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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带上了门。可时间紧迫,尚未处理,尸体还就那样放着。”叶书良面沉入水:“嗯。”人已经死了,木已成舟,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再无奈也只能将错就错。可他看着方拭非,还是说不出的气愤。“你怎能如此不顾全大局,天底下还有你不敢做的事情吗?节度使是三品大臣,总管统兵。你也有这胆量?”叶书良又压低了声音道,“方拭非,等此事了结,你要给我个交代。户部不是容你如此嚣张放肆之地!”叶书良鲜少生气,他这样就是真的动怒了。方拭非先前忙着说出结果,没描述详情,知道自己这是叫他误会了,心里冤的厉害。“不是我杀的人!”方拭非无辜道,“那是一个从京城来的杀手,他前几天砍伤了林行远的手臂,你知道的。我们几个撞上打了一架。他来历不明,可武艺绝伦。之后不知怎么,他就跑了,一直到昨天晚上才忽然现身。不信你问林行远!”叶书良发泄似的拂袖:“你二人狼狈为jian,现在说的话岂能相信。若有杀手,之前不见你来同我汇报,一夜间就冒出个数日前的人了?”林行远没想到自己都能被说坏话:“得了!我同你混一阵,连理都挑不得了。”“……”方拭非说,“君子不以人废言呐。叶郎中您是君子,怎么同我这个小人计较?”叶书良不理,方拭非抓住叶书良的袖子。叶书良烦躁道:“不要拉拉扯扯!”方拭非说:“我去的本意,是救他的。否则也不必辛苦赶去。那我护驾无功,也不能算我有罪吧?我又不是他的侍卫,这不是我的职责。”叶书良:“那你救了吗?”方拭非的确袖手旁观了。或者说,她当时也是希望杀了他的。“那我是打不过那杀手啊。自然不能轻易送死。”方拭非小跳着跃过一个水洼,跟在叶书良身边坦然道:“贪生怕死是人之常情,不是罪吧?自寻死路就是聪明人所为了?”叶书良甩开她的手:“啧,说了不要拉拉扯扯!”“我……”方拭非直接将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叶书良咋舌:“你!”方拭非收回来,继续跟在他身边道:“叶郎中您一生气,我心里就慌啊。您护短吧?那节度使就是慧恩杀的,您可千万别想别的人。”叶书良:“以后再说。”方拭非说:“以后您得了空慢慢找我算账?现在就把事情说清楚了才好。”叶书良简直被她气笑了。她还觉得有理?叶书良道:“三品节度使命丧何山县,你是唯一的知情人,院子里死了共八人,公文是要呈给大理寺与陛下的,节度使与慧恩的尸体还要带回京城,刑部或大理寺会派人前来查验。慧恩有没有习过武,节度使死因又究竟为何?节度使罹难之时,你在做什么,有没有士兵能替你作证?就说你你该如何解释,方能自圆其说?真虚构个杀手出来,就能欺上瞒下了?”“那这公文怎么写,就凭各人本事了。我只是恰好撞见,总不能是我的错。”方拭非说,“而且真不是我做的,郎中您怎么还不信我啊?”叶书良顿了顿,怀疑道:“真不是你?”凶手能将人的头颅一刀砍下,还能以一敌七全身而退,定然是少有的高人。何山县上哪儿找这样的家伙,偏偏还凑得如此巧合?“真的不是我!到时候你找仵作查一查就知道,我身上可没带刀。”方拭非郑重其事道,“如此阴狠手段,绝对是冥思教的人所为。”“唔……”叶书良沉思片刻,停下脚步。众人已经到了寺庙前面。叶书良指着大门道:“我再想想了。你现在一个人进去。”“哦。”为免打草惊蛇,反害了顾泽长性命,先由方拭非一个人进去交涉,试试能否将人带出来。所有的士兵都远远停在寺庙外,等待前方指示,再一步冲入。冥思教的寺庙里坐满了人。从大门口的阶梯,到禅房后院,地上、椅子上,全部被外来百姓霸占。众人被吓了一晚,实在太过疲惫,混不在意地裹衣睡在树下。僧人正在发放白粥和小菜,招待前来避难的百姓。同时煮了锅姜汤,给在外边休息,却没带棉被等保暖衣物的人驱寒。众人捧着大碗取暖,吭哧吭哧地哼气。从外面来看,冥思教处事周到,心系于民,实在不是寻常的邪教。一僧人提着米桶,见方拭非出现在院口,便出来招呼道:“使君,您怎么又回来了?”方拭非:“节度使他……”“节度使不是已经走了吗?”“哦,是。我是为此事而来。”方拭非说,“今夜风大,拆了不少房子。等天亮之后,寺庙势必还要接待一些无家可归的人。此处鱼龙混杂,我觉得还是不够安全,所以想将同伴也干脆接到慧恩大师那里,这样不必分出两队侍卫来保护贵人了。他之前留在这里是为了等了,现在我去劝劝他就好了。”僧人听了觉得有理。官爷留在他们的寺庙他还觉得不安,总好似凡事都被对方看光了。僧人挠头,正要转身去通报,侧到一半转了回来,道:“说起来,慧恩师兄为何还未回来?使君您有看见他吗?”“他本来是要回来了,可我方才赶去,正巧在半路遇到他,就请了他暂时去衙门坐坐。他现在估计是被我们使君给绊住了吧。我们使君最喜欢的,就是慧恩那样的博学多识了。”僧人笑道:“我们慧恩师兄,的确好像什么都懂。”方拭非催促道:“你快进去喊人吧,我这边抽调不出人手。将他带过去,正好可以腾队侍卫出来。”僧人:“好的。”他将米桶摆到一旁,拎起自己过长的僧袍,要跨过前方的石阶。“等等!”慧通那苍老沙哑的声音忽得响起,从前殿的方向走了过来,说道:“先等等。”第71章报应方拭非听见声音打了个激灵,以为她已被看穿。慧通精明的目光从她身上扫过,还装作若无其事地飘了三四遍。方拭非按捺住紧张,笑问道:“大师,有事吗?”慧通抬手叫住了那僧人,将他喊过来,说道:“莽莽撞撞的,这是怎么了?”僧人有些无辜。他不过是自由走动而已,哪来的莽撞?还是低下头道:“去后院叫使君,将使君接去慧恩师兄的地方,比较安全。”慧通板起脸道:“这大风天,外面哪里有这里安全?简直是玩笑。慧恩何时也这样不懂事了?”僧人为慧恩开脱道:“师兄是等风小了才带人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