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言情小说 - 【女攻】无限手游:融入式全景游戏在线阅读 - 22、情事败露

22、情事败露

    圣上离开雍城后,桑梓照常处理封地事宜、cao练亲卫,并颁下了举荐与揭发,以及奖惩制度。

    有一日,亲卫百户长向桑梓禀报:昨夜,有个家奴偷偷离开县主府,被暗卫发现。他身上虽然没有什么可疑物品,但深夜从房顶溜走,总归是有问题。所以,特意报给县主,听她发落。

    桑梓起初以为此人不过小偷小摸,也没在意,命人查他何时入府与家中情况。他在桑梓选拔亲卫后来到县主府,平日沉默寡言,在府中没有相熟的人。然而,查到他家中方知,被擒获之人乃是冒名,那家人被他威逼利诱,才将儿子的身份给他顶替进入县主府。

    桑梓麾下有人专司刑名审讯,几日审下来,刑拘加身,那人扛不住,才道出实情。他是江湖最大情报组织“秀衣楼”的人,名叫禹默,此次接到任务,探查雍城县主府内的情况。才会用财帛收买雍城农家子的身份,混入县主的仆人中。

    桑梓听到这个消息,不禁眉头一跳。她与“生父”大德高僧舟行相恋,又与天子整日厮磨,哪件事传出去都是要命的!到底是谁想知道她的底细?

    桑梓来到暗室,一个男人被绑在刑架上,垂着头,长发遮住了脸,他身上血槽纵横,已然遍体鳞伤。他的肚腹被水刑灌成足月大,颤巍巍坠在身前,让他即便意识模糊,也会时不时呕出一两口水来。

    刑讯官禀报,此人已有五个月身孕,在府内缠腹隐瞒。他是个硬骨头,任是如何鞭打逼问,始终都撬不开他的嘴。后来发现他有孕,以胎儿的安慰相胁,他才肯吐露一二。

    桑梓没料到手下的人会如此折磨一个孕夫,想到她即将出生的孩儿,不禁动了恻隐之心。她命人松开禹默,送到小屋床上医治鞭伤。

    禹默一经解绑,整个人立刻瘫软在地,口鼻与下面三窍不断往外溢水,身体不停抽搐。看来,行刑的人下手不轻。

    过了半日,下人来报,禹默醒了。桑梓再次来到他居住的小屋。那人病恹恹地躺在床上,腹部已经缩回五个月大小。他穿上干净的粗布衣衫,额头、嘴角还有淤青,却无损他冷厉又清绝的容貌。

    桑梓断定,凭他的长相与硬气,绝不是一个小小的暗探。

    她站在禹默床前,自上而下地俯视他。

    小丫鬟秋儿忍不住怒斥,“大胆细作,见了雍城县主,还不起身行礼?若不是县主开恩,你与腹中的孩儿,早就一尸两命了!”

    禹默像是没听到似的,全完不为所动。

    秋儿还想再说,被桑梓抬手止住。下人搬来绣凳,她坐下,语气平和地说:“禹默?也不知是你的真名还是假名?还挺好听的。”

    禹默仍旧低垂着眼帘,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他实在没什么可说的,也不能再说。

    桑梓又道:“底下的人,手重了些,把你伤成这样,实在对不住!”

    禹默心道:那些人还不是唯你是从。你在此这般惺惺作态,实在令人不齿。

    桑梓看看他,“难为你将做人父,还要出来办差事!可你明明是个探子,又不是死侍,何苦将你们父子的性命,折损在这里?”

    纵是禹默心如磐石,听到“父子性命”、“折损”的话,还是动了动眉毛。他怎样,都是他的运数,可连累尚未出世的孩儿,他实在于心不忍。

    桑梓见他神情出现裂缝,趁热打铁,“只要你告诉我,雇主是何人,我便放你离开。”

    禹默慢慢抬眼看了看桑梓,才轻启薄唇,道:“县主,在下真是不知雇主是谁。我们楼中有规矩,雇主只有楼主清楚,下面的探子,无权知晓。”他的声音,意外的动听,清列如寒泉。

    桑梓:“那你便帮我约一约秀衣楼的楼主,我愿以雇主出价十倍,买对方的姓名。”

    禹默:“秀衣楼之所以位列江湖中第一,便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泄露雇主的身份!”

