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高辣小说 - 当霸总穿到女尊文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3

分卷阅读13

    玩什么虚的也没必要虚情假意。

情敌见了面都分外眼红,那他还装个什么?

林潇了然,只是侍立在秦玥旁边的那人.......

“皇后,臣夫听闻这浣衣局的冷辰轩犯了您的忌讳,教导了他一番也训诫过了,如今就是想着要过去当个奴才,您大概也不会拦着臣夫吧?”秦玥得意洋洋的靠着椅子背,一副的吊儿郎当的公子哥样儿。

真是放肆......

林潇眼底幽深,食指一下一下的扣在椅子背上:“本宫许久前,看这个奴才言语粗鲁,还对陛下搂搂抱抱意图冒犯龙体,这才想着给他个教训。”

“谁知这个奴才也是有本事,见勾引不上陛下,扭头又攀上秦贤君这个高枝,啧啧啧。”

——一个意图当众勾引皇上的男人,该是有多**多不知羞耻?秦贤君弄来这么个人,可不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秦玥黑了脸,狠狠的瞪了旁边的冷辰轩一眼,又不悦的哼了一声:“谢皇后提醒,臣夫回去一定好好教导。”

程襄见气氛不对,捧着手中的香茗笑道:“皇后,这柳贵君位分高,合该是头个侍寝的。谁知却一直称病也不曾来中宫请安,臣夫很是为他担忧呢....”

他这话句句藏着玄机,‘合该是头个侍寝的’挑拨秦玥和柳贵君的关系,‘不来中宫请安’又给柳贵君拉了皇后的仇恨,‘很是担忧’倒显得他程襄是个心热的好人。

林潇冷笑,原来苏澈喜欢看后宫xx传,为了讨未来老婆欢心,他可是跟着研读了不少。

比起秦玥那个沉不住气的,他又怎么会被这种话愚弄。

只是这个程襄,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寿安宫的东配殿堂屋里。

紫檀木镜心屏风前,一个身着赭红色薄绸夏衫的儒雅男子高高端坐在宝座上,手里缠着一串念珠,神色不虞。

苏澈着一件米色盘领窄袖袍坐在他对面的木炕上,言语间倒是甚为恭敬:“女儿近来事务繁忙,忽略了给太后请安,是女儿不孝。”

“哀家老了,也不指望什么孝不孝敬。”

“只是,虽说皇帝是天子,管理天下,可总有照看不周的时候,要稳固江山社稷,朝政上仍需须有得力的人辅佐。”

柳太后轻轻拨弄着茶盏中的叶子梗,语气平静无波:“柳相虽为哀家之妹,可一向清正廉洁,忠心耿耿,可堪大用。亲贤臣,远小人,此为帝王之道。”

“女儿受教,柳相姑姑是顾命大臣之一,女儿合该就军国大事咨询意见,更所谓兼听则明,偏听则暗,为君者当集思广益,采众家之言。”

苏澈四两拨千斤的绕过了他的话头,只说是要从谏如流,广开言路。

柳太后不语,闭了闭眼睛道:“哀家这把老骨头虽疾病缠身,可也有耳闻,皇帝近来似乎颇是宠着昭阳殿的秦贤君?”

“秦贤君性情率真可爱,女儿确实心悦不已。”

“宠侍灭夫,此乃大忌!皇帝这是忘了祖宗之道,纲常伦纪了!嫡庶不分尊卑不明,如今是要闹得后宫不宁,朝堂不安才满意?”柳太后冷笑,只从正位上直起身子来,眉目间一片厉色。

“还有柳贵君,皇帝不肯给哀家娘家一个面子也就罢了,如今他人病了这许久也不去看一眼。果真是半点情面,半分怜惜都不曾有过。”

果然,什么给中宫正名什么尊卑有序都是虚的,要她宠着他们柳家子才是实的。

“太后息怒,女儿知错了。这些后宫烦务都是小事,您切莫气坏了身子。”苏澈突然就觉得疲惫,她分明是帝王,是这个王朝名正言顺的君主,何以活得如此束手束脚?

搞得她像是个出来卖的,只不过交换的是权力罢了。

明明喜欢林潇,却不能时时刻刻跟他在一起,还要不断伤他的心糟蹋他的感情;

明明不爱秦玥,却必须装出一副疼他疼宠在心坎里的样子,还要亲近他触碰他任他予取予求,就因为她要安抚他的母亲宣平侯;

明明身心俱疲,还要不停的奔走追逐。

现在,她又要妥协了,只是不知道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今日曦言来哀家这里请安,说是身子已经大好了。今日的午膳,便是他为哀家烹制的,味道也十分鲜美。”

“皇帝今日政务cao劳,也该注意养着身子,今晚上便去望湘楼用膳,曦言那孩子按摩功夫了得,皇帝也借此机会舒缓舒缓筋骨。”

行,哪有不行的?

谁叫她现在还没有足够的力量对抗柳相,谁叫她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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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澈内心烦闷至极,没说上一会儿就说要回去批奏折,太后达到了目的倒也没拦着她,故作慈爱的关怀了几句就放她走了。

实际上,她也没心思去处理什么正事,本来想着去找林潇倒一倒苦水,结果神思不属之下竟然走岔了路,不是长春宫,却是撞进了文渊阁。

殷朝的文渊阁前后修了两次,先帝时在应天府旁修建了一座却毁于火灾,后来苏澈登基又在文华殿重新兴建了一座。文渊阁的主要功能在于藏书,经史子集、诸子百家的典籍篇章浩如烟海,一些翰林院编修奉了皇帝的修书敕令,也常来此编纂书籍。

她心道:“即使来了,随意逛逛也好。”,刚整了整衣服抬脚却撞进一个人的怀里。

那人‘哎呀’惊呼了一声,忙将她扶起来,动作极温柔规矩。

“姑娘无事吧?可曾撞到了什么地方?”她声音清朗悦耳,像是青树翠蔓间淙淙而过的溪水。

是个风姿斐然的清隽少女,她形貌清丽,那一身凛然的书生气质,叫人不由得生出好感。

看服饰,像是个翰林院的编修.......

苏澈并不打算暴露自己的身份,弯唇冲她一笑却见她面上飞起一抹红晕,当即起了逗弄的心思:“并无大碍,倒是姑娘,何以在临近宫门下钥的时间出现在文渊阁?莫不是要做什么偷偷摸摸的事情?”

那少女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她急着要解释,谁知一句话讲的磕磕巴巴:“我,就,就......是来.....借鉴一下别人的....编纂,不,不是偷偷摸摸。”方才温润淡漠的气质一扫而空,憋红了脸结结巴巴的样子倒是十分可爱。

少女垂着眼睑使劲倒腾了一下自己的舌头,局促道:“在下是戊戌年明经科进士沈谦,现在入了翰林院庶常馆学习,到这里来是为散馆考试做准备的。”

“哦?原来是去年的探花,怪不得风采卓越,如芝兰玉树,又恰似清风明月......”

见苏澈说话越发的不着调,沈谦收了心思正经起来:“翰林院人才济济,在下不过尔尔。只是不知,”她虽态度上不卑不亢,还是忍不住偷看了苏澈好几眼,忸怩道:

“姑娘还未将高姓大名告知在下,敢问何处任职,日后.......”

苏澈轻笑,将一枚羊脂玉玉扣塞进沈谦手中,在她耳畔低喃:“要寻我时,只将此玉交于翰林院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