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令 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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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复又不是不知道他在干嘛,这傻子终于有一点怀疑了,他没戳穿,亦没有承认,站起身抻了个懒腰,身材高大颀长,林子葵仰头望着萧复桃花似的脸,那念头又打消了。 照凌甚美。 浓眉深眼,高鼻梁,桃花眸,英气勃勃不失柔美。 这么倾国倾城的面容,他有点缺陷,喉结大一点,声音粗一点,那不是很正常的么。 萧照凌离开,林子葵唤他等等,从床上把汤婆子拿了下来,提着道:“我床上都烧滚了,这几个汤婆子,你拿去,船上凉。” 萧复心头一暖,回过头道:“林郎,我并不畏寒,你拿去用吧,一个烤脚,一个暖手,一个暖肚子,全身都暖和。” 林子葵注视他,半晌点点头:“好。” 门打开了,秦淮夜风吹拂进来,挂在船檐的花灯流转着碎光,萧复一伸手,长臂就轻易将它摘了下来:“我不要汤婆子,我就要这花灯挂在房间里,陪我睡觉,”他侧头去,眼儿弯弯,“你送的花灯,我甚是喜欢。” “你喜欢便好。”林子葵站在门口,手把着门框,“我送你回房么?” “三步路,不必了,林郎回吧。” “嗯……”林子葵不肯回,看着他离开。 房间里挂着花灯,萧复侧躺着,目不转睛地望着,心情很好地翘着嘴角。 林子葵躺在暖融融的被窝里,不可控制地去想。 倘若照凌,他真是个男子怎么办。 他想自己这读书人,当真是读太多书,想象力着实有些丰富,不可能的事,还要去想。 那怎么办,萧照凌…… 林子葵把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间,两片嘴唇抿了起来。 翌日,萧复要进宫一趟,将金樽留在了林子葵身旁:“船上比侯府安全,金樽,你要一步不离地跟着林公子,保护好他的安危。” 萧复仰起头。 正月十六,天气甚好。 萧太后虽然才四十二,却有宇文铎这么大的君王儿子。宇文铎算是个孝顺的,基本太后的话,他都会听,比方说萧复的事。 “你舅舅他那个性子,怎么可能对你的江山感兴趣,他是个断袖啊,这么些年也不娶妻,无子无后的,根本不是你的威胁。况且他也在关内苦了这么些年,母后一给他写信,他就回来了,还替你找神医治病……” 宇文铎耳朵都听得起茧子了。 “哎呀母后,你别说这些了,不是朕不认舅舅,是他啊,当年当着宦官面,打朕巴掌,这仇,我是一定要报!要不你让舅舅凑过来,朕也打他一巴掌,那我们就冰释前嫌了!” 那时宇文铎把四周看见的人,全都处死了,岂料让慧贵妃的人看了去,这丢脸事儿到底还是传出去了。 萧太后捏紧了帕子,想到了萧复的反应:“你要打你舅舅,你以为他是什么人,狠心了一下将你掐死!” “那不就得了,母后明知你那弟弟是个什么人,还让朕与他冰释前嫌?” 萧太后无法与他争辩。 “你父皇登基之时,亦是讨好群臣,这江山,虽是你的,但也不完全是你的……” 宇文铎听不进去,锦衣卫来报,说群臣都在陆续入宫了。 “好,每个人都搜身,不仅要查武器,还要查瓶瓶罐罐,尤其是徐阁老。” 徐阁老这样的一品首辅,入宫本是不需要严查的。 出府前,徐阁老拿着赵王递来的罐子,沉默不语。 宫里传来消息,说皇帝找了个理由,将慧贵妃打入了冷宫,后来消息就断了,传递消息的丫头也死了。 天牢,昨夜徐阁老才去过,徐卓君还好端端的,身上没有大伤,只是徐卓君从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大喊着:“爹,你去求皇上,唐孟扬那个狗贼信口胡说,说他和赵王勾结,陷我们徐家于不义!” 进宫前,徐阁老犹豫再三,将罐子放了回去,藏在了梁顶上。 带这东西进宫,还是太冒险了,卓君还有救。 船上,林子葵和金樽在对弈。 他不是欺负孩子的人,总是时不时地停顿,走一些不明显的错棋,让孩子能体会到旗鼓相当的乐趣。 金樽是完全看不出,和林公子下棋,简直不要太开心!这比和侯爷在一块儿,要好玩多了。 萧复是同谢老三一起,从洪武门进宫的。因着寿宴,萧复披着红色白鹤纹狐裘。 自然两人也被搜了身,尤其是萧复,锦衣卫指挥使在他身上摸了很久,摸得萧复不快,于是走了几步路,背着手,用了十足的劲道弹出一颗石子儿,黄指挥使敏锐察觉,一瞬便扭头躲开,大喝:“定北侯!” “喊我做什么?”萧复抓了一把的石头射出去,其中一枚正中黄指挥使的痒痒xue! 黄指挥使跪在地上,突然开始滚地发抖。所有锦衣卫都扑上来:“指挥使!” “师父!” 黄指挥使咬着牙,浑身奇痒难耐地在地上扭动着,根本无法控制。这个定北侯,就算他不带兵器,一枚石子儿,一片树叶,也能杀人不见血。 