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浮出水面
体液交换之后，非人版·菅原道真很有占有欲地搂着五条昭的腰肢不放手，像圈了地盘的野兽，给自己的所有物弄上自己的气味。 敏感点都要被撞得爽翻白眼了，在精尽人亡之前五条昭制止了再来一发的举动。 要命了，也不是处男刚开荤啊……怎么跟百八十年没尝过性爱的苦行僧一样。不知节制，连高专那些dk们都不会这么没分寸地索要下去。 一条腿被抬起，透明的肠液混着jingye顺着腿根淌下，被粗糙的舌头舔舐掉，连带性器也给弄干净，坏心眼地要钻进马眼之前被拽住，两指捏着这根不安分的舌头。 菅原道真讨好地动了动舌尖，舔了舔指腹，顺势舔上指缝。 五条昭立刻松开那黏糊糊还带着腥味的舌头，甩了甩湿漉漉的手。 滴着唾液的舌尖收了回去，菅原道真立起身体，嘎吱嘎吱的骨头响声，还是黑漆漆看不清具体细节的躯壳变得大了些。 不给五条昭拉开距离的机会，伸长手臂就要抱着他，眼底厚重的漆黑也渐渐褪去。 恨不得揉进自己的体内。 看起来安静的菅原道真，实则还有些晕乎——好像在做梦一样。那种虚幻的感觉，好不真实。 他真的……抱到了这个人，朝思暮想的人。 不是幻觉，也不是记忆之中的影子。 “清醒了？” 看着菅原道真动作渐渐变慢，霸道的环着自己的腰，五条昭问了一句。 菅原道真发出沉闷的“嗯”。 一直处于失控边缘的怪物，重新找回了珍宝之后，在一遍又遍的亲身确认中，绷紧的神经放松，到现在理智终于占据了上风。 “弄疼你了……抱歉。” 看着现在才有了曾经优雅矜贵模样的菅原道真，有师长那般的包容和温和，也有对待爱人的占有欲和深重的爱意，五条昭对身上的伤口不以为意，拍了拍他的手示意放开。 “……”菅原道真不情愿地松手，但身体还是紧紧贴着他。 “你的经历以后再说，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跟着你。”菅原道真没有一丝犹豫，“你知道的，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昭，也别再丢下我。” 他见五条昭不说话，补充道：“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菅原道真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是个麻烦。先不说死人复活，光是千年前平安京魑魅魍魉横行的时代，菅原道真也是有名的人物。 万一被认出……那可真是会引起大乱子的。 即使那些混乱，并非菅原道真的本意。 其次，相隔这么久远的两个时代，不同的环境所造就的咒术师实力上限也不同。 菅原道真这样的存在，一旦出现在世人面前，很有可能会给别人错误的信息，比如重新复活亡灵什么的，研究怎么死而复生……甚至是永生。 既会让别人忌惮、猜疑，又会容易被针对。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哪怕菅原道真曾经也是人类。 “我可没那么胆小。”菅原道真安抚地用手心蹭蹭他的脸，低声道，“放心吧。我能帮上你的忙——那个‘佐井良’还活着吧？” …… 换身体如换衣服的羂索刚又丢掉一个身份。 他有无数个身份，普通人，咒术师，诅咒师……只要能得到身体，不管用不用得上，总会先攒起来。 这样堆积下来，身份也够他用了。 至今为止，伏黑甚尔的身体虽然不是最重要的，但确实是很好用。 羂索小心的使用着，为了留着给那人当筹码，还不想那么快损耗。 根据狗卷家那边查到的信息，狗卷这个咒言师衰落的原因之一，与五条昭有关。这是必然的，然而让羂索意外的是，当时同一个时代的强大咒术师——菅原道真，也参与了其中。 那个疯子……羂索思索着，对方做了些什么？ 正如当今的六眼五条悟，羂索对菅原道真的态度也是忌惮的。 几乎每一个时代，都有人来阻挠他。有的痴心妄想能破坏他的谋划，有的一度差点成功了，羂索每一次被阻碍，都要潜伏一段时间。 久而久之，他习惯了避开那些过于强大的“最强”。 让他学会避之锋芒的，还是从菅原道真那时开始。也是在对方那里折戟，他才吸取教训。 他并非怕死，无论是失败，还是其他……在没成功之前，先保住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羂索考虑了很多因素，但总觉得，还漏了什么。