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言情小说 - 【女攻】无限手游:融入式全景游戏在线阅读 - 5、倒霉催的小皇子

5、倒霉催的小皇子

    萧衍牵着太子往后园走,边走边神秘地说:“兄长,我为你准备了一份特别的寿礼!”

    太子目光闪动,嘴角忍不住上扬,“哦?你给我的礼物,为何在太子府中?”

    萧衍俏皮地眨眨眼,“你到了便知。”

    二人走进为封南逐准备的暖阁。太子狐疑起来,“为何要来封相这里?”方才,封大人不胜酒力,被下人扶过来小憩。

    萧衍推开房门,轻声说:“捉jian!”

    太子目光一凛,急忙拉住弟弟手腕,“萧衍,不可莽撞!”

    防得住左手,却没防住右手,萧衍一把掀开里间厚帘,放眼望去,床榻上被褥凌乱,却不见人影。

    兄弟俩皆怔住。萧衍进去,转了两圈,“人呢?”他提鼻子闻了闻,心道:没错,是合欢散的味道。

    太子蹙眉,“萧衍,你做什么了?”萧珩平时最是疼爱幼弟,像这般连名带姓唤出来,表示事态严重。

    萧衍摸摸后脑,嘀咕道:“怎么又让他跑了……”第一次是夏状元,这次是封南逐。

    太子声音里含着愠怒,“萧衍,你同我说实话。你为封相安排什么人了?”既然是捉jian,肯定还是另外一个人。他这个弟弟,太不让人省心。

    萧衍见兄长生气,只好说:“你不是说,封南逐最近阻你的路吗?我便……在他酒里下了点料,让他……咳……与人苟合。他在太子府做下此等丑事,好给你留下一个天大的把柄!”

    太子内心波涛汹涌,面上却看不出几分颜色,他目光一沉,“你以为封南逐是什么人?他能平白受辱么?吃了这么大暗亏,他定会一查到底。他在太子府出事,你以为我等脱得了干系?”

    萧衍不满地说:“哥——封南逐还没进宫呢,你怕他做什么?”

    萧珩冷声道:“即便他不入宫,也是当朝一品大员。你构陷宰辅,脑袋不想要了么?他若查出主谋是你,都不用通过父皇,就能将你正法!”

    萧衍小声嘟囔,“有这么严重吗?”

    萧珩知道弟弟虽然不学无术,却不会有此毒辣心计,问道:“是谁给你出的主意?”

    萧衍犯不着为一个谋士与兄长不睦,立刻供出鄢华廷。

    太子舍不得罚弟弟,但对于始作俑者绝不留情。当时勒令拘捕鄢华廷,打一百大板,流放三千里,永不得回京,立刻行刑。

    萧衍知道兄长是杀鸡儆猴,敲打自己。他平生第一次见太子发火,心里委实不痛快。

    酒席也不吃了,怒气冲冲回到皇子府,直奔琼华苑。

    星尘得着小厮通报,忙撑腰挺肚起身相迎。

    萧衍冲进来,大喊道:“你meimei人呢?她在哪?叫她出来!”

    星尘不明就里,“殿下,meimei不是同你去太子府了吗?”

    不提太子府还好,一提太子府,萧衍更是怒发冲冠,头发根都立起来了,“星尘,你真是有个好meimei,将本殿下耍得团团转!”

    星尘:“殿下息怒,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找不到星晚,萧衍迁怒于她哥,“你去问你meimei吧!”说着,搡了星尘世一把,愤然离去。

    星尘没有提防,被推得踉跄几步,墩坐在躺椅里,霎时间,腹中钝痛,他抱着肚子闷哼出声。

    小厮见状,吓得不轻,忙叫人传唤郎中。

    星尘怀胎将近七个月,身子有些笨重,这一墩,实在不轻,他疼得浑身透出冷汗。

    府里有专门侍奉他待产的郎中,为他号脉、检查,好一通忙碌。

    星尘连喝三大碗黑乎乎的安胎药,才稍稍稳住不停踢打的胎儿。

    星晚过来的时候,便见到病恹恹的兄长。

    小厮对她悄声说了方才的事,星晚立时要去找萧衍算账,被星尘拦住。

    星尘躺在床上,虚弱地说:“星晚,你别走,陪陪我,好吗?”

    星晚暂压下怒气,拉住兄长的手,“哥哥,你肚子还疼吗?”

    星尘拉她上床,“好了许多,你帮我揉揉。”

    星晚依言半靠在星尘身边,将他抱进怀里,伸手轻柔的安抚腹中孩子。

    他们虽然已经亲过,星晚却没有更进一步。她总觉得,自己对兄长满怀爱意,不能被情欲玷污。星尘是她心尖上的皎皎明月,和萧衍送来的男子不同。她可以在他们身上纵欲,却不能亵渎兄长。

    星尘安静窝在星晚怀里,鼻间嗅到一股混杂的香味,他心里有些酸楚,meimei有旁的人了吧?他想问,却又无法启齿。他不过是她的哥哥,以什么立场问她呢?

