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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岁的小桑认识了他们,也亲眼见过他们制服歹徒的样子,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一队人十分有纪律性,个个都很庄严。就像他听过的那些故事中的英雄一样,简直崇拜得不行。然后小桑就像是有了信仰一样,说什么也要去当兵,但是他就只记得一个什么西部战区,便一直努力朝那边靠。直到几年后被选进任泽他们的行动小组,两个人才又见面,一起出生入死接近两年,一直到任泽退役。他现在依然待在那里,和别的兄弟一起做最危险的事情。就跟尤溪想不出来出生入死这四个字里面都包含了一些什么内容一样,小桑简单的头脑里面也不知道尤溪口中的采风取材是什么意思,最多只能理解到,哦,嫂子是个艺术家,来荒无人烟的地方体验与城市不一样的生活。这样也挺好,都没有那种“你是大明星,我一定要要个签名怎么怎么”的反应,这让尤溪感觉十分自由与舒适,一路上的笑容都比昨天大了很多。……车从冷进骨头的清晨开到热气烘烘的烈日当头,经过草原的地方十分平稳,但是尤溪已经不记得翻过了几座小山包了,她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刚开始出发的时候兴奋,新鲜过了一阵子之后就开始犯困,躺在后座睡觉,也不知道任泽和小桑两个人聊了些什么。而此时,在他们离开的那个民宿里,在自己房门摆弄了一上午的三脚架与相机的刘宇,却一直没等到里面有人出来,按照道理来说,任泽总应该在外面活动吧,他们那只狗也得出去跑一跑吧。直到他看见老板娘拿着一串钥匙走近他们的房门。“诶,您好!”他连忙走过去,“这间房的人呢?”“走了。”老板娘会的词汇量不多,说得磕磕绊绊。“什么时候走的啊?”“早…早。”就是不知道多早……“那你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吗?”老板娘摇摇头,也不知道是知道还是没听懂。刘宇垂头丧气地回了自己的屋,他本来没有打算回去的,今天是打算偷偷跟着,哪知道一觉醒来,也就六七点,人都走了。他能怎么办,这么大的地方连去碰运气也不知道上哪儿去碰啊!刘宇的绝望,两个在车上的人是体会不到的,不知道又过了多久,车停了,任泽推推后座尤溪的手臂:“醒醒,到了。”“啊……这么快啊。”尤溪睁开懵懂的眼睛,抬手挡住阳光,和包子伸过来想舔脸的舌头。外面的景色和她睡觉前也没什么变化啊,两旁都是墨绿的青草和稀稀拉拉的羊群。“你睡了四个小时了,脖子都不痛吗?”任泽失笑,下车给她打开车门,包子第一个窜出去,一溜儿就跑没影了。“我有多软你不知道吗。”尤溪下车,弯腰伸头的时候悄悄在他耳边说。任泽眼神一沉:“你别闹啊。”回应他的只有尤溪走到前面回头做的一个鬼脸。尤溪跟着小桑朝不远处的帐篷走去,任泽在后面唤着包子回来。一个看起来有十来岁的小女孩走出来,看到他们之后对着帐篷内喊了几句,是藏语,尤溪也不太明白。“嫂子,那是我meimei。”小桑说,“她们在等我们回来。”作者有话要说:下章我要剧情提速,立个fg!第65章离离草原尤溪和任泽的到来受到了小桑家人的热烈欢迎,露天的架锅里煮着白水羊rou,旁边的高压锅中还不断地在冒着白气。高原地区,气压低,水的沸点也变得低了,很多东西不用高压锅根本煮不熟。帐篷里唯一的男性,是小桑的三叔,扎西。其余都是妇女,小桑的mama和meimei也在这里。小桑的爸爸和几个年轻力壮的侄子去了景区,在路边搭帐篷接待游客,还牵了很多匹马去做生意,游客花钱上马,他们牵着在大草原上逛个十来分钟那种。还有的几位叔父,则是去更深的草原里面放牧了,从牛羊还小的时候就赶着出去了,要等到他们都长大了再赶着回来。而三叔留在这里,也是为了保护这边妇女孩子的安全。一个家里不能一个男人都没有。她们很友好,也很害羞,尤溪看得出来。因为母亲们汉语也不是很好,她最多只能和她们连说带比划地交流几句,大多数时候大家都是眼神对上了之后和善地微笑一下,又默默地埋头做自己的事情。午饭很隆重,尤溪虽然是女性,但因为是客人,还是被邀请上了主座,和男人们坐在一起。又是敬酒又是饭后油茶的,盛情难却,尤溪也不能驳了他们的心意和礼仪,硬着头皮喝了三碗青稞酒,又吃了好几块扎实的大rou,是她最近食量的两三倍。小桑的家族一直在草原深处,和外界接触得最多的是小桑这一家子,所以这边的亲属们还是特别传统的藏族人,对于居所也比较敏感。任泽不太方便进去女人们的帐内确认尤溪要住的地方,只能自己私底下和小桑事无巨细地交代,让他转达给自己的mama。做完这些的时候,他发现尤溪在不远处的草地上坐着,眼神也没有聚焦,一脸呆滞地看着空茫。他走到她的身边坐着:“在想什么呢?”“什么也没想,”尤溪回过神来,“放空,刚刚吃太多了,现在脑子转不动。”“头晕吗?”“还行,总感觉在这种辽阔的地方,连酒量都跟着大了起来。”尤溪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眼睛时多了几分真挚,她看着任泽的眼睛说,“这里我很喜欢,谢谢你。”“嗯。”任泽伸出手臂,自然地揽住她,“小桑已经给他们说了,我们除了留宿和吃饭,其余时间基本不会在这里,所以他们之后也不会把我们当成客人,你也不用天天都喝酒了。他也给我们准备好了车,你想去哪里我都可以带你去。”“好。”尤溪也很自然地靠在他肩膀上,“今天不想再坐车了,就在附近走走吧,明天再开车。”“小桑说他有个jiejie出去喂马喂羊了,晚上应该会回来,到时候教你骑马。”任泽都依着她,“如果你现在困就休息一会儿。”莽原上,有离离的风吹着尤溪的头发丝,吹着她周身氤氲的酒气。她双颊绯红,不知道是被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