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同人小说 - 【斑带】祖宗的遗产在线阅读 - 搞点掏心窝子的事

搞点掏心窝子的事

    带姬正在试探她在斑心里的地位:【我被人欺负怎么办】,【我很不安,我没有底气】,【除了你我没人依靠】,【你如果不给我安全感,还有谁来给我撑腰】……诸如此类。

    宇智波斑是一个相当大Alpha主义的封建老男人,他一向不耐烦这种“女人的弯弯绕绕”。但谁叫带姬是他自己选回来的呢,自作自受;谁叫带姬是他按照他的方式培养出来的呢,自讨苦吃。

    宇智波带姬会成为一个表面勉强合乎Omega女性温柔贤淑规范但实则像一个脱缰野马Beta甚至有一点不该有的Alpha式争取权利和自由的作风思想——全赖宇智波斑,所以宇智波斑需要自己负责。

    放满水的浴缸因为挤进两人而溢水,因为激烈的男女交媾行为整个浴室都变得湿淋淋的。

    借着昨晚的余韵,带姬身娇体软地很快就进入状态,她对斑一点儿也不设防。

    少女青春活力的身体横陈在水中,被摆成斑喜欢的姿态,娇滴滴地朝他打开,在他身下妖娆地扭动,妩媚地哼哼。

    老男人俯身笼罩住她,他的白色长发打湿后像半泡发的白化病海带或者薯类的粉丝,垂在带姬上方,那和平日里“月光晒干的稻草”模样很不一样,好看之余带姬觉得那看起来也很好吃;发梢扫过肩头胸脯和腰肢大腿就会引起她颤抖,小幅度地扭动身子企图躲避。斑每每贴在她身上用力顶撞,她就无处可躲,他的白发和她的黑发在水底缠绕,在水面嬉戏,在皮肤上交织摩擦。

    情到深处带姬不自觉地朝他伸手。

    “或许你还记得你是为了向我获取一个承诺。”斑亲吻她耳根处的软rou,顺着向下吮吸她的脖颈,她身上到处都是敏感点和痒痒rou。

    带姬被亲地发抖,她总是过于敏感。这时她想攀住斑的肩背,却被他一手握住双腕,举过头顶固定。

    斑伸手捂住她的左眼。

    下一秒带姬感受到来自左眼的剧痛。熟悉的手指形状从眼球和眼眶的血rou传递到脑子里。

    她先是呆滞发愣,然后想要挣扎,但是斑单手就攥住她一双手,压着她不让她动弹,又俯身亲吻了她。一如任何慈悲的主人安抚他的小猫小狗。

    “好孩子,不要闹。”

    带姬觉得很震惊,这太荒谬,她又是想哭,因为眼睛疼;又是想笑,因为现在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太过戏剧化。她更想对斑拳打脚踢破口大骂,这是什么,这算什么,你脑子没事吧?她倒是知道有人会在行床笫之欢时被背刺暗杀,得手就是丧命,失手就是被捅刀,但从没听说过有人会在床上扣人眼珠子——你怎么能在和我zuoai的时候突然扣掉我的眼睛还一边云淡风轻地和我调情叫我不要闹?

    作为忍者,在战场或者任何任务中失去眼睛,那是无愧于职业道德,是一种荣耀的勋章;但作为一个闺阁金丝雀,在床榻行欢时被主人剜去眼睛——难道是她失宠了?亦或是斑有特殊的收藏癖好或者凌虐癖好而他现在发病了?

    她试图挣扎表示反抗。

    一半觉得斑作为她的主人、她的Alpha、她的丈夫、她目前生存及未来生活的依仗,他对她的真心可能也就这么一点;斑活着,或者斑死去,她的后路只会更艰难。

    一半思绪万千,一眼望到Omega弃妇可悲的结局。她觉得她自己失去自由、失去职业、失去曾经幻想的任何未来的可能性就已经足够悲惨,从此当个半瞎——因为斑只扣掉了她的左眼就停手,右眼现在还健全地呆在眼眶子里没遭毒手,并且看起来似乎是安全的——只会被家族里的男女老少嘲讽地更惨。

    她为未来的一些困境感到烦恼:作为宇智波氏的Omega,被分配给Alpha的时候她就已经被斩断和外界的联系,她的老师和队友都不能越过宇智波来帮她救她,如果她有一双完好的眼睛,宇智波珍贵的眼睛就是她生活的底气,而现在她少了一半;

    她为斑对她的不尊重而感到愤怒:她的眼睛长在她身上,是她的血rou、她的器官、她的财产,即便她是斑的Omega,她的一切属于宇智波斑,【她本人即是宇智波斑的财产,她是宇智波斑的所有物】,看在这么些年的情面,看在她的潜力和价值,斑至少不能这样对待她;

    失明只是失去视力,失去眼睛是器官和器官的功能作用一同失去,失明能让人发疯生活不便,眼睛被丈夫剜去还平添一层深刻的羞辱——她为自己本就立在悬崖峭壁的名誉和尊严感到忧愁。

    人都是自私的,她首先想到的还是她自己的得失利益;而非什么男欢女爱,情场失意。

    她对自身未来的烦恼、愤怒和忧愁,远远大于“斑不爱她”或者“眼睛没了”的惊慌不安。

    毕竟她是忍者出身,没一只眼睛还真的不算什么。

    但被困在宇智波族地,被困在宇智波内宅,她现在的战场是宇智波:她唯一可以摆在台面上的不是她的忍术、体术、幻术,不是漂亮的工作履历,不是对家族或者木叶的贡献——而是丈夫的宠爱,丈夫赠与的权利,以及有一双好眼睛的宇智波的出身。或许斑只是拿走她的左眼,但她失去的是身为宇智波忍者的底气和她立足生活的尊严。

    ——不过,显然,后续并非她胡思乱想的这么糟。

    带姬的脑子里一瞬间想到许多,但事实上只过去了几秒:人处在伤或者痛之中总会觉得时间过得特别慢,这是难熬时的生理幻觉和心理感受。

    斑将血淋淋的右手举在胸前,注视了片刻,他的神情肃穆。他看着这只二勾玉的眼睛,就像在看过去的他,那个同样十二三岁才开眼没多久时的他自己。

    他干净的左手摸向他自己的左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