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言情小说 - 从君记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95

分卷阅读195

    样被他勾了出来,不消片刻就已经快要睁不开眼睛了。

昏昏欲睡之际,她吐出几个模糊的字眼:“夫君,我是爱你的。”

之前在危难时答应要嫁给他,如今想来有种不太正式的感觉,唯恐他心不安神不定,所以才特地补充了这么一句,孰料他听得差点大笑出声。

人给了他,孩子也快出生了,他怎会觉得她不爱他?

真是个傻瓜。

作者有话要说:  是不是有好多人都松了口气(doge脸)

第128章求亲

陆明蕊干干脆脆地推拒了婚事,亲娘却急得直冒火。

“相公,你说蕊蕊究竟是怎么回事?先前那么喜欢修儿,上哪都像小尾巴似地跟着,如今出了这档子事,人家也上门提亲来了,她反而拒绝了,真是让人弄不明白她在想什么……现在外头的流言蜚语越传越难听,我实在是……唉!”

谢芸放下绣了一半的帕子,泛着珠光的锦缎落在膝上,映得那张含忧带愁的脸越发雪白,正在喝茶的陆珩转头看了她一眼,旋即把瓷盏放回了檀木小几上。

“你就放宽心吧,儿孙自有儿孙福,不嫁或许是因为时候未到。外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不听也罢,你我当初不也是这么过来的?蕊蕊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跟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肯定不会在乎这些。”

“她是不在乎,可我心疼……”谢芸撇开脸,语声微哽。

别看她平时任由陆明蕊上蹿下跳,无论是进宫当太医还是随军上边关都遂了她的愿,就像是放养一样,说到底,这也是她疼爱女儿的表现。可这一次不同,流言如刀,伤人于无形,她最清楚不过,家中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她又怎能忍心看她走上自己的老路?

“你啊……”陆珩叹了口气,把爱妻揽进怀中安慰道,“蕊蕊已经长大了,心里自有分寸,若是有一天她扛不住了来向我们寻求帮助,你再担心也不迟啊。”

谢芸反驳道:“她能有什么分寸?出了这么大的事回来也不说,要不是远儿过府来拿药,我们恐怕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话音刚落,管家忽然出现在大厅门口,垂首道:“启禀老爷夫人,表少爷来了。”

真是说曹cao曹cao到。

谢芸素来喜爱这个侄儿,自打他伤了腿之后就更加心疼到不行,所以也没注意管家脸上略显怪异的表情,敛了敛情绪便道:“快让他进来。”

“是。”

管家躬身退下,不消片刻,一道俊朗的身影穿过月洞门朝这边缓缓走来,步履之间略有顿促,且稍显吃力,昔日来去如风的潇洒模样是不见了,却多了一份儒雅和从容,任凭那些异样的目光在身上转来转去也没有丝毫不悦。

“拜见姑父姑母。”

谢怀远笑着上前行礼,身体还没直起来谢芸就已经匆忙下座来扶他了,坐定之后,她又细心地掸去了浮在他肩头的雪籽,并将大麾交给婢女去烘干,然后才转过身来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慈爱和关心。

“今儿个这么冷,你大老远地跑来做什么?有什么事差人过来说一声不就行了?”

陆珩亦道:“是不是上次蕊蕊给你配的药用完了?也差不多该换个方子了,正好今天在这我给你看看,再斟酌用什么药。”

“早就该这样了!”谢芸回首瞪了他一眼,似乎颇不高兴,“这是大事,你们父女俩偏偏都不上心,蕊蕊有几斤几两你心里不清楚?也真敢让她去给远儿看病,一个月了都没什么起色,要是过了年还没好,你们就待在太医院别回来了!”

谢芸性子温婉,甚少说重话,今天如此气躁想必是因为两个孩子都有了麻烦,一时心急所致,陆珩感同身受,刚要出言安抚爱妻,谢怀远却先开口了。

“姑母,蕊蕊的医术尽得姑父真传,莫说是王都,就算在整个楚国也是数一数二的,我的伤有多难治您也知道,如今能站起来已经是万幸了,您千万别责怪她。”

“你啊,从小到大就没有不护着她的时候!”

对着侄子那张明朗的笑脸,谢芸无论如何是没法再发脾气了,一旁的陆珩却扬了扬眉梢,似乎对他的态度非常满意。

未几,婢女端了茶和点心上来。

陆家虽然不是什么大世家,但在吃穿上都很讲究,茶是明山上本株所产的正山小种,点心是荷风斋新上的时令果子,绿的碧波荡漾,红的鲜甜诱人,两种颜色交织成一团,在这素色漫天的冬日甚是喜人,可是谢怀远却没怎么动。

“姑母,蕊蕊在家么?”

“在自个儿房里待着呢。”

闻言,谢怀远弯唇笑道:“那我先去看看她,等会儿再来陪您叙话。”

谢芸知道他们俩感情一贯很好,也没有什么可避讳的,摆摆手就让婢女领着谢怀远去了,走的时候特地叮嘱了好几句,只因雪重路滑,谢怀远一一应下,然后迈开步子朝西院而去。

人声一停,搬动重物的声音就变得格外明显,下人来去一轮又一轮,积雪都快被碾平了,陆珩和谢芸终于感觉到不对,双双走出花厅,只见半开的大门外堆满了朱漆镶金木箱,系着丝带绑着绣球,一眼都望不到尽头。

这种场景几日前他们刚刚见过一次。

陆珩叫来管家沉声问道:“这些聘礼是怎么回事?”

管家一脸怔忡,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半晌才回了一句话:“表少爷没同您说?这是谢家送来的聘礼啊……”

两人顿时愣在当场。

这演的又是哪一出?

另一头,谢怀远已经来到了陆明蕊的卧房前,修长的指节在雕花门扇上轻叩了两下,未过多时,熟悉的娇嗔声就从里面传了出来。

“都说了我不吃了,你们烦……表哥,怎么是你?”

陆明蕊怔怔地看着立在门前的谢怀远,半天才反应过来——轮椅不坐,手杖也不带,他这是想干什么?

“你给我进来坐着!”

陆明蕊伸手去拉他,他却纹丝不动,漆黑如墨的双眸紧紧地黏在她身上,一刻未离,犹如一颗埋藏多时的小种子,如今终于开枝散叶,长成参天大树,与她密不可分。

“蕊蕊,我今天来……是有事想同你说。”

“有什么事不能坐着说?我说了多少遍了,你的腿现在不能用力,否则以后复健的时候要出大问题的,你怎么就是不听?”

医嘱不听,拽又拽不动,陆明蕊瞪着眼前这个高大俊逸的男人,颇有些气急败坏,岂料他只是淡然一笑,犹如春风化雨,丝丝浸入心田,瞬间就驱散了她的不快和焦躁,然后抬手抚上她的肩头,浅声抛下一句话。

“我总不能坐着轮椅来求亲。”

“你求的哪门子——”

陆明蕊下意识地反驳,随后猛地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