    揉了一会,星晚轻声问:“好些了吗?”

    星尘低低“嗯”了一声。良久,他说:“晚晚,你是不是不齿于为兄的行径?”

    星晚低头看他,却只看到他小扇子一样的睫毛,“哥哥何出此言?”

    星尘:“为兄委身于萧衍,还怀上他的孩子。”最让人无法接受的是,他钟爱的meimei也嫁给萧衍,变成兄妹共事一夫的尴尬局面。

    星晚:“我知道哥哥是被迫的,不是你的错。”说完,她亲了亲星尘白净的额头。

    星尘声音更加低落,“为兄身为堂堂七尺男儿,襄南王世子,未能自保清白,侍人枕席。将来,我有何面目再回南疆。”

    星晚抓住星尘手指,亲了又亲,心疼兄长境遇,安慰道:“我只听说女子讲究清白,哪有男人说这个的?待你生下孩子,咱们便与萧衍断个干净。你回家也好,与我结庐而居也好,我都陪着你。”

    星尘眼眶湿润,“可以吗?”他此生还能得自由吗?

    星晚:“自然可以。萧衍不准,我便打到他应允。”

    星尘侧身环住星晚纤腰,仰着头说:“那我与meimei约定,此生不离不弃。”你不许嫌弃我。

    星晚吻上他的嘴唇,吻一句,说一句,“我与哥哥不离不弃……你的孩子,我也视如己出……哥哥,你别哭……”

    星尘:“我是心下欢喜……嗯……”

    星晚小心避开他的胎腹,在他唇上辗转吸吮,“哥,张嘴……”

    星尘:“嗯……”他半边身子都酥麻了,下面渐渐抬头,拉着星晚的手,抚上自己胸口。

    星晚一怔,想要收手,“哥哥,别这样……”

    星尘有些泄气,“你还是嫌我身子不洁。”

    星晚:“我没有。哥哥……”她含住他的喉结,手指拈动乳珠。

    星尘孕体起伏,箍着星晚,不肯放手。

    星晚:“别用力,小心压到孩子。”

    星尘:“我胸口涨,你揉一揉……啊……meimei……嗯……”

    星晚终是没有做到最后,一是她不想让兄长觉得自己贪恋他的rou体,二是星尘刚动过胎气,不能做太激烈的事。

    等兄长睡熟,她才起身离开。

    彼时已经过了子时,萧衍在房中抱着两名美貌舞姬寻欢作乐。星晚踢开他的房门,闯了进去。

    舞姬认得她,连忙翻滚下榻,以头拄地,“皇子妃饶命!”

    星晚看也不看她们一眼,喝出一句“滚”!二人连滚带爬跑出萧衍卧房。

    萧衍瞪大眼睛,心虚地问:“你来做什么?”

    星晚四处寻找,在桌上看到一根粗壮的鸡毛掸子,随手抄起来,揪着萧衍一顿胖揍,“你竟敢推我兄长?你知道他身怀有孕吗?”

    萧衍抱头鼠窜,毫无还手之力,口中兀自狡辩,“他一个大男人,又不是纸糊的,怕什么推?再说,我也只是轻轻推了一下!”

    星晚下手更重,不顾头脸一通乱打,鸡毛掸子被她舞出残影,“你说的是人话吗?你弄大他的肚子不算,还能对孕夫下手。我今日饶不了你。”

    萧衍疼得哭爹喊娘,身上的血檩火辣灼烧,“皇子妃饶命,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星晚没有停手,“还敢有下次?”

    萧衍:“不敢有下次,别打了,求求你!”

    星晚:“你有什么不痛快,尽管冲我来。迁怒我哥做什么?他被你害得还不够凄惨?以后你再敢碰他,我就扒了你的皮!”

    萧衍哭道:“我记住了!皇子妃息怒!我不敢了!”

    星晚看他披头散发的可怜样子,怒气难消,抽了最后一掸子,将手指粗的掸杆生生掰断,恐吓他说:“再有下次,它就是你的下场!”

    萧衍哭得像个稚子,“不敢了,不敢了……”

    待到皇子妃离去,管家、侍女、小厮才敢进来,将浑身是伤的小皇子扶到床上。

    萧衍如同xiele气的皮球,只顾嚎啕大哭。他是造了什么孽,娶了个瘟神做妻子。

    而融入夜色的星晚,却在心里冒出一句话:今晚,她见到三个男人流眼泪……

    萧衍在府中调养几日,那些皮外伤便好得七七八八,可是心里的伤痛,只能找知情识趣的良人抚慰。

    他稍微能动,便离开皇子府,连续数日不归。

    管家禀报皇子妃,星晚也不派人去找他,只说:“殿下玩够了,自会回来,由着他吧!”

    星晚乐得清静,每日陪着星尘安胎、饮茶、对弈。

    到了第七日晚上,小厮禀报,太子妃来了。星晚只得到前院迎接。

    姬清德被迎进正厅,还未坐稳,便急道:“郡主,阿衍离府许多天,你倒是坐得住。”

    星晚命人奉茶,“殿下少年贪玩,留连青楼瓦舍,十天半个月不回来也是常有的事。嫂嫂,你为何这般焦急?”