最近那股不详的预感让他难以判定是错觉，还是直觉。 “夏油杰那边，要抓紧了。”实在查不出菅原道真和那个狗卷家的咒言师做了什么交易，羂索索性先做其他的，比如夺取夏油杰身体。 用当初对付伏黑甚尔的招数不行，羂索发现夏油杰简直过分谨慎了。 这么多年下来，夏油杰的那些咒灵攒得太多，完全无法近身。 而且咒术师理论上是个法师，但对付咒灵这种东西，不光使用术式，除了奶妈，几乎每个咒术师都会练体术，根本算不上脆皮，哪怕是近战也很少有体术差的。 羂索暗恨不已，都想强行夺取夏油杰身体，但在被发现之前，还是忍住了。 对危险的感知一定程度上得到了提升，夏油杰带着美美子和菜菜子，躲开了跟踪的人，先把她们送回据点。 他摸出了手机，给五条悟打电话：“准备引蛇出洞了。” 他眼底带着微不可查的笑意，指尖摩挲着耳钉，垂下的眼睫遮住了情绪。然而面上，却还是平静到好像什么都没发现的模样。 夏油杰何其聪明，既然敌人狡猾，那就卖破绽，露出脖颈让对方咬。 他就不信，这样还不上钩。 “收到。”五条悟压低声音，吊儿郎当的，“杰你可别翻车了。” 这对曾经的搭档、挚友，如今也很有默契。 五条悟接下了很多任务，大多是出差的，一两个是日本几个大城市里的，为的就是要让敌人放松警惕，以为掌握了五条悟的动向。 谁能想到忙碌到没什么休息时间的最强，竟然还能突然赶回来。 针对夏油杰发起的袭击，在不到半个钟的时间里，五条悟已经赶到，但并没有现身。 等待着大鱼咬饵。 十分钟后，夏油杰伤的不轻，被手底下众多诅咒师背叛，围攻。收集来的咒灵不断被消耗，咒力也即将被用完。 十五分钟，夏油杰一边躲避攻击，一边利用咒灵防御，杀了不少人，身上的血滴答滴答落下。 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别人的血。 然而夏油杰脸上却平静而阴狠，对当胸一刀深到几乎要看见内脏的伤口毫不在意，仿佛感觉不到痛一样，握着从不知谁手上夺来的咒具，刀刃横在身前。 “垂死挣扎罢了。” 看着他的惨样，诅咒师们眼底闪过轻蔑，带着快意而残忍的笑容，将他逼入绝境。 血光乍现，断肢残骸满地都是。残阳如血，衬得夏油杰身上血迹更加阴森吓人，血腥斑驳，脸色苍白。他半垂着头，靠在偏僻巷角里，低低喘着气。 任谁看了，都觉得他已经穷途末路。 暗中窥视许久，等着捡走夏油杰尸体的羂索也是这么想的。 他沉得住气，虽说策反的诅咒师不给力，安排的棋子也死了，但好歹给夏油杰逼到一定程度了，加上他控制的诅咒师术式还行，是加茂家的血脉。 获得对方血液，就能对其下诅咒，附加虚弱效果。 羂索并不打算直接对付夏油杰，因为他总感觉夏油杰不会这么轻易就中招，即使他术式已经成功发动了。 但得手的太容易，让人不安。 本来羂索打算从夏油杰身边下手，那对姐妹花就是个不错的突破口。可惜……不知夏油杰是不是太敏锐，将她们保护得密不透风。 隐晦的下手是不成了，太明显容易被抓到蛛丝马迹。 这场针对夏油杰的袭击预谋了很久，找到时机真正实施起来，也不过两个小时。羂索开始靠近。 小巷里，越深光线越暗，尤其是在这种接近傍晚的时候，只能看到个大概轮廓，夏油杰扎着的丸子头已经散开，黑色长发凌乱地落在身后、刘海遮挡了眼睛。 鼻尖沾上的血艳红如一点梅，唇色发白，因为疼痛而紧紧抿着。他捂着胸口，血透过指缝流下，跟在身边警惕四周的咒灵开始龇牙，给它的主人提醒。 一双黑皮鞋踩在地上，夏油杰蓦地抬头，看向咒灵对着的方向，“谁？” 没有发出一点动静。 一个不起眼的男人出现在夏油杰面前，不等夏油杰看清对方的面孔，后背就传来一阵破空声！ “唰！”速度极快的匕首以刁钻的角度刺过来，夏油杰只来得及抬手，硬生生穿透了他的手掌！ 血涌如注。 浓烈的血腥味蔓延开，在呼吸之间夏油杰就已经站起身后退，离男人远远的，咒灵扑上去当rou盾挡在他身前，却被一道攻击轻易消灭身形。 狼狈之间，夏油杰想借着这点时间拉开距离，却看见了对方眼底暗含着的轻蔑、恶意，带着势在必得抓住了他的肩膀！ “你——！” 羂索看着夏油杰睁大的眼睛，带着点激动和即将成功的喜悦，一手朝着对方脸上摁去：“终究还是要落到我手里……” “嘭！” 成年男人身体重重的砸到了地上，那只手被人一脚踩在地上，狠狠碾着——在羂索一瞬间松懈心神的时候，将他撂倒。 “？