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你是龙你是龙
书迷正在阅读:篝焰(都市高h)、她与红玫瑰、《温煜》、裙摆、桃色风流按摩馆、铁血帝姬赵福金(总攻,gb,女攻)、催眠乃神明行乐、奴的自我修养、情欲女神的世界、许枷的许寂(姐弟luanlun+互换身体)
当刘野一群人抵达下邳时,终于从他人嘴里隐晦得知这个传奇,一位英雌,一个勇于向千古帝皇发起挑战的刺客,打响反帝第一枪的勇士,真他妈牛哇! 由大铁锤引发的一场全国性的大清洗已到结尾,这不仅仅是一场声势浩大的政治风暴,随着搜查抓捕的深入,那些隐姓埋名的六国残余贵族遭受灭国以来最为致命的打击,庆国的黄土之下不仅藏有尸骨,还埋有复国的野心。 由于这次大清洗的关系,下邳的情形很是惨淡,街上商铺三三两两的关着,即使打开门做生意的铺子里也少有人驻足。人们连走在街上都是匆忙的,遇到熟识的匆忙抬头对视一眼,又匆忙地离开,甚至连一句寒暄都不敢出口。就在这样的恐怖氛围中,刘野觉得无趣了。带着看起来还算稳重的初一出城钓鱼去。 下邳城外不足二十里的地方有一条小河,说是小河也并不恰当,小溪潺潺观可见底,水中青鱼肥硕不怕人,看的刘野胃口大开,这样的胖头鱼最适合加点酸菜炖上。一大碗喝下去,那才过瘾。 残阳西斜见远山,两个“盈盈”骑马过,薄妆浅黛亦风流。 “喂初一,姐们儿我帅不帅!” 刘野站在岸边拿着鱼竿对着小溪甩出完美的抛物线,当鱼钩以一种轻盈的姿态直直坠入水面没激起一片水花的时候,她“欧耶”的惊呼,好像这份快乐传递给初一并没有达到想要的效果。她踢了踢石子搞出响动,当初一沉闷地转过来,脸上挤出局促的笑,她才臭屁地表示:没有啦,我也没有那么优秀,你随便夸夸我就好哦。 “下邳的太阳真毒啊,傍晚还晒人,哎哟,我那貌美如花倾国倾城的脸哦,要热化咯。初一你热不热啊?” 刘野刚坐下的屁股又跳起来,把鱼竿随意往石头缝隙里一插,走去别处摘了两大片叶子,一片盖在初一头上,一片戴在自己脑袋上,初一毕竟是个男子,对于女人无意间的触碰不知所措,这还是自己的老大,尤其他还听过....娇吟。 他脸红起来,像晒熟的柿子。“你看,我就说太阳毒吧,瞧瞧你的脸红成这样,你抬起来我看看。”刘野说着就要歪头去瞧,初一连忙退后几步把头埋的更低,动作间更显促狭:这姑奶奶真折磨人。 “不行了,不行了喂,屁股都坐痛了,初一,你也起来动一动啊,像我这样......” 初一满脸黑线:老大啊,您坐下还不到一盏茶工夫。刘野这个现眼包旁若无人地扭起来,她见初一不动又要上前抓他。初一连忙摆手:干不了,我干不了这个。瞧了瞧周遭,还好没人,脸上烫烫的,他是真不好意思啊。 初一想起临出门前,老板眼底含笑意味深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辛苦了”,初五躲在青云身后同情地对他说:“哥,委屈您了。”他瞧着一刻也停不下来的刘野,又看了看毫无动静的鱼竿。 想哭,我想回家。 太阳朝着西边沉下去,映得溪水波光粼粼,刘野被景色吸引朝着下游走去。初一看着刘野逐渐远去的背影,长长叹了口气。 “哎~哎鱼!” 果然,刘野刚离开,鱼竿就有了动静,初一提起来好大一条鱼。 她越往下走,草长得越是茂盛,葱茏的要吞人似的。 “初一我在这里哦,记得来找我。” 她向身后吼了几声,也不管人听到没继续前行。不远处有一座荒废的石桥,远远望去石桥年代有些久远,带着历史的沧桑。桥下矗立着三块黄色的巨石,上面深深浅浅的凿痕极诱人。她越接近石桥就闻到一股浓烈、刺鼻的酒气。 她听到一阵“沙沙”的极其细微的脚步声,是从石桥下面传过来的。