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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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我醒在了齐司礼的床上。醒来时,齐司礼已经不在身边。 我昨晚睡了个好觉,醒后环顾四周陈设,接着开始发愣,脑中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因为重生的原因,6月24日这一天我过了两次,所以是两种画面交替着来,尤为精彩。 半晌后齐司礼直接走进来,他和醒着的我对上目光时也是一怔,接着嘴角微勾,调侃了句:“今天倒是没赖床。” 我又开始不自觉地睁大眼睛。为了防止露馅,我极快地转移视线,顺着动作假装伸了个懒腰。 我现在压根不敢说话。因为眼下的一切,都让我感觉我不是重生,而是穿到了平行世界。 这里的齐司礼和我那个世界的齐司礼完全不一样。对我的态度,看着我的表情,亲昵的动作,这些都与我的世界的那个齐司礼判若两人。 所以我推测,这个世界的我说不定和我的性格也不一样,如果我的随便回答与平时的状态不同,还会引起这个世界的齐司礼不必要的怀疑。 “还想赖床?”齐司礼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前两天装病回家这件事我就不和你计较了,现在起床去上学。” 我掀开被子,与齐司礼的视线相撞,他说正事时面色平静,从上而下看着我时,还能看见他垂在额前的柔软发丝。 我想,他的模样明明和我重生前的那个齐司礼别无二致,怎么活在这个世界的我待遇就这么好呢? 我老老实实起床,按照熟悉的行进路线去到我客卧的卫生间洗漱,却发现卫生间里空无一物,正打算开口询问,齐司礼却微皱着眉跟着走了进来。 “你在做什么?”从昨晚开始我的状态就不太对,他眉头因为担心越拧越紧,嘴里的话却很无情:“肚子吃坏了请假回来的,被我发现是装的索性不演了,怎么现在又开始了?” ?他难道以为我在演我脑子坏了? “咳。”我清了清嗓子,心想这身体的主人脑子确实换了。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依照从昨天到现在我观察的情况来判断,判断齐司礼与我的亲密程度然后见机行事。 “我要你带我去洗漱。”我声音放低放软,却因为自己从未提出这样的要求而感到羞赧,还有些紧张,因为害怕自己露馅。 齐司礼莫名地看了我一眼,看得我浑身一僵,我心想糟糕,莫非真的露馅了,头连忙低了下来,不敢看他。没想到垂在身侧的手突然被他牵起,他牵得极为自然,似乎已经这样牵过很久了,我听见他说:“今天倒是换了种撒娇方式。” 他将我牵到主卧的卫生间,我走进去,就看到了我的洗漱用品。和他的摆放在一起,虽然不是情侣款,却摆得很整齐。 他松开我的手,走出去时朝我嘱咐:“来不及吃早饭了,收拾好后把餐桌上的鸡蛋豆浆和蛋糕带着,我在楼下车库等你。” “你要送我去上学?”我有些惊讶地反问,甚至顾不上是否露馅。 齐司礼的背脊明显一僵,他沉默片刻,拿了车钥匙打开房门,留下一句“我什么时候没送你上学”就离开了。 我的右手上,仿佛还有他左手的温度。我虚虚朝空气抓了抓,温度消散得很快,我什么都没抓住。 快速洗漱后,我拿着齐司礼准备好的早餐,坐电梯到车库,坐上了齐司礼的车。 车辆在路上平稳行驶,我确实有些饿,开始慢慢地在车上剥鸡蛋壳。 一个人在认真做某件不动脑的事情时很容易走神,我剥着剥着,想起了上一次坐在齐司礼车上的情况。 竟然惊人的重合在了一起。 那是一个周一,我因为没听到闹钟起得晚了些,出卧房门时齐司礼已经穿戴完毕准备出门了。他看着慌慌张张的我,突然轻笑出声,语气淡淡地问我:“起晚了?” 我“嗯”了一声,因为有点饿,眼神还下意识地去瞥桌上齐司礼给我留的早餐,留恋地看了几眼后,打算不吃了直接去上学。 那时齐司礼叫住了我,他看了一眼桌上的早餐,又看向我,平静陈述:“拿着,车上吃,我送你。” 也是在他车上剥鸡蛋壳,也是17岁,也是他与我。 “怎么从早上起来就魂不守舍的。”齐司礼的声音打破了我的回忆,“鸡蛋剥好不吃的话会变凉,我没发现你有喜欢吃凉透的煮鸡蛋的癖好。” 我回过神,连忙把鸡蛋放嘴边咬了两口。 光启中学离齐司礼住的地方车程20分钟,到校门口后,齐司礼靠边临时停车,但没急着打开车锁。 “下午放学等我电话,我尽可能快点下班过来接你。”齐司礼转过头看我,目光柔和,“怎么不说话,某人心里估计乐开花了吧,又可以回家了。” 我看着齐司礼,突然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点头说好的,他这才开了车锁,我连忙开车门下了车。 是啊,我才反应过来,今天是周五,又是回齐司礼家的日子了。 读高中时,我最盼望周五的到来。光启高中是寄宿制学校,家住得近的同学也只有周末才能回家,齐司礼那时也在光启,我索性就住在他家。 可是在我重生前的那段人生轨迹里,我和齐司礼在昨天,也就是6月24日过去后,都不希望周五到来。我的告白在那个晚上被他冷漠拒绝,我伤心到不想回家,而他也不想回家,不想面对我。 最后我还是很尴尬地回了家,回家时齐司礼并不在家,那个周末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我打电话给齐司礼时他也拒接,只是发了个短信说要在公司加班。 是和今时今日的情况完全相反的局面。 “你还真是好福气啊。”我独自走在上学路上喃喃自语,不自觉地开始羡慕起这个世界的自己来。 上课铃打响前,我在我的位置上坐定,同桌安安立刻八卦地凑上前,语气兴奋:“怎么样啊怎么样啊!成功没!” 我茫然地看着她,一时间不知道她说的哪件事,她看见我的表情以为我矜持,立刻无情戳穿:“别和我装,你专门选的雷雨天诶,而且周四也确实打雷下雨了,你的美人计成功没?有没有直接攻下本垒?” 我一整个瞳孔震惊:“攻下本垒?” 安安看我的反应真不像装的,她立刻泄气,声音也蔫了:“没成功就没成功,还和我来装失忆那一套。表哥定力可真好啊,你看看你都失败多少次了。”她突然又凑近:“诶,你说,他不是那方面不行吧?” 我和安安的对话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 回想起昨夜四肢交缠的睡姿,我艰难地吞咽口水,反问她:“你的意思是说,睡在一起的那种?” “大小姐啊,你们一年前就睡在一起了。”安安恨铁不成钢,“一年了,一点儿实质性的进展都没有啊。好吧,我就不奢求什么本垒了,至少接个吻吧,嗯?” “怎么会有人和自己男朋友睡在一起一年了连吻都不接啊?”安安越说越激动,但又压低声音,怕被人听到,她忽略我愈发震惊的神情,只恨我不成器,摇了摇头,开始准备早读。 我很难消化她这段话。 什么男朋友?齐司礼是我男朋友? 这个念头从心里产生,我心底先是本能般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欣喜。然而这份开心的情绪持续不到片刻,前世的讯息便将我拉回现实,我又陷入一种难以言说的恐慌中。 在这个世界里,我和齐司礼难道不是亲兄妹吗?齐司礼怎么接受我的?我们竟能成为的男女朋友?无数的疑问充斥脑海,早读声音响起,我想得到的答案无从知晓。 我机械地朗读着自己早已背过百遍的课文,眼神却不受控地往窗外看。早晨的空气很好,此时校园内除了值日生已经没什么学生走动,我眼神上移,思绪随着窗外被风吹起的茂盛的槐树叶飘向远方。 我现在所处的现实世界与我之前所经历的已大有不同,我分不清自己究竟是重生,还是平行世界的穿越。 但再次获得生命后,我人生轨迹的进度条已拉至高中,我既然坐在了光启中学的教室里,那么便能大概确定这个世界的自己与我几乎一致的目的。 我是为什么来光启中学呢? 按照以前,我一定不敢把自己的心思给任何人说。因为我的那份心思太深,又或许因为世俗看来这份感情太过卑劣,我不言说,也无法言说。 但哪怕我的心思见不得光,我也不择手段地去追逐过。 我承认,我是为了自己的哥哥而来。 勇敢的,背水一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