什……” 忽突其来的疼痛让他眼前一黑，面朝下砸下去，整张脸都磕到了冷硬的地板，背后一阵剧痛—— “钓到大鱼了啊，杰。” 熟悉的男人声音笑嘻嘻的，带着几分不正经，然而羂索心中一阵惊骇：怎么可能…… 他难得不复运筹帷幄的冷静，失声喊道：“五条悟？！” 踩着他手背的，赫然是本该出差忙碌的五条悟。 “猜对了，但是没有奖励。” “别玩脱了，悟。万一让他跑了可就没那么好找了。”夏油杰提醒，一边撕下身上衣服一片布料包住手上血流不止的伤口。 “放心。”五条悟说，“我看着呢。不会让他有机会跑的……他可没那么多机会，每次都能从我手上跑掉。” 说着，五条悟弯下腰看着羂索，面上含笑，眼中却带着打量：“你说对吧，喜欢躲躲藏藏的老鼠？” 看见五条悟出现在这里后，羂索哪里还不明白自己被套路了，或者说将计就计。假装重伤不敌，骗自己出手，最后五条悟再将他逮住……是他大意了。 “别太得意，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抓住我了吗？天真……” “看着挺冷静的嘛，但是……你很紧张吧？尤其是面对我的时候？你怕我？”六眼不难看出被他压制着的羂索身体的变化，那种时刻紧绷着的忌惮，像是面对棘手的豺狼虎豹一样。 “新仇旧恨一起算。”夏油杰对他眼中恶意完全做不到熟视无睹，“告诉我，你这么针对我，是为什么？” 对比起五条悟，夏油杰虽说也是特级咒术师，但「咒灵cao术」虽然少见，却也没有那么珍贵到超过五条悟的六眼。 除非……是为了他的术式！ 扪心自问，夏油杰觉得这术式确实好用，虽然上限没有悟的无下限高，但下限缺不低。理论上咒灵数量可以无限制收集，招数多，虽然有着吸收后的咒灵潜力无法再提升、也没有独立的自我意识这样的缺点，但完全可以用咒灵来堆积。 是无论做什么都很好用的术式。 役使的咒灵有都市传说之类的特级特级假想咒灵，也有自繁华人口集体诞生的特级…… 夏油杰这么一想，好像猜到了对方是想利用他的术式了。但看这架势……不是要逼迫、而是要杀死他？ 难道活的不比死的更有用吗？为什么，这家伙想要他的命呢？ 夏油杰带着这样的疑问问出口。 “呵…哈哈……夏油杰，五条悟……没想到你们会专门为我设下这么一个局，可惜「咒灵cao术」……” “啧！”五条悟猛地退开，越过夏油杰时扯着他胳膊一起后退，下一秒，还在笑着的男人头颅突然爆开，身体炸成rou块，啪嗒啪嗒散落地上。 “难怪——” 五条悟摘下了墨镜，六眼搜寻着咒力残秽，繁杂的信息涌入大脑，无下限格挡住了溅到他身上的零散血rou，但夏油杰就狼狈多了。 脸上、身上全被泼了一身血一样，黏在他衣服上。 发生得太突然，夏油杰抹了一把脸：“怎么回事……自爆？悟你怎么没阻止他？” “被摆了一道。” 五条悟重新把墨镜带上去，眼里闪过不爽，“那家伙早就留了一手，这具身体根本不是他真身，估计早就被当成一次性工具使用了。难怪抓得这么轻易……啧，这么老jian巨猾。” “他的术式是什么？这么古怪……”夏油杰思考着对方最后一句话，“莫非是占据别人身体？” “差不多。”想起伏黑甚尔的五条悟手插回兜里，皮鞋踩着地上一滩狼藉，鞋底却干干净净的，“但我没有看出别的痕迹，太自然了。” 如果壳子里不是本人，换了芯子后，起码也会有和原主不同的小细节、习惯，然而无论是哪一个，五条悟看见的都是和原本身体十分契合的“人”。 还是说演得这么像？但咒力是怎么做到一模一样的？ 五条悟猜测，对方肯定是有弱点的，不然不会“害怕”他的六眼。害怕被察觉到什么…… 这一波算是我预判了你预判了我的预判，堪称套娃。 “被打脸了啊，悟。”夏油杰想到刚才挚友那么自信的样子，就有点想笑。 刚说不会翻车，结果还是被人跑掉了。 “走了。” 五条悟难得有些烦躁。人就在眼皮子底下，却还是被跑了，简直和滑不溜秋的泥鳅一样。 “这样一来，我们原本主动的局面，就有点被动了。”夏油杰扭了扭肩膀，失血过多的脸色还有点苍白，“他针对我没得逞，接下来应该很难让对方露出破绽了。” 看不穿对方术式和弱点，但五条悟还有别的办法。 “……昭那边，会有收获也说不定。” “哦？” “别忘了，那家伙可不是一次两次觊觎他了……” 以五条昭的吸引力，能够让这样的神秘家伙几次三番出现，就足以见得对方抱着的想法。 五条悟不怕阴谋，一力降十会，任何阴谋诡计对他这个最强来说，都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