刘野蹑手蹑脚地躲在视野开阔的隐蔽处偷瞄,只见一位身着湖蓝色长袍气宇轩昂的年轻女子从桥下走过。 “噗通~” 有什么东西落到溪水里,身着紫色道袍鹤发童颜的老人摇摇晃晃站起来了,对那个女子颐指气使。 “年轻人,替我将鞋子取来。” 刘野虽然隔了老远,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女子的愕然。女子身形又晃动几分,呼吸急促,脸上的厌恶之色在眉头凝结。 刘野看着他们的对峙又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仿若进入了街机游戏的世界。 她眼前是暗无天日的黑,伴随着游戏的bgm响起,缓缓映出几团光亮,只是恰好照出两个小人,像什么街机游戏的角色一样,他们站在像素搭成的模糊擂台上随着音乐节奏律动。 “Round one” 刘野的脑子像是宿醉之后的混沌,突然冒出了醇厚的机械男声。擂台上出现一位穿着比基尼的长发美女举了块写着“第一回合”的牌子走过。 “biu~biu~” 发射技能的声音是如此清晰,湖蓝色小人动了,她朝前迈出几步右腿微曲,左手在下伸于胸前,右手在上做出不停发牌的动作。 “哎呀~哎呀”。 紫色小人瞬间倒地,头上血条缩减了20%。当蓝色小人的攻击结束,他站起来,他们又跟着节奏律动。 “孺子可教~” 紫色小人跳起来对着湖蓝色小人发动攻击,湖蓝色小人倒地头上血条竟然缩减了60%,她再次爬起来,两个人又跟着节奏晃动。 “Round two” 比基尼妹子又来了,这回举着的牌子变成了“第二回合”。 “运筹帷幄~” 湖蓝色小人直接使出大招,她浮在空中以极快的速度冲过去,用头对着紫色小人的腹部猛烈撞击,被击倒的紫色小人再也起不来了。 “不灵~不灵~” 豪华的音效震耳欲聋,紫色小人在地上挣扎,身体不停地往外爆出装备,湖蓝色小人弯腰捡得不亦乐乎。 “game over” 冷硬的机械男声响起,画面结束。 视线又回到破败的石桥上,湖蓝色小人,不是,是那位身穿湖蓝色衣袍气质不俗的年轻女人,拼命咽下心里想打人的冲动,文质彬彬地跳进水里捞出一只履,走到那疯疯癫癫的白胡子老头面前,恭敬的双手呈上。 “你既替我取来,不若再帮老夫穿上吧。” 那老头捋了捋长长的白须撇过头“哼”了一声,竟是看也不看女子,态度更嚣张了。刘野还蹲在草丛里悄咪咪地看,她看的是正义感爆棚啊,举着手就像模拟着要打那个老头,一张嘴开开合合:“你打他啊,爹能忍娘不能忍......” 起风了,一阵香浓的花粉混合着青草的香被刘野吸进鼻子里,她用手揉了揉实在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声音响在尴尬的那二人身旁,不约而同地望过来。刘野躲得更深了,彻底淹在被风吹动的草丛里:不敢动,一点都不敢动。 “竖子,还不为老夫穿鞋!” 桥上的两人回过神来,老头伸出脚在女子面前晃动,语气稍显不耐。湖蓝色年轻女子半蹲下来,隔着裤子握住老人的脚,将湿哒哒的鞋子在空中甩了甩,甩出些水汽后,才给人穿上。整个过程像是认命地又像是极有修养,态度始终是恭敬的。 待人穿好鞋子那老头站起来,也不看还蹲在地上的女子,转身朝刘野的方向走来,走下桥后大约又行了十步,转过身对她点点头:“你也算孺子可教,再过五天你还到这里来,我有个宝贝要给你。” 他总算对那女子的态度和蔼了些,可他的话钻进刘野耳朵里,是怎么听怎么别扭。刘野觉得这个老不休不是个好东西,没准是看着那湖蓝色的女人身着不凡,想骗人钱财;又或者只是仗着自己年纪大,耍人取乐。 