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言情小说 - 见过四季,见过你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

分卷阅读4

    随皮笑rou不笑:“给他摸胸。”

毛线想哭,我不就是摸了一把假人的胸吗。

*

一天训练结束。

汗湿的T恤贴在身上,印着腹肌的轮廓,季随一把扯掉T恤,拿在手里拧了一兜水出来。

毛线拿着手机蹦过来,喊:“阿凡打电话找你,说是有急事。”

“等着。”季随拽着裤腰要脱裤子去冲澡。

“季爷!救救我!”夏毅凡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我砸晕了一个人。”

季随淡定道:“趁人晕着赶紧找把刀剁吧碎了扔海里喂鳖。”

“晚了,她醒了。”夏毅凡接话很溜,“她说让你赔衣服。”

“放屁。”夏毅凡喊过不少狼来了,其实就是想约他出来喝酒,季随直接推辞道,“我今晚不出来。”

“她真的让你赔衣服,倪莱,昨晚那个女的。”夏毅凡扯着嗓子,“她说你今早扯破了件她的衣服,非让你赔个一模一样的,不然这事没完。”

毛线拿着手机瞪大眼,脑子里闪现过无数个黄暴小剧场。

季随裤子已经脱了一半,听到这话,他身形顿住,略微思忖了会儿,无视毛线脸上精彩的反应,扭头对着毛线手里的手机屏幕说:“十五分钟。”

“好嘞,我在老房子院门口等你。”夏毅凡挂断电话,心里有点儿虚。

第3章纯手工

今天修横梁时,走廊楼梯折了一截,倪莱一个不留神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因为抱着头部,加上台阶不陡,身上倒没受什么伤,就是衣服沾不少灰.

倪莱脱下来外套,发现肩膀上破了个大口。

这件外套是她目前最贵的一件,谈不上多喜欢,她特意穿来是因为这是三年前在岛上时穿的衣服。

像是某种仪式或者强迫症,三年前在岛上时用过的东西,不仅是这件外套,就连画架和行李箱,只要是能找来的,她一并都带了过来。

其实想想挺可笑,但是刚发现破了的那瞬,倪莱盯着那个大口,觉得这是个预兆,她此次前来画画失败的预兆。

似乎能看见自己脑门上“废物本废”四个大字,被王家死死钉上去的四个烫金大字。

夏毅凡不怵撒泼打滚张牙舞爪的女人,起码情绪是外泄的,他应付得了。但是倪莱这种面无表情把自己情绪全部掩藏起来的人,他打心眼里害怕。

这种人往往是最狠厉的角色,不定憋到什么时候给你背后来一刀。

小时候他出远海时,在船上见识过这类人。

夏毅凡打量着倪莱,不由从心底打了个哆嗦,主动说:“多少钱?我赔你。”

“我就要这件。”倪莱凛他一眼,“破之前的这件。”

“……”夏毅凡趴在栏杆上勾着脑袋看了半晌,小声bb,“这个破口不像是滚个楼梯就能烂了的,再者说,又不是我推你下来的,跟我有个毛关系。”

倪莱坐在台阶上,拎着外套盯了半晌,突然说:“今早被人抓破的。”

夏毅凡:“啊?”

倪莱:“今早让金毛给你送菜的那个人。”

夏毅凡猛地一拍栏杆,惊喜道:“我知道这人!”

用力过大,栏杆上的朽木掉下来一块。我得救了!

夏毅凡脚下抹油溜出去给季随打了一通电话。

*

季随没冲澡,也懒得换衣服,直接把那件湿透了的满是汗臭味和黑污泥的T恤套回身上,跨上那辆二八式自行车骑出基地。

十五分钟后,夏毅凡站在老房子院门口朝他招手:“季爷,还没吃饭吧?”

“吃你个头。”季随骑到他跟前,把自行车随手撂到墙根,“衣服在哪儿?”

“在里面。”夏毅凡冲着院里努了努嘴,脚往后挪,“我就不进去了,那啥,晚饭在我那里吃啊,我这就去给你备菜。”

“滚吧。”季随在院门口站了会儿,跨步走进去。

倪莱刚看见季随的时候,没有认出来他就是把自己掼在草丛里的裸男,看装扮,还以为他是夏毅凡请来修房子的工人。

“这房子不用再修了,我要退租。”

“我来给你修衣服。”季随大步走到楼梯口,拿起搭在扶梯上的外套,扯着看了看。

牌子不认识,但是从做工和手感上来看,一定不便宜。

不像杂货摊上的衣服,要买件一模一样的都是在难为人。既然有牌子,就能买得到。

目前这样,只有两种情况——手工订制或者物主难缠。

如果单是钱的问题,夏毅凡自己就能解决。

那么就是——物主难缠。

季随抬脸,迎上倪莱审视的目光。

他开口说话时,倪莱已经认出来——裸男。

没想到他会主动过来,被他这样锐利的眼睛一扫,倪莱呼吸一滞,顿觉压迫感十足。

“抱歉。”季随先道歉,看着她的眼睛,“怎么个赔法?”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说过要赔。

倪莱稍稍想了下,差不多猜出夏毅凡在中间说了什么,她保持平静,同样看着他,重复了句对夏毅凡说过的话:“我就要这件,破之前的这件。”

“这衣服手工订制?”

“是。”

“行,你等着。”季随捞起外套走出去。

干脆利落,没有多余口舌。

倪莱:“……”有种这人会整幺蛾子的错觉。

季随走出院门,扶起墙根的自行车,把外套搭在车把上,长腿跨上去,一圈蹬到底,向吴大娘裁缝铺骑去。

吴大娘手艺挺好,岛上附近人的衣服床单破了都会来找她。

季随到的时候,吴大娘正在吃饭,吴大娘的女儿余欢瞧见他,从屋里跑出来,笑道:“季哥哥。”

季随单腿支地,捞起车把上的外套:“这个口能缝上吗?”

余欢不到二十岁,自小跟着母亲学裁衣,一般的针线活她都会。她接过外套,扒着肩膀上三指长的开口看了看,把握十足:“没问题。”

吴大娘看见季随过来,放下碗筷要起身:“欢欢,你季哥哥拿过来的衣服你别动,放着我来。”

“这个我也会。”余欢拿着这件一看就是女式外套的衣服,心里有点儿不爽。

“缝上就行,不打紧。”季随冲着里屋喊了声,“大娘您接着吃饭,不是要紧的衣服。”

余欢听季随这样说,抓着外套溜进平房里。

“别毛手毛脚。”吴大娘其实对女儿的手艺还挺放心,也就没再硬着亲自去缝补,招呼季随道,“还没吃饭吧,过来吃口饭。”

“不了,我得马上走。”季随把自行车支好,跟着走进平房里。

余欢已经坐在缝纫机前,正在铺外套:“季哥哥,这是游客的衣服?”

季随:“嗯。”

余欢:“现在的游客越来越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