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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小姐，我回答了你的问题，现在，你能反过来回答我的吗？”

“说。”

“………………为什麽你会对第一任突然有了兴趣？这就是你一直排斥进入卡列维尔财团成为正式员工的原因吗？”

“是，也不是。”瑶光模棱两可地回答道，“我很乐意和你们合作，但是无法全心全意信任你们，这点请谅解。”

“我会尝试着谅解的。”

威廉微笑着中断了话题，开始了优雅的进食，会议室沈默了下来，瑶光便也跟着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食物上，就这样，一时无话，直到餐桌被清空──瑶光和威廉其实吃的都不多，大部分的美味佳肴，都进了威廉那个叫做纳吉的虎系沙亚克的部下的肚子。

用餐过後，则是行动的具体部署安排了。威廉让纳吉给瑶光看了一下准备前去调查的重污染区的地图，那片区域位於醉夜城附近，整个光子屏幕蓝汪汪的一片，密密麻麻全是污染符号迦蓝虫盘踞符号，不过程度也有重有轻，而他们要去的目的地区域，颜色已经重到了紫色，污染符号也全部叠在了一起，可想而知有多凶险。

“我们打算走这条路线这里过去。”

大概是一顿美餐让这个虎系沙亚克心情变好了吧，本来总是把瑶光当仇人瞪的纳吉态度稍微软了几分，耐着性子给她讲解。

“新生迦蓝矿脉在这里，我们要从这里绕过几个迦蓝虫大量活跃的集落，进入矿脉，取得标本和附近的污染数据，然後从另一个出口离开污染区域。”

“但是这里已经是醉夜城的辖地了吧。”

瑶光指指地图上的那条明显的地界分割线──那部分地区，离醉夜城城区很远，但总归算是尹流霆的地盘了。

“你担心被尹流霆抓住？呵，赤地城城主的胆量也就这麽点啊。放心，重污染区辐射太大，外界要探查到里面活动几乎不可能。我们只要不被污染区内的东西弄死，区区尹流霆，根本算不上什麽，卡列维尔的实力，对付一搜嗥月号还是绰绰有余的。”

──也只有财大气粗的卡列维尔才能这麽面不改色地说出不把一个城主放在眼里的话吧。

瑶光点头，示意纳吉继续说。沙亚克扭头看了她一眼，不知道为什麽有些烦躁地啧了一声。

“具体的路线和区域状况，我发到你的终端上，你自己好好分析一下吧，这次任务很重要，给我慎重对待！──PHS号码给我。”

然後还没等瑶光有动作，就一把抢过了她的PSH，啪啪啪一通乱按，几十秒後，东西全都哗啦哗啦传去了她的PHS里。

做完这一切之後，沙亚克甩甩尾巴离开了会议厅，留下威廉对瑶光有些无奈的苦笑：

“请原谅，纳吉不太擅长面对女性，尤其是你这样的美女了。”

“我不介意。”瑶光面无表情地收回PHS，“那麽，我去把这些数据交给斩墨，让他分析一下这些数据和地图，如果可以的话，最好今天做完全部准备，明天出发，这样时间能宽裕一些。”

“辛苦了，那我就去剪血号上四处转转看看赤地城的风景也好──应该没有什麽外人不能去但是却容易被闯进去的区域吧？”

“没有，放心逛吧。”

“那我也出去喽。”罗星律伸了个懒腰，意味深长地瞟了瑶光一眼，“我在房间等你，把事忙完了我们来交换情报。”

“好。”

於是在罗星律的刻意回避之下，偌大的会议厅又只剩下了两人──瑶光和鬼羽。

从这次见面开始，鬼羽就一直静静站着，没有说过一个字，刚才的饭桌上也只是拿着那瓶能源油慢悠悠地喝着，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是什麽状况，瑶光也就一直不开口，只是站在桌边，和他对视了一小会。

最後还是瑶光耐不住这尴尬的气氛，开口。

“弗雷克的身体……剩下的部分，我安葬在赤地城的贵族墓区了。地址要吗？我发给你。”

鬼羽还是没有回话。

於是瑶光自作主张把地址发了过去，鬼羽腰间的PHS立即发出了提示音。

“那麽，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鬼羽还是像个木头人似的原地站着，只有头盔一直跟随着瑶光的位置转动，证明他的视线还落在她身上。

瑶光走到门边，还没来得及按按钮，门却突然开了。杰内斯顶着乱翘的头发和有些淩乱的衣服出现在门边，明显是一路跑过来的。

“呼，还好来得早！”

他一边瞪了远处鬼羽一眼，一边下意识地就把瑶光捋去了自己身後。

“罗星律说你俩在这里单独相处，把我吓半死！你不会让他有机可趁的，对吧瑶光！”

杰内斯那酸溜溜的眼光让瑶光不禁一阵好笑，她伸手拍拍对方脑袋。

“罗星律前辈是越来越唯恐天下不乱了啊，看样子真的得联系道恩治治他了。”

“别转移话题！你不是在这里和他幽会吧瑶光，你明明答应过我的！”

“幽会，亏你想得出来。”瑶光忍不住笑开，“别胡思乱想了，我和他之间已经没有任何交集了。这次他是被卡列维尔雇用的，和我没关系。”

这句话一出，鬼羽突然动了起来。

杰内斯立即炸毛，拔出了腰间的光子双刀，整个人挡在瑶光前面，谨慎地看着他靠近，但是鬼羽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走出了门外，过了一小会，感应门重新发出了细微的声音，刷的一声合上了。

“……这家夥吃错药了？这麽老实？”

似乎察觉到了鬼羽的反常，杰内斯纳闷地收回了刀，然後抓了抓後脑勺。

瑶光看了一眼鬼羽离去的方向，心头突然莫名其妙地发出了一阵被电流淌过似的细微刺痛，但是几乎不到一秒内，她就反射性地压下了这种异样感，同时坚决地告诉自己不要去深想这些。

──就算是强调“需要你”，她也明白，傲气如鬼羽，是绝对不肯继续做她的道标的。她所需要的那个鬼羽，已经不在了，而她，也确实该收回那种丢人的依赖了。

她也……已经长大了一些，……或许早就不需要道标了也说不定。

瑶光吸了一口气，甩掉了心头的杂念，转头对杰内斯露出了难得的戏谑的笑容：

“现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变成我和你了，怎麽样，要不要来做点什麽？”

杰内斯先是惊得头发倒竖，马上就狂喜地点头：

“好啊好啊！放心，我早就看过视频了，温柔地和人类女人上床的方法早就记住了！肯定没问题，我绝对比鬼羽要做得好！”

瑶光嘴角一抽：“什麽叫温柔地和人类女人上床的方法？难不成你以前也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