隔着那么远,居然能打中自己的痒xue,故意羞辱自己! “一个时辰后,自然会解。”萧复挥挥手,头也不回地沿着皇宫长廊,渐渐深入虎xue。 临到夜宴开始前,萧复先去看了自家长姐萧太后,你来我往地寒暄几句,萧复说:“今日长姐寿宴,我不仅带了寿礼,还给陛下带了一个人。” “带了一个人?”宇文铎就站在屏风背后,竖起耳朵听。是萧太后硬要他来的,要他和舅舅握手言和,这算什么?萧复一进来,他干脆躲着了,不大乐意见。 萧复说:“只不过陛下不在,我想到兹事重大,还是先跟太后通个气。” 萧太后:“你带了谁来?” 莫不是带的女子,给皇帝纳妃的? 萧复没吱声,拍了下手,门开了,元庆扛着一个麻袋进来,麻袋还在他肩膀上乱动。 萧太后吓得退后一步:“这是什么东西?” 萧复:“他不是东西。” 元庆解开麻袋,抽出那人嘴里的抹布。 “唔……是太后?”宇文胄一脸污垢,扑过去喊,“是我啊,我不是东西,我是宇文胄,是胄儿啊太后!” “宇文胄?”萧太后都多少年没见过他了,赵王的儿子,勉强认出来了,艰难地点点头,想把裙摆从他的脏手里扯出来,“好好好,你先……胄儿,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萧复,你说,你怎么把人这样带过来了?” 萧复:“赵小王爷在金陵城外领了三百死士伏击我。” 赵小王爷:“你胡说,是两百。” 萧复面无表情地点头:“对,头一次是一百,第二次是两百,加起来是三百,对么?” 赵小王爷不吭声了。 萧太后震惊:“派人刺杀你的,竟是赵王的人?” 赵小王爷跪了下来:“此事和我爹没有任何关系,乃我和定北侯的恩怨,胄儿知错!”他一人将罪名揽了下来,磕头道,“请太后责罚!” 既然定北侯也没死,宇文胄料想自己应当也不会有什么大碍,现在都到皇宫了,皇帝厌极了定北侯,自不会坐视不管。 可惜他想错了。 只听萧复冷声质问他:“告诉太后,你是什么时候悄悄来的金陵?藩王不得私自入京的规矩,别告诉我你个猪脑不知道?” “可我不是藩王啊,我并未世袭我爹的爵位,太后,我这不是想着,您要祝生,我就来贺寿,寿礼我都准备了,就在金陵府上放着呢……” 萧复一挑眉:“哦?你带三百死士来祝寿?” 萧太后表情一变。 宇文铎站在屏风背后,听得火大。 赵王这个不老实的。 萧复还说:“赵小王爷,难道要本侯把你赵王府和徐徽私通谋逆的证据,摆出来吗?” “你……”赵小王爷傻了,立刻大声否认,“你信口雌黄!没有这回事!我私自进京,有罪,我刺杀你,有罪,我认!可我赵王府决计没有谋逆之心!更别提勾结什么徐家!” “够了!”宇文铎恶狠狠地踹倒屏风,“宇文胄,来人啊!把宇文胄给朕押起来!严加看管,不得有误!” “冤枉,冤枉啊陛下!听我解释啊陛下!他没有证据乱说的啊!” 这根本不需要什么证据。 赵小王爷被雷厉风行的锦衣卫捂住了嘴。 萧复哎一声,眸光一转,看向宇文铎:“陛下居然也在,本想明日再说的,今日太后寿宴,这么高兴的日子,怕扰了陛下雅兴,可不巧,让你听见了,有没有不开心?” 他并未跪拜,甚至连个简单行礼都没有,宇文铎眉心一跳一跳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和萧复冰释前嫌了,不可能的。 萧复看他的目光,已经像是在看入殡的死人了。 将宇文胄押下去后,宇文铎深吸两口气,先让太后离开,他情绪好不容易安稳下来,问萧复:“定北侯,你说赵王勾结徐阁老,证据呢?” 萧复:“我没有啊。” 宇文铎:“?” 宇文铎:“你没有证据!你构陷赵王私通朝廷一品官员?萧复你不想活了!”他直接站起身,指着萧复的鼻子。 萧复偏头躲开,眼睛带笑的模样,却没有笑意:“陛下真是没有礼貌,好歹,我是你舅舅。” “你敢辱骂朕!” “我当然敢。”萧复抬起手就干净利落给了他一巴掌,发出震耳欲聋的清脆一声,声音冷得淬骨,“我还打你呢,没脑子的东西,赵王的八千精兵都到金陵城了,你还在犯蠢。” 第37章 金陵城(14) “手滑了。”萧复叹息, 实在是没控制住,本来想留点情面,可只要一看见宇文铎, 萧复的脾气就上来了。要他忍,实在无法。 宇文铎直接被扇懵了, 耳畔嗡嗡作响,久违的恐惧感又袭上心头。 “哎呀!”周围的几个宦官宫女,有个不小心叫出声来,下意识捂住了嘴。 宇文铎缓缓回神, 脸颊高肿,取之而来的暴怒,昏头转向地回身就去抽背后悬挂的□□剑,颤抖道:“萧复!你好大的狗胆!来人!锦衣卫!给朕把他……” 话音还没落,宇文铎手里那柄当年□□定江山的长剑, 就被萧复一脚踢下来,被他伸手轻巧地接住, 红衣大袖,剑生寒光, 轻飘飘的语气道:“外甥,剑可不是你这样用的, 你想要让锦衣卫动我, 不如省省。赵王兵临城下, 不派人去看一眼, 你的蠢病不会好是吗。” 四周奴才瑟瑟发抖,他们不小心看见了什么! 定北侯真的胆大包天, 这样羞辱陛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