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言情小说 - 无一幸存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4

分卷阅读24

    “你好,我是孙三阳。”孙三阳的眼里露出了兴奋的光芒。

她伸出手,郑重,且严肃的,又一次介绍了自己的名字。

陆藏盯着那只纤白的小手三秒钟,伸出自己的大掌,两个人之间隔着一张窄窄的桌子,重重地握在一起。

他的肤色偏小麦色,和她白的都能看得清淡绿色血管的手背行程鲜明的对比。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在与她对视的一瞬间,突然加速。

“孙三阳你好,我是陆藏。”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跑到隔壁更了一千多.......反正狼君已经决定尽量不断更,如果不在这边,就可能再其他那更新,就酱~

昨天狼君看了,觉得......不剧透了,反正通篇看完了以后睡了半个小时,总结下来一句话就是,安妮海瑟薇挺美的,我爱红心皇后萌萌哒~

☆、又一具尸体

“咚咚。”

陆藏从书中抬起头,看见陆锡吊儿郎当地从门口蹦进来。

没错,是“蹦”进来。他右脚打着石膏,还撑了一根不知道从哪顺来的拐。

他把书翻过来扣在桌面上,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最近不好请假吗?”

“知我者莫若亲哥。”陆锡一脸欣慰:“我在你这儿坐到放学的点再走。”他把拐随手一扔,走到床边坐下,伸手翻了翻他桌上的书,“你有这个人的书!”他看上去很激动的样子,拿起来抱在手里一页一页地翻着,“早就听说上市了,今天本来想买来着,结果去书店一问,都下架了。”

“你也听说过这个人?”陆藏转身看着他。

他在澳洲四年,上个月才回来。

“嗯。”陆锡一边翻看着内容一边点头,“你不是不知道国外的□□多乱,这种唯恐天下不乱的消息国内还没传开,国外早就炸了,澳洲那边还成立了个什么.....‘三阳会’?全都是信仰她的人。”

陆藏眉头轻轻一皱:“我说的是这个作者。”

“哦他啊。”他点点头,“当然知道啊,当初他在报纸上连载的时候我还一期一期追着看的,有的时候还看好几遍。他的思维有点儿天马行空,我就权当是看的。”

陆藏一脸严肃,若有所思的样子。

“过这本书是修改版吗?里面有好多内容和之前的都不一样。”陆锡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个苹果,“咔嚓咔嚓”地啃着。

陆藏一愣:“你能看出来?”

“嗯。”陆锡有点奇怪,“只要是当年追过连载的人应该都看的出来吧,有几个地方改的明显不如以前流畅了。”

“如果是孙三阳的追随者们看到的呢?”陆藏追问道。

陆锡挠挠脑袋:“应该会不高兴吧。”他看了看其中的几句话,说道,“说实话,这个包黑天虽然也有杜撰的成分,但好歹还算是实话实说,而且人家一开始不久写了,这些都是他的推理加想象,里面还是案情描写比较多,心理描写很少,没有那么多揣测反而可以当一本普通的推理看。”他翻到某一页,映入眼帘的刚好是白天孙三阳曾经念过的一句话,他扫了一眼,皱了皱眉头,“如果这是包黑天本人改的,那就真的是败笔了。”

陆藏扯了扯嘴角:“你对她和他了解还不少。”

陆锡左右望了望,跳到门口把房门关上,回来重新坐在床上:“其实我在墨尔本的时候,差点就加入‘三阳会’了,我舍友是个加拿大人,特别欣赏她,给我普及了很多她的知识。”

“哦?”这部分是陆藏所不了解的,他倒有兴趣听一听,“他都怎么说的。”

陆锡想了想:“他说,原本他以为孙三阳是个开膛手杰克一样的人物,但是很明显,她的功绩要比杰克高很多,如果政府能够妥善利用,说不定可以借这个机会大举整顿风气。”他赞同的点头,“我觉得他说的挺有道理,不过后来我去那个‘三阳会’看了看,大家认知不同,氛围乱七八糟,我就没参与。”

陆藏认真地听着,脑子里一直想着的是前一阵在医院把孙三阳带走的那些人。

“国内有这样的组织吗?”他问道。

陆锡皱了皱眉头:“应该也有吧,毕竟孙三阳就是平城人。”

陆藏抿唇,眼里闪过一丝不明的光亮。

“那你这本书借我吧。”陆锡翻了翻,“哥你功夫真是下的足,里面这些加的地方还都用红线标出来了。”

陆藏摆摆手,示意他赶快出去:“别人给标的。”

“你认识?”

陆藏点点头,认真地说道:“就是孙三阳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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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纸上勾勾画画了一晚上,陆藏三点多的时候才睡下,没想到天还没亮,就被一通电话叫醒了。

“喂。”他闭着眼,沙哑和困顿隔着听筒一丝不漏地传给了电话另一端的人。

是张武城的声音,急切中带着些隐忍:“陆藏,死了个人。”

陆藏眼皮动都没动,把自己蒙进被子里:“......哪天不死人?”

“陆藏!”张武城的声音带着警告,然后顿了一下,“死的是淘沙出版社的社长。”

陆藏沉默了两秒,忽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张开眼,眼底一片清明。

他对着电话那边说道:“等我一下,马上就来。”

淘沙文化发展有限公司成立于2001年,前身是“淘沙图书设计策划工作室”,是一间以青少年类书籍和周边产品为重点的文化公司,主营业务是图书策划及发行。

就是这家出版社,策划并出版了第一版,作者包黑天。首印一百万册,目前已回收40万余册。

发生命案的现场是一间废弃的仓库,门锁是撬开的,里面没有人生活的痕迹。

秦坛仰面朝天,双手交叉在胸前,做出忏悔的姿势。

他穿着整齐体面的三件式西装,每颗扣子都一丝不苟,手腕上有细细的绑痕,指甲里没有几乎没有灰尘或泥土。

警方已经联系了工厂的主人,他正在赶过来的路上。

索性现在还早,周围并没有什么人经过,警察顺利的封锁了现场。

“秦坛,男性,46岁,死亡时间大概是昨晚的十一点到一点之间,死亡原因是窒息。”现场法医手上一边动作一边说道,“根据目前的伤口可以判断,凶器是直径约为五毫米的绳索,具体材质还需要回去化验伤口上的物质才能给出结论。”

女法医一边说,一边起身看了一眼站在她身后的张武城和陆藏,弯腰掀开秦坛的袖口:“我们还发现了这个。”

男人的小臂外侧,用鲜红色的颜料画了三个大大的太阳。

三阳会。

陆藏的脑海里瞬间闪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