她是真想跳出来叫那个女人快跑啊,可看着老头离自己越来越近,她心里止不住发憷:我当时害怕极了,初一你小子别钓鱼了,你老大我要被疯子找到了。 好在那老者距离刘野还有十步的地方停了下来,刘野蹲在草丛里脚都蹲麻了,心里不住发愿:你走吧,我求你了。 “女娃娃,你还不出来,老夫可要放蛇了。” 那老头笑得一脸和煦,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根拂尘,再加上此地野风不断,风吹起他银白的鬓发倒真有了些出尘的气质。他见刘野还不动拂尘于空中扫了扫,化出蛇的虚影,刘野耳边就像听到蛇吐信子令人汗毛竖立的声音。 躲是躲不过去了,心里不停念叨着初一:吾命休矣,记得让你老板给我备一口上好的棺材,每逢清明多给我烧些金银珠宝、绝色美男...... “哎,等等等,老先生我不是故意偷看的,你放心我是近视眼,远了我看不清,我....我这耳朵也不好使,您别介,我...我路过,什么也不知道。” 她站起来脸上挂着讨人喜欢的笑,对着那老头摆手,慌忙地指了指眼睛,又指了指耳朵一个劲的摇头。刘野对自己的定位还是很清晰的,干啥啥不行认怂第一名,咱主打一个明哲保身,伸手不打笑脸人。在他人瞧不见的背后,手里握了把短刃时刻准备着。 “嗯,干啥啥不行认怂第一名。” 那个老头又笑了,将刘野的心里话说出来,更加慈眉善目了。刘野有些尴尬的嘿嘿讪笑:他居然能听到我的心声,大感不妙这老贼是妖啊! “身后还抓着匕首,怎么,你是想捅老夫?” 好像有一股强烈的力量袭来,刘野的在后背的手莫名其妙地松了,那老头紧握的手在她面前张开,手掌中赫然是那把匕首。刘野腿肚子发软,全身像被什么定住动弹不得:我好想跑,但我动不了。 “俗话说老而不死是为贼,哎哎 不是,不是,您是高人啊,大罗神仙显灵,是我冲撞了您,我...我马上就从您眼前消失,我消失....哎哟我的天爷啊,你就当我是个屁给放了吧。” 刘野用尽全身的力气蹲下,手悄悄咪咪地抓了一把土,准备趁人不备丢过去撒丫子跑路。 “老夫在此许久了,每每夜观星象,帝星暗淡而紫微星显,想不到这颗调皮的紫微星竟是你这个有趣的小娃娃。” 刘野看着老头神神叨叨的模样心里更怕了,就在她扯出右腿准备开跑的时候,那股力量又来了,整个人不受控制地站起来伸出紧握沙子的手。那老头用拂尘点了点,手不自然地张开。 “哈哈哈,好哇 好哇 老夫等了那么久的有缘人,你是龙,你是龙!” 紫色老者用手握住刘野的手,神情有些偏执、癫狂。嘴里不停重复着那句:“你是龙。” “啊~你是疯子!你是疯子~” 刘野能动了,她飞快地抽出自己的手,疯一般地跑了。 身后是徐徐的风,是青草的香,还有那个老头清晰的声音“小娃娃,我要送你两件礼物,你要记住天下非一人之天下,天下之天下也。能生利者,道也,道之所在.......” 当刘野离开后,有一抹洁白到不染尘埃的身影从树后出现,那双深沉如墨的眸子盯着远去的刘野不放,浅色的薄唇下意识抿紧,直到眼中再也没有刘野的影子,俊美无涛的脸上还挂着浅浅的笑。 “有趣!” 他的声音温润如玉,又如山涧溪流般清冽。 天逐渐暗了,那老头又躺在石桥上,翘着腿嘴里哼着不知名的乡间小调,见有人来眼睑微动。 “老人家,我算不算有缘人?” 那人蹲在老头身侧,拿着扇子替他驱赶蚊虫。又从怀中拿出一个牛皮制成的酒壶,扒开塞子,浓郁到化不开的酒香冲出来。那闭眼假寐的老头再也装不下去睁开了双眼,一把夺过酒壶在鼻间深嗅。 “这是,千年醉?” 他不可置信的问来人,见那人点头,仰着头不客气的豪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