    桑梓一拍旁边的桌子,喝道:“规矩是人定的!信不信,我带人扫平秀衣楼?”

    禹默被桑梓忽然暴涨的威压吓得下意识捂住腹部,他垂下眼,道:“县主好大的官威!”

    桑梓向前探身掐住禹默的下巴,强迫他看向自己,低声威胁道:“我能将你从地牢里放出来,也能把你重新押回去!让人不停给你灌水,直到淹死你腹中的孩子。你也活不成,手脚被冷水撑开,死的时候,七窍还会往外冒水!”这个男人该死的好看,尤其是满身伤痕,虚弱地躺在那里,让人心生怜惜。桑梓不是狠心的人,她也只是说出来唬一唬他。若让她下令灌死一个孕夫,她真做不出来。

    禹默刚刚经历过水刑,知道冷水灌进肚子里,冰冷又可怕的痛楚。他腹中至今还残留着被撑大的胀痛,身体快要被撑爆。桑梓的靠近,令他莫名战栗。前不久,他亲眼看到,这个柔弱的小女子双手托举起身为出家人的生父,有力的贯穿他,让万人膜拜的高僧为她失控;也曾见过,她将九五至尊压在身下亵玩,甚至帝王还为她怀胎,将要临盆。她既温柔,又凶猛,令人望而生畏。

    如今,她欺身近前,强烈的压迫感让人喘不过气来。她说的,将他与孩子灌死,也未必是虚言,她想弄死自己,就像碾死一只蚂蚁。这个认知,使他遍体生寒。

    桑梓眼见冷硬暗探渐渐苍白了俊颜,狠下心继续说:“人死了,便什么都没有了!你不想与肚子里孩儿的娘亲团聚吗?”

    禹默闭了闭眼,心道:她都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也不甚在意自己的死活。若不是受到楼里其他长老的排挤,他也不会以怀孕之身铤而走险,接下这个任务。他以为桑梓这样一位国公之女,娇滴滴的女娃,能有什么秘密,又有什么手段?没成想,她竟豢养私兵、恋上生父、将高高在上的帝王玩弄于股掌之中,简直骇人听闻,单拎出哪一项,都是杀头的大罪!

    禹默心中千回百转,他没想到此行会如此凶险,更未料到娇弱小女子只凭几句话,便震慑住他的心神,令他肝胆俱裂。

    桑梓凑近他耳畔,道:“告诉我,雇主是谁?我便给你一笔银子,让你远走高飞。”他身上竟然有股好闻的味道。

    禹默受不住桑梓的靠近,联想到她对情人的温存,再思及奚月星对自己的冷淡,他不禁喉头滚动,咽了咽口水。他知道,自己这时候敏感,也知道眼前此人能令他痛不欲生,但他还是忍不住绮念丛生。

    暧昧的气氛,从两人之间循循蔓延开来。桑梓也发觉距离过近,身下的孕夫被她唬得胸膛起伏,便向后扯身,又坐回绣凳。

    禹默立刻感到呼吸顺畅许多,白纸一般的脸颊爬上淡淡红润。他低垂着眼睫,轻声道:“告诉你也可以,但你先遣退左右,我不相信他们。”

    秋儿出言阻止,“县主,您不要听信他的谗言!您金枝玉贵,岂能与此等贼人单独相处?”他们都出去了,这人若是威胁县主,该怎么办?

    桑梓确实很想知道幕后之人,在自己府中,量他也翻不出什么花样,便挥退房中所有人。

    亲卫不敢违背主人的命令,只得站在外面待命,里面若有动静,务要第一时间冲进去护主。

    人尽散去,桑梓问:“现下,你可以说了吗?”

    禹默抿了抿唇,脆弱得仿佛一碰就会破碎,他声音更低,“县主附耳过来……”一句话,说得连喘带娇,任谁看了,都会生出恻隐之心。

    桑梓目光闪了闪,心脏却越跳越快,“现在房中无人,你就这样说吧!”

    禹默扯唇惨笑,“此刻,我全身无力,县主难道怕了吗?”方才的威风呢?