    太子妃说:“昨晚,阿衍宵禁后骑马夜行,被京兆尹的衙役捉个正着。他当时醉酒,官人不听小厮辩解,当时将他入狱。就在刚刚,有人给太子殿下通信儿,说阿衍移交到封相手中了。”太子同她说了萧衍构陷封南逐的事,猜测封相蓄意报复。“太子不便出面,这事还得由meimei你出面陈情解救。”

    星晚眨眨眼,“我又不认识封南逐,如何找他求情?”

    太子妃略一琢磨,“说得也是,你确实不宜直接去封府。咱们先进宫找父君,让他恳请至尊下旨释放阿衍。”

    星晚:“这个时辰进宫?父君怕是已经歇下了。”

    太子妃拉着她就往外走,“阿衍是父君亲生的,即便扰他清梦,也情有可原。过了今夜,阿衍指不定要遭什么大罪。”

    星晚只得随姬清德乘马车入宫。

    宫门前,递交皇子府腰牌,禁军放行,马车直接驶入披香宫。

    南荀君上有孕以来,十分嗜睡。星晚二人叩打宫门时,他已经睡熟。闻听小儿子出事,忙不迭披衣而出。

    太子妃简明说了原委,还覆在他耳边告诉他太子寿宴,萧衍与封南逐的前情。

    君上心疼儿子,唤来近侍更衣、备辇,摆驾至尊寝宫。

    上辇车的时候,君上身子重,又心急如焚,竟一步踩空。

    众人惊叫失声。只有擅长轻功的星晚反应神速,一把将人拦腰抱住。

    君上痛呼一声,额上立刻淌下冷汗,握着星晚的手,不敢放开。

    披香宫的奴仆吓得齐刷刷跪了一地,南荀君上强自稳定心神,托腹上辇。星晚一手握住他的手掌,一手托他后腰,将人送了进去。

    皇后仪仗加速前行,君上的心还砰砰乱跳。方才,他的小儿媳情急之下,将他抱在怀里。女儿家的体香飘入鼻翼,让他止不住脸红心跳。星晚郡主的怀抱那样香软温暖,不同于硬邦邦的男体。而且,他似乎看到星晚玉臂上的一点红斑,那是她的守宫砂。星晚郡主嫁给萧衍一月有余,竟然还是完璧之身。也是,他的小儿子整日流连花丛,着实配不上儿媳。

    狂乱的心,思绪翻涌。南荀君上又想到,自己为萧桓育有两子,如今高龄再次怀胎。他似乎首次意识到,他是个男子,不仅是政治筹码、生育工具,还是有血有rou的正常男人。他们夫夫三十载,他一直将自己视为女人,皇帝的附属品,太子的生身之父。却忘了他对异性的渴望。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一颗深宫寂寥的心、渴望被爱的身体,对星晚春心萌动了。就是那种,无论自己多大年纪,也不管星晚是什么身份,他都想要她的冲动。

    南荀君上坐在辇车中,忍不住偷看外面的儿媳。

    星晚似有所觉,抬头对上他的目光。君上赶忙扭头,心跳得更加猛烈,小腹下面也蠢蠢欲动。

    不多时,皇后仪仗来带至尊寝殿外。宫侍进去禀报,请君上进去。

    星晚与太子妃不便进入,留在殿外等候。

    四十岁多的帝王正在御案前秉烛批阅奏章,见到大腹便便的皇后,问道:“这么晚了,爱卿有什么事么?你如今身子重了,要多多休息才是。”

    君上摈弃脑中杂念,对萧桓说出小儿子的事。

    萧桓听罢,“啪”的合上奏章,沉下脸,道:“子不教,父之过。如今衍儿养成这般顽劣,你还有脸来求我?”

    君上一愣,萧桓对他向来和颜悦色,不成想,牵扯到封南逐,便立刻翻脸。他压下心头火气,温声说:“至尊,您也是衍儿的父亲,儿子有难,您不心疼吗?”

    萧桓:“你我没有教好他,让他到处闯祸,现在由封卿代劳,也好让他长个教训!”

    君上怒火上涌,“至尊说的是什么话!封相毕竟是人臣,怎能拘着皇子不放?他还没进宫呢!”

    萧桓一拍桌案,“皇后说的又是什么话?你有空在这里呷醋,不如多花些心思管束衍儿和你肚子里这个!黄内侍,送南荀君上回寝宫!”

    君上怒瞪高高在上的男人一眼,转身愤然离去。

    黄内侍看得心惊胆战,“君上大人,您动作慢些啊……”

    君上出来的时候,下意识寻找星晚。

    星晚赶忙上前,君上自然而然握住儿媳的手。星晚感到他手心一片冰凉,还有些颤抖。她低声说:“父君,您小心身子……”

    一声“父君”,让南荀君上心里凉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