范围的增大同样稀释了对个体能造成的伤害。多托雷看着消失在白雪中的任务目标——如果达达利亚没有出手,那么那个神秘人不可能这般顺畅地救走迪卢克。 “如果你没有出手的话,我的吞天之鲸绝对可以把他们两个一起拿下。”达达利亚略微心虚地倒打一耙,博士并不在意,只是说道:“是吗?可惜了,迪卢克要是回到蒙德,肯定会是个棘手的敌人。” 迪卢克……达达利亚在心中复述了一遍,说起来,虽然两人更越界的事情都做过,但直到这一刻他才知晓对方的名字。 这次的任务并不重要,虽然失败但也算阻止了愚人众的进一步损失。为了将功补过,达达利亚被派去处理一处伪装成酒吧的愚人众秘密据点发生的信息素武器失窃事故。 实际上那天酒吧地下场所正在进行一场关于新型信息素武器的交易,然而其中混入内鬼,为了破坏交易故意点燃武器制造混乱,并且偷走了这批武器。达达利亚翻阅着案件记录寻找着线索,忽然意识到事故发生的日子就是他遇到迪卢克的那天,很快将那天发生的事的逻辑串联了起来。 虽然他只同迪卢克见过两次面,但那个男人每次都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回忆。也不知道他的伤怎么样了…… 找回这一批新型信息素武器的过程中有些许波折,但还算顺利。只是他率领的几个部下中有alpha受到了这种新型武器的影响,没一会就陷入了失去理智的状态。达达利亚干脆利落地将那几人拍晕,交付给了其他不受影响的士兵。 真是太弱了,意志力甚至不如一个omega……达达利亚下意识在内心吐槽,随后愣住。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最近想到迪卢克的次数有点太过频繁,更可怕的是,每次想到迪卢克,脑海中的场景不止雪原上的那场战斗,还有在酒店房间里的那场缠绵。 这很不达达利亚。 回到家中与家人团聚,大哥似乎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在晚饭结束后拉着达达利亚在阳台谈心。 “哥,我是说如果,一个人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去想另一个人……是不是非常奇怪?” “阿贾克斯,你不过是青春期罢了,”大哥的脸上挂着笑意,很多人只惊叹于达达利亚是至冬国最年轻的执行官,忽略了他实际上不过十七八岁的事实,“beta对信息素不敏感不代表性冷淡。我们的父母就都是beta,在你这么大左右对彼此一见钟情——” “这个故事我耳朵都要听出老茧来了,”达达利亚双手搭在栏杆上,无聊地看着眼前的夜景,“爸妈他们每年都要讲好几遭,我都快会背下来了。”随后他意识到了什么:“喂喂,我又没说那个人是我……” “如果总是忍不住想到对方,为什么不去见一面呢?”大哥无视了达达利亚的否认,继续说道。达达利亚瘪了瘪嘴,最终还是放弃了狡辩:“我不知道他现在在哪,而且……见面大概率解决不了问题。”毕竟迪卢克似乎十分不待见愚人众。 大哥很少见到达达利亚这副模样,一时间八卦之心熊熊燃烧:“你喜欢那个人?” “喜欢?!”达达利亚被这个词吓了一跳,他拧起眉来,“我们只见过两面,话都没说过几句呢。严格来说只是有些在意……” “那人做了什么让你这么在意?”面对自己陷入纠结的弟弟,大哥忍不住扮演起来知心好哥哥的形象。 “我们就是打了一架,还有呃……睡了一次……”达达利亚自己也觉得这番经历的荒谬了。 “睡……”大哥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了好一会缓过来。他捏住达达利亚的肩膀疯狂晃动,表情震惊又严肃:“阿贾克斯,你不会强迫人家了吧!”毕竟在一家人眼里,除非是女皇陛下或者其他执行官,基本不可能有人打得过达达利亚。 “停一下停一下,”达达利亚被晃得头晕,连忙按住大哥的手,“是睡在前打在后……”眼见大哥的眼神越来越痛心疾首,达达利亚只好将整件事隐藏去跟工作有关的信息简略道来。 “或许你需要谈个恋爱,阿贾克斯,”听完达达利亚所说,大哥摸着下巴陷入思考,“毕竟你先前从未跟omega有这样的接触,难免会感到在意,不是吗?我方才说了,beta也有青春期,也有需求——”大哥说得委婉。 “……是这样的吗?”达达利亚将信将疑地偏了偏脑袋,又想起迪卢克那一头铺散在洁白的床单上,如雪原里的篝火一般的红发。他垂下目光,望着楼下道路旁亮起的路灯,一片雪花从空中飘落,在灯罩上化成一滴水。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