    桑梓知道他在激将,却并不惧他,身子向前倾了倾。

    禹默顺势抓住桑梓的衣领,将她拉到身前。桑梓立刻回手反击,格挡住他的拉扯。

    他们二人在狭小的空间,过了七八招,掌风呼啸,夹杂着禹默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声。

    禹默以为凭他的身手,即便身子虚弱,也能轻易制服眼前的年轻女孩。谁成想,莫国公曾是有名的侠客,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他的女儿,自是六艺皆通,不然怎能上阵杀敌,怎会千里走单骑、独闯定西,更能托住舟行半柱香的时间?

    片刻之后,桑梓将禹默治住,两人鼻息可闻。她能感受到身下人的颤抖,“凭你也想擒住我?”

    禹默清冷又消沉地说:“县主果然功夫了得,在下佩服!”

    桑梓:“你到底说不说?”

    禹默呼吸粗重,脸上隐忍又禁欲,“在下真的不知雇主的消息。但我愿意侍奉县主一夜,以求您开恩,绕过我们父子一命。”一计不成,又生二计。

    桑梓一怔,不想他连美人计都用出来了,便将计就计,分出一只手,抚摸他的脸颊,“若是我不同意呢?”

    禹默急喘一声,撩拨人的心弦,“县主会答应的!”

    桑梓嗤笑,“你太高估你自己了!”她沿着男人身体的轮廓,慢慢从脖子轻抚到胸口,再到隆起的胎腹,“你已非处子,肚子里还怀着别人的孩子,我会碰你吗?”

    禹默不耐地动了动孕体,脸颊更红,为他平添一份艳丽,“在下以为,县主不拘这些……嗯……”

    桑梓眸光变黯,他在暗示,已经知晓自己同舟行、洛君枢的关系。桑梓掐住他白皙静美的脖颈,“你已将消息传出去了!”

    禹默张口低息,目光中带着乞怜,他知道这些情报可治她于死地,她绝无轻易放过自己的道理。

    桑梓明知,就算从他口中探得雇主乃是何人,也不能留下禹默的性命,他知道得太多了。但她却不是轻易抹杀旁人之辈,她狠不下心,也下不去手。

    她不想趁人之危,但却要与他虚以委蛇,挖出他闭口不言的秘密。

    禹默咬唇闷哼,身子软了下来,眼角绯红,“嗯……求县主娘娘垂怜……您轻些……嗯……”

    桑梓不碰他要害,只在他腹顶画圈,手指轻如鸿毛,“你也该知道,我府中之事,传出去非同小可。我即将殒命,还能对你手下留情吗?”嘴上说着凶狠的话,手下却不肯作践他。

    禹默眼神迷离,挺直了身子,“既然如此,那在下便陪县主做对绝命鸳鸯吧!”

    他想抱住桑梓,被她抬手拦下,“你不配!”

    禹默挺起上半身,吻住桑梓的唇角,哼吟断断续续,呼吸乱作一团。

    桑梓亦被他的模样熏染得小脸通红,她倏然抽身而退,站在离床五步远的地方,“你还想以残破之躯色诱我不成?”

    禹默能感受到面前小姑娘的柔软,虽然嘴上狠厉,动作却无凌辱。她竟能在此刻从他身上离开,给他留下最后的体面。试问,凭他的样貌与计谋,没有几个人能抵挡他的曲意逢迎,即便是秀衣楼楼主奚月星也不行。

    秀衣楼内,有些地位的人都知道他使手段爬上楼主的床,从而得到现在的位置。但也因那一夜,他珠胎暗结,情动受孕,更是被众人耻笑与排挤。有谁知道,他是真心爱慕楼主,却连她一个正眼都没得到过。

    秀衣楼内不养闲人,众长老轻视于他,他才想力证自己仍有价值,即便有孕,也不会耽误任务。然而,消息是传出去了,他却折损在此处。他只能使出浑身解数自救,奚月星不会来救他。

    他顶着一张寡欲的脸,低吟着说:“县主明明有感觉了,何不快活一夜?”

    桑梓笑了,又走近他,用目光逡巡他的身体,按了按他的肚子,“你若说实话,或许我还能想出应对的法子。我不死,便能保你父子平安。”

    禹默哼了数声,“没用的……”

    桑梓目光顿时清朗,扣住他的手腕,“你果然知道雇主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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