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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也差不多了,我跳到席长慕的白石上打算吓一下他以报这些年的憋屈。没成想吓是吓到了,我也差点儿摔倒瀑布落下汇成的冰凉溪水里。多亏了席长慕伸手环住我的腰,将我拉了回去,安安稳稳地放在了白石上。席长慕这几年越发的清瘦,没想到却有这个力气,我被吓得心砰砰砰地跳,惊慌之余,思绪也短路,伸手就摸上了席长慕的胳膊“没想到你还有这样大的劲儿”然后我听见席长慕与以往不同的低沉的笑“自然得有,不然怎么拉得住公主呢?”席长慕此时离我十分近,吐息之间,还能闻得到一股清冷的香气从他的身上传来,夹着一种清淡酒香十分诱人。于是我脑袋一懵,凑上前嗅了嗅“长慕用的熏衣服的香料是哪里的?我怎么从未闻过,如此好闻。我也想要一些。”席长慕也凑到我跟前儿嗅了嗅“是没有臣的好闻,不过,臣这香料可是臣母亲传给臣的,说是将来娶儿媳的本钱,可不能随便给了公主。”我懵着哀哀地望着席长慕道:“那你娶到了媳妇儿之后呢?”然后就听席长慕又是一阵低笑。一阵凉风袭来,我陡然清醒。又跳回原本自己的白石上,望着眸中似乎含着万千碎星显耀的席长慕怒气腾腾道:“我一定不会让你娶到媳妇儿的!”22.第二十二章一波三折水流觞席长慕淡薄的唇角微微勾起,似弯新月“怕不能如公主所愿”我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很好!你一会儿便帮我试一试那传说中的药的真假罢!气势汹汹地回了八角凉亭,其余人已安然顺着溪流坐好,曲水流觞即将开始。我一望,月风城孟易水那里只剩下两个空位,一个左边儿是月风城,右边儿是席长景;另一个右边儿是孟易水,左边儿是那个单蠢的白衣小侯爷。孟易水则坐在月风城和一个空位之间。很明显,这两个空位分明是分别为我与席长慕特地留着的。李帘眉则跟着礼部侍郎坐在白衣小侯爷的下首。我威胁地瞥了身后的席长慕一眼,十分自然地走到孟易水身边坐下。席长慕温顺地去了席长景的身边儿。孟易水见过来的是我有些诧异,又望了一眼席长景的边儿上转过来向我道:“公主jiejie?怎么是你?”“怎么?易水meimei不愿与我同坐么?”孟易水笑着扑到我身上,用脸蹭了蹭我的胳膊,“怎么会~易水meimei最喜欢公主jiejie了~”我浅淡一笑“那便好”这时,最上首站起来一个儒士,着青衣青冠,高声道:“此届东陵诗会便正式开始了!各位也都知晓曲水流觞的规矩,若是想不出诗便罚酒一杯!想出了就再出一题,将这流觞传下去!”言毕,只见他又拿出一樽青铜雕浮兽的三角杯,斟满了清酒,送到了水中。“这第一首诗,便以天涯为题罢!”杯子在水里飘飘荡荡,晃晃悠悠停在了对面儿上首第三人的面前。那人接下了杯子,文雅而立,器宇轩昂。低头沉吟一会儿道:“春日在天涯,天涯日又斜。莺啼如有泪,为湿最高花!”众人赞叹,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讨论推敲这首诗,那人又轻轻弯下身子,将这酒杯放入水中。“下一题便设作荷花罢!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正是我辈人终生所当执之秉性!”一旁的孟易水小声贴在我耳边道:“不会落到咱们这儿罢!我可不想当第一个喝这酒的人!”我瞟她一眼道:“定是不会的,他们放杯子的时候都已经大约算计好了,又怎么会为难咱们?”孟易水脆声道:“公主jiejie说得对,这杯子定是不会落在咱们跟前儿的。”话音未落,就见一个青铜色的物事儿晃晃悠悠晃晃悠悠朝这边来了。正落在孟易水的面前。世事弄人,算计有时也会有差错。孟易水怔了一怔。而后似下定了某种决心接过酒杯落落大方地站了起来,落落大方道:“各位,易水素来不懂这些吟诗作赋高雅之事,来这诗会也是沾了风城哥哥与长慕哥哥的光儿,想着前来一睹各位的风姿。”我望着孟易水有些惊叹。从前我只当这是个爱慕虚荣娇生惯养的,却没想到她还有这样一面。也难怪今后能成为千古一帝的中宫之后。又见孟易水俏皮地向我眨眨眼“然公主jiejie与易水相反,平日里才名甚笃,这一题可否让公主jiejie代易水?”众人望向最上首那个青衣青冠的儒士,儒士大笑道:“没想到易水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胆气魄力在众人面前承认自身不足,精神可嘉!自然可以!”其他人也跟着以赞叹的眼光望向孟易水,而后以期待的目光望我。我幽幽地瞥了孟易水一眼,坐在地上纹丝不动。这诗,我自是做不出来的。怕是从今往后我那刁蛮放肆的前面儿又要加两个形容词了。一个叫装腔作势,一个叫不学无术。而孟易水此番之后将会美名更胜,成为一个勇于承认不足,甘于将表现的机会让给一直欺压欺骗她的恶公主的善良心软又单纯俏皮的孟家姑娘。我有些头痛,纵然我不是十分在乎名声,可也容不得他人这样设计糟蹋。正回天无力只能打算以铁打的事实反驳孟易水时,这一趟同时刷地站起来三个人,分别是席长景,席长慕与我旁边儿的白衣小侯爷。众人一愣,他三人望见对方也是一愣。席长慕瞥了白衣小侯爷一眼,又瞥了目瞪口呆却不动声色地我一眼,拉着一脸呆萌席长景坐下了。白衣小侯爷露出一个十分讨打的笑,伸手大胆妄为地指了指我又指了指李帘眉身后的方向道:“公主今日不舒服,就让本侯爷……的好友替公主作诗一首吧!”我心思转了转,配合着可怜巴巴地虚弱地望向最上首那人。那人慈眉善目笑道:“好!”而后那个方向立起来一个蓝衣公子,我望着甚眼熟。蓝衣公子向溪水的前方鞠了一躬,缓缓道:“那子皓便献丑了。”“脸腻香薰似有情,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