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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豪门女配的后妈 第67节

    “应该的。”沈明屿面不改色地回答完,略一思索,又笑道,“不过,除了出人力……”说到这里,他停住话头,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的钱夹,打开来,几张卡整齐排列,食指中指一并,从其中一个夹层中抽出一张黑卡递给阮轻轻,“财力也不该少才对,之前是我疏忽了。”

    阮轻轻呼吸一窒:“……??!!!”

    她倏地抬头,懵懂震惊的眼神太过直接,沈明屿哑然失笑:“怎么?”

    阮轻轻醒了一半,目光依旧茫然:“你这是?”

    “尽我的义务。”沈明屿神情自若,垂眸道。

    阮轻轻:“……”

    可他们只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啊,有哪门子的义务啊。

    如果她和沈明屿是真夫妻,这黑卡她肯定果断手下,可现在的情况是,她还没完全放弃一个人逍遥的想法啊,她虽然爱钱,但不打算为了钱突破底线,那么这样一来,这张卡它就是烧手的,就像包裹了麻痹药剂的甜蜜糖果。

    可这是黑卡啊啊啊!

    想想和它失之交臂,阮轻轻就心痛万分。

    “不要么?”沈明屿见阮轻轻愣怔着不言语,微微弯腰,凑近她少许,压低声线,满目笑意地催问。

    阮轻轻舒缓了一下过沉的气息,艰难道:“不……”

    “以后家里的开支也从这张卡上走。”沈明屿截断道。

    前些日子,沈明屿拖王管家交给阮轻轻一张银行卡,百多万,说是家庭开支,但知情人都心知肚明,这其实就是沈明屿给她的零用钱,现在他又这么说,跟哄孩子似的……

    “真的?”阮轻轻还是表达了自己的怀疑。

    “对。”沈明屿猜准她想法,解释,“之前参加刘老生日宴时,礼服、配饰等都是走的这张卡,所以现在给你拿,算是物归原主。”

    他这么说,阮轻轻就好接受多了。以“沈太太”的身份购置的衣服、鞋子、包包等配饰,在她看来可以大致归到“工作服”的范畴,而“工作服”由老板出资本就应当。

    阮轻轻已经松动,却依旧挣扎了一句:“你拿着也不影响什么。”

    沈明屿敛目道:“你拿着更方便。”

    阮轻轻被说服了,她自己知道不会乱花,而以沈明屿的人品和身家,想必即便最后她离开,也不会在这件事上和她扯皮。

    她不求天长地久,曾经拥有过万千人梦寐以求的黑卡也够她吹了。

    拿了,怕什么。

    念及此,阮轻轻又问:“上限多少?”

    “随你开心,没有上限。”沈明屿气定神闲道。

    说着,他直接把卡塞到阮轻轻手里。

    他跟她的关系发展出乎他的预料,不知什么时候产生的念头——留下她。

    这些日子的相处,让他对她的了解渐深,想留下她,只能一点点加深和她的羁绊,他从来就知道怎么利用自身优势,而他有的,最多的就是耐心和金钱了。

    感受到黑卡边缘在掌心的压迫,阮轻轻面上的笑容不由地染上满足。

    刘纤提了新买的几个纸袋,抬眼撞见这一幕,男人英俊非凡,气质拔群,微低的脸上温和愉悦,女人靓丽逼人,婷婷袅袅,眼角眉梢甜蜜满足,两人双手交握,任谁都能看出他们感情甚笃。

    沈明屿的这一面,她还是第一次见。

    再瞥一眼两人握在一起的手,刘纤眸底涌动一瞬,一眨眼,又挂上明媚笑容上前:“哎呦,手可以放开了啊,这还有一只单身狗呢。”

    沈明屿气定神闲,一派从容地和刘纤打招呼。

    阮轻轻受他影响,也捡起“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这一箴言,面色如常地勾上刘纤的臂弯,笑道:“纤姐,您是单身贵族。”

    刘纤嗔了阮轻轻一眼,戏谑的目光灼灼地在沈明屿和阮轻轻面上来回扫视,似有火花,而后单手支下颌,意味深长道:“你俩不愧是夫妻,简直绝配。”

    沈明屿笑而不语。

    阮轻轻把黑卡小心放进钱夹。

    ……

    墨染天幕。

    阮轻轻两人和赶着回去的刘纤道别分开。

    天已有了冷冽之意,夜晚风卷过,掀起衣摆,更是把透心刺骨的凉意灌来,阮轻轻和沈明屿两人在人流息壤的广场穿梭片刻,便坐上了老陈开过来的车,内里温度适宜,铺满而来的温热气息驱散沾染的少许寒气,阮轻轻禁不住舒服的喟叹一声。

    沈明屿低声一笑:“老陈,把温度再调高两度。”

    阮轻轻笑道:“多谢。”

    说到“谢”,她顿了一顿,想起她还欠了沈明屿更大的一个人情……

    “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事情?”阮轻轻禁不住问。

    沈明屿转眼看向她,故作不解地问:“你说哪一件?”

    阮轻轻:“?!”

