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在格伦的意志感知中，空间法则的运转非常清晰，无数原力被转化成空间之力，然后一点点形成空间屏障。

    空间的屏障不是由空间之力简单形成一个平面的墙壁，而是由空间之力形成无数空间壁，再相互结合成无比复杂的空间结构。如何编织空间之力，如何用最少的空间之力形成最稳固的空间结构，这些都是空间法则的范畴。

    现在的这块地域，就是一场空间法则的最直接教学。但是也只有能够感知到原力和法则运转痕迹的生灵，才能从中学到空间法则的奥秘。

    于此同时，这片地域的野兽也本能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变动，但它们也最多感知到周围天气的一些变化。

    空间屏障的形成远比格伦的认知复杂，以至于足足三天时间才彻底形成，将两个地域完全隔断。其中显露出的空间法则知识，让他对空间法则的领悟飞速上升。

    一丝丝空间力量被格伦掌握，在他的身前逐渐构造出一个稳定的球型空间。这个空间只能装下一座小木屋，却能够真正从位面空间里独立出去，甚至在充足能量的支撑下，还可以在无尽原力海中存在一定的时间。

    空间的外观慢慢拉伸，最终变成一枚银色的戒指。外观虽然改变，其中的空间却没有丝毫变化。这是格伦暂时能够做出的能长时间存在的最大空间戒指，也是他这次体悟空间法则的收获之一。

    真正最大的收获，还是在他混沌空间中的虚空大陆。

    原本自行演化的空间屏障已经被格伦彻底改造，无数的空间夹层出现在虚空大陆的空间屏障中，让虚空大陆可以吸纳更多的能量。虚空大陆中的空间也被他拓展了很多，但并没有影响到其中生灵的孕育。随着空间法则的进一步完善，虚空大陆中的各种属性能量也越来越稳定。

    每一次虚空大陆的演化变动，都是会消耗混沌空间中的混沌之气。现在格伦还做不到凭空生成能量，只能从外界吸纳能量进入混沌空间，再同化成混沌之气来弥补混沌之气的消耗。

    这次虽然是针对空间方面的完善，却牵扯到整个虚空大陆的方方面面，消耗的混沌之气也让格伦不得不再次寻找适合抽取能量的地方。

    况且这里刚刚经历过一次空间崩塌，要是西南方的危机没有解决，位面意志也不是没有可能再来上一次。要是没能在新的空间屏障形成以前逃离，可能就要和这些被位面放弃的地域一起毁灭了。

    “南方有两个教会的信仰圣战，现在又出现了这样的变故，自然是需要避开的。东方的情况并不是太熟悉，据说是一片汪洋大海。”

    曾经去过的西北荒原或许暂时是他最好的目的地。而且他怎么说也和西北放镇守空间裂缝的克里特有点交集，说不定还可以从对方那获得一些情报。对方从窥视命运的能力，应该足以让他知道这个位面里发生的大部分事情了。顺便，他还可以利用那里存在的空间裂缝，再囤积一些能量。

    ……

    卡托克领消失了一大半！

    这对所有曾经生活在卡托克领的人来说，都是一个沉重的消息。特别是卡托克家族，作为这块领地实际的拥有者。突然领地就少了一半多的面积，虽然是地广人稀的地方，也足以让他们的收益减少很大的一部分。幸好他们的家族城堡当初为了避开暴风雪的天气，特意修建在领地南方，才避开了这一次灾难。

    卡托克领的具体损失没人知道。但是他们现在要面对的无数饥饿的平民，才是最需要头疼的问题。

    因为行动仓促，所有逃离出来的人都没有携带太多的食物。如果无法在卡托克领内购买到足够的食物，他们很可能要被迫继续往南迁徙。那卡托克领就将彻底失去这一部分人口。在这个人口就是财富的世界，一个领地要是突然失去一般的人口，不仅在经济上要出问题，更可能引起其他领主的觊觎。

    太阳神的教会高层比帝国的官员更早得到来自北方的消息。

    往南迁徙的人口，就意味着更多的信仰机会。以往这些人窝在雪山里，神职人员没有那么多精力冒风险去拓展信仰。现在他们主动从北方迁徙出来，还有可能继续往南迁徙，就是教会最好的传播信仰机会。

    就在教会高层得到消息的第二天，所有和卡托克领地接壤的领主，都严令禁止商队将食物运送到卡托克领。配合上教会的力量，没有任何商队再敢偷偷向卡托克领输送食物。在南方的信仰圣战可是让这些商队见识到了教会真正的力量，自然不敢在教会严令下做小动作。

    商队不敢运送食物，暖阳之神的教会可不希望这些可能成为信徒的人口再流入太阳之神教会掌控的地域。大量的食物被他们运用各种隐秘的渠道运送过去，也让卡托克领的贵族老爷们总算缓了一口气。

    对于这些新的传教人口，太阳之神教会的重视程度完全不亚于暖阳之神的教会。大批牧师被他们派遣到卡托克领剩余的地域，尽一切可能地感召信徒。

    南方的信仰圣战仍然在继续，双方教会都从中得到了巨大的收获。大量信仰虔诚的信徒不提，光是从各自信仰的“神”那获得的恩赐，就已经让他们看到了美好的前程。已经掌控了强大实力的双方教会高层，显然都不愿意停止这一场信仰盛宴，默契地稍微减少了投入的力量，更多地去引导信徒的信仰。

    至于西南方出现的变动，除了一些真正处于这个位面顶端的存在，基本没有人发觉太多的异常。太阳之神和暖阳之神都忙着收割信仰，再花费精力淬炼信仰之力，根本没有真正前往变故所在的地域。

    位面空间的一处空间夹层中，两个巨大的神座相对而立。整个空间都被双方用神力封锁，以确保他们在这里的沟通不会被其他存在探知到。

    “亡灵位面对艾伦萨尔的侵蚀越来越严重了，我们攫取信仰的计划可能需要更快一些。”其中一个神座上的光辉越加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