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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有话哽在喉间,却不知怎么吐出。赵和深吸了一口气,慢慢退出了办公室。关上门的那一刻,她抬手,看见自己掌心不知何时竟已是水淋淋——在他面前咄咄逼人太难,也太痛苦。这不是你想要的吗?为什么要失落,为什么要难过?你要笑。笑给大家看,笑给自己看,笑给他看。目夜归人Chapter4PushChapter4Push尽管曾多次一起出差,江仲霖如今仍会诧于赵和外出携带行李之多。哪怕此番两地飞行时间不足两小时,留宿不足三夜,她还是带了两个行李箱。白衬衫,牛仔裤,帆布鞋。她款款而来,少了几分工作时的利落,多了些许舒适。被她身影吸引的瞬间,手头乏味的工作邮件便显得更加烦人了。“啪”的一声,他关上电脑。引来了赵和的侧目。“江总?”她询问。“没事。”江仲霖不自然地转了个身,侧脸视她,“我去候机室等你。”登机及落地,两个小时的飞行,赵和一反常态地既没办公也没看书。江仲霖只手一个登机箱,站在她身旁,陪同等行李。她的疲惫遍布,他免不了多嘴,“你不舒服?”那夜至今,几个日夜已逝。最初那两天,她浑噩紧张。终于等到短效药的效力过劲,却又开始梦魇整晚。梦里有方敏玉,穿着初见时的那身衣服,站在她面前,声音轻柔,“恭喜你呀,和和。”她分明是在笑,为何不见笑意?梦里还有江绥,睡衣脱鞋夺门而出,眼眶通红,语气不可置信,“为什么会这样?和和姐。”她不相信命,却常常被巧合打败。关于梦里的那些,她带着恐惧。一切都和眼前这个男人有关,她避不开。“我?”她故意反问,“一切都好,谢江总。”反感她的假笑,却无可奈何。江仲霖盯着她看了几秒,一言不发地率先走进了车里。江仲霖的女人缘好是圈里公认的,或者说他这女人缘,是羡煞旁人的。亡妻是出身名门的温婉闺秀,可以在法庭上为了代理人指着法官的鼻子质问司法是否公正,更可以为了他早早的生儿育女准时下班。众人都私底下笑说,方敏玉短命是可惜,也说也许是种解脱。江仲霖目前来看是不可多得的痴情种,可他也免不了毛病。近水楼台先得月,身边有个锋芒分厘不输亡妻的赵和,他还能安安稳稳做个柳下惠。莫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宴会厅里的大部分人都脸泛油光酒意正浓,心思显然不会在生意上,江仲霖站起入口看了几秒,皱起眉头转身想要离开。“江总。”赵和扯住他的西装,“您刚才说要和程行长聊聊下一个项目。”江仲霖生生收住步子,侧身看她,脸色不好,“带我过去。”他眼眶里的抗拒太明显。赵和一直知道,他对这些事的厌倦,所以她也一直在努力适应自己同样不喜欢的事。游离人群,成为优秀的秘书。同行是同类人的概率不高,当然也不低,尤其对男人而言。江仲霖停在角落,视线落在另一头的赵和身上。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中长款西装外套,里面是条酒红色的天鹅绒吊带连衣裙。看起来是很普通的上班套装,可现在怎么看怎么扎眼。萝卜丁的sokate,12厘米高跟和红底在她的腿上比她的脸还诱人。天使也性感。自然想到了那个混乱的夜。怪他酒量太好,一切都是那么清晰。困兽在苏醒,这座城池即将失去宁静。那些男人的眼睛看在哪里,他是旁观者,也是同性别同爱好的人。他能把这一切都看得一清二楚,她这个当事人又怎么会不知道?那些男人猥琐气逼人,她感受不到吗?笑得那么灿烂甜美,以为他们都是好人吗?她还在笑,笑个屁啊。她的工作任务是他,是他江仲霖!她这智商,是怎么考上大学当上秘书的?这么蠢,早晚被那些男人活吃了!“嗙——”放下水杯,顾不得大力引来的旁人侧目,他大步上前,“赵和。”“江总。”“江总。”站在一起的男女停下对话,赵和对男人说了抱歉,便跟在江仲霖身后和他出了大厅,“江总?”她确定自己没有招惹他。江仲霖的视线从她身上掠过,恍若未闻她的疑惑,“跟我走。”带着疑惑跟上男人的步伐,赵和心中升起紧张。电梯里只有两个人,是她很习惯的情况。如果忽略江仲霖现在莫名其妙的阴郁心情,这一切都是她随手能把控的。思忖了几秒,她开口:“江总?”江仲霖没有给她回应,沉着脸兀自前走。神经病。赵和动动为了应酬而一直保持优雅姿态变得酸痛的脖子,也不再冷脸贴热屁股,一起停在他的房门口淡淡道:“江总晚安。”“跟我进来!”江仲礼踢开门,神情严肃。房内,赵和坐在沙发上,江仲霖站在窗边背对她吞云吐雾。他的西装外套扣早就在回来的路上解开了,深蓝色的领带松松垮垮套在脖子上,单手插腰带起西装背面,露出下身的臀,紧实。赵和悄悄咽口水,换了姿势继续在沙发上坐着等他接下来的动作。“你他妈穿的是什么?!”就在她抬腿换坐姿间,他转过了身子,两眼直勾勾落在她身上,“那什么安全裤你没有吗?穿这么少不怕被偷拍?”和他在外工作多久,神经就紧张多久,此刻只有两人,她一秒放松也就造成了疏忽。走光是她的事,他发什么脾气?“江总,这就不劳您费心了。”“不劳我费心?”他重复着她的话,一步一步走近她,“赵和,你再说一遍。”“江总。”她抬头直视他,语气里已经有了几分不耐,“我说……啊……”腰上箍上一只手,力气之大,以至于自己被砸进一片绵软半分多钟才反应过来——她被江仲霖扔上床了。她还躺在床上,没想过挣扎。侧着脸,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江总,您这是要做什么?”江仲霖站在床边脱衣服不理她,只是那视线也没离开她,“不劳我费心?”在她慌乱慢慢浮在的双眸中,他脱的只剩打底的短袖和西裤。高大的身影在灯光下,将她的身躯包围、笼罩,“赵和,你确定?”他的手指停在她的连衣裙吊带上,轻轻勾起敞开的外套往外翻,直到她白嫩的胸口全都暴露。“江总。”赵和握住他的手,视线仍然固执地不愿分给他,“您知道您在做什么吗?”她的意思很明显,他现在收手还来得及。既然要收手又为什么要开始?他的动作没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