    她听到什么?!……

    作者有话说:

    对不起大家,我来请罪……

    今年特别不顺,上半年的一些变故让我消沉一段时间,好不容易走出来,又被生活接连裹带。

    先是好好在路口等红绿灯,却被飞来的小电瓶擦倒,手机直接甩到马路上,还不等爬起来去捡,就被通过的车压得粉碎……肇事者早跑了,借手机报警、去医院、修手机……隔了一天手机终于修好,家里打电话说,奶奶昨晚去世了……

    很颓丧,只想一个人,不想和人联系,不想碰手机,面什么都提不起劲……很多事情和情绪过去了,回想起来也不知道怎么描述……不敢上来面对大家,辜负各位让我更不敢面对大家……是我懦弱了。

    时间在往前走,所有伤痕都刷上层漆,我也能,我也该往前走。

    谢谢大家。

    这文不会坑,恢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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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0章

    ◎那个他放在心上的女人。◎

    “不打自招”这么纯洁的品质是沈明屿这样的老油条能拥有的吗?

    必须不能!

    阮轻轻默默消化一小会儿,隐约察觉前方有坑会把她埋了,于是果断掐灭那一簇好奇的小火苗,战术性失聪,抿唇一笑,主动解释由来:“刚才纤姐告诉我,她要帮我公关时,得知已经有人率先出手了……”

    顿了顿,阮轻轻微一转脸,眼角眉梢暗藏促狭,“不出意外的话,我猜这位大善人可能姓沈。”

    沈·大善人哑然失笑。

    见到沈明屿的神情,阮轻轻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在她认识的人中,愿意伸手,且有能力有资本能如此高效处理好这件事的人只有沈明屿。

    沈明屿虽然知道她在经营自媒体,但他不知道她的f站账号,由此可知,前几天席卷她的网上风浪他也不可能知道,而最后偏偏是他出手帮她摆脱麻烦,想来中间一定有传话人。阮轻轻想到了刘老寿宴当晚王管家的两通未接电话,还有沈一渺后来别扭的安慰说“有她爸在,不必担心”类似的话,因而,关键一定在这两人身上,带了疑问,阮轻轻不确定道:“是王管家告诉你的?”

    “嗯。”沈明屿脸上带了些许歉然,盯住阮轻轻的目光专注又诚恳,“没经过你的同意贸然插手,希望你别介意。”

    阮轻轻眨了眨眼,按前情推理,沈明屿接到王管家的电话在刘纤给她微信前,应该当时就帮她着手处理了,由此才能说得通,沈一渺的话,还有回家后王管家安然的态度。她以为有刘纤这个圈内精英出马问题应该不大,因而很轻松,而她们俩人则是知道有沈明屿这座大佛出阵,杀鸡用牛刀,担心什么的,一丁点都是多余。她有点哭笑不得,她们仨压根就不在一个频道,机缘巧合之下,竟都能自圆其说,没发现丝毫不对劲。

    至于沈明屿为什么不自己说……

    阮轻轻略僵硬地转过头,视线定住前方挡板,心跳“砰砰”快跳。

    须臾,她有点儿发烫的脑袋逐渐冷却,貌似好像大概也是在这辆车中,也是相同的座位,是她自己直接抬出了刘纤,阻了他开口,应该就是这样!而再之后沈明屿就忙起来,早出晚归,成了隐形人。

    平缓下情绪,阮轻轻不禁告诫自己,不许乱想!

    自我攻略什么的最傻了。

    不过,不管沈明屿出于什么缘由,帮她解决麻烦,都让她有点感动,兴许还有一些微妙的愉悦。

    不用开口,棘手的难处就被处理妥当了,高兴压倒一切。

    她当然不会介意。

    她不是一味逞强追求“女性独立自主”的人,也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

    她的事情又不是见不得人,而他又是出人,又是出钱,无事一身轻的她还要转头抱怨他多管闲事?

    兴许对早些年的她来说,可能会有一丝丝别扭,可现在她早都被社会无情地磋磨了无数遍,棱角已然圆润,不该有的矫情也已丢弃,坦然面对他人的援手,矫情的拒绝或者责备,把别人好心推远,最终受苦的还是自己,又何必呢?对于摸爬滚打的社会人而言,困窘时能有一只手伸来,真的足以感动到流泪了。

    不过,沈明屿的刚才的话,还有态度,还是很让阮轻轻熨帖的。

    他不以“恩人”自居,反而害怕冒犯她,使她不开心,放低姿态的安抚她。

    被人放在心上,没人会不喜欢吧?

    而她,当然也在此列。

    阮轻轻弯了弯唇笑道:“当然不会,我感谢沈总还来不及,多少人羡慕我啊,眼珠子都得红了。

    现在您这种做好不是不留名的人士都快成濒危物种了。”她当然不会吝啬自己的夸赞和感谢。

    低沉悦耳的笑声自唇间溢散而出,沈明屿搁在膝头蜷缩着的手指慢慢伸展。

    “你别不信呀。”说完,她身子往前探了探,整个人面向沈明屿,眨巴了两下莹润的眼睛,一本正经道,“看我满眼装不下的‘谢谢’两个大字。”

    沈明屿盯着微微扬脸的她看了两秒,“谢谢”没见着,倒是看到细碎的星芒,他抿直唇线,貌似随意地掠过目光:“那就好。”

    声音低沉醇厚,夹杂一丝撩人的沙哑。

    他神情虽是一贯的温和,但事实上心情不错。

    在沈明屿三十七年的人生经验中,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急切地想把某个女人掩藏在羽翼之下。

    他自己也没想到,他竟然会在没事先沟通的前提下,主动且甘愿地急切插手别人的事,忘了自己固守多年的原则,毕竟,以往不管面对什么人什么事,他总会保持得体距离。

    偏偏这一次……

    他的边界,因她溃散了。

    之后的不说破,更是一种不理智,甚至不明智的心态在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