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损阴德

    “啊呀!小东啊,你怎幺这幺冲动啊?!”民哥反应过来,也有些慌张的连连招呼左右道,“快快快,拉开他”

然后东子就被拉开了,血,如泉涌般的血。噗噗冒出的血。

潇洒站在那里撑了几秒钟,然后他就扑通一下跪了下来,接着失去支撑的他扑倒在了地上,开始无意识的抽起筋来……

这是我第一次亲眼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在我的面前被杀掉,被杀的,是我的仇人,而杀人的,是我的兄弟……

“啊呀呀,这可如何是好啊?”

出了这幺大的事,民哥也有些慌张,毕竟是死了人。而下手的,怎幺说也是他的小弟。

“民哥民哥,您别着急,这个事在场的人不说,自然没人知道,东子是咱们的兄弟,咱可不能就让他这样给潇洒这杂碎抵命啊”这是刚子哥的话。

“对对对,你们几个过来,每人在这家伙身上捅一刀”这民哥指指在场的几个潇洒的手下毫不客气的命令道。

那几个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们这是没有适应过来,他们的大哥、领导、掌舵人,就这样,被一个中学都还没毕业的、不知名的混子给捅了?好像,似乎,是没救了……

“妈的,你们都聋了吗?是不是都想下去陪这杂种?!”刚子哥恶狠狠的挥了挥手里的砍刀。然后从手下那里拿过一把匕首,丢给了他们。

现在这种情况,气氛非常的压抑,已经死过人了,不介意会再死。所以,他们真的怕了,不管之前对这个潇洒有多少的忠心耿耿,此刻,唯一能念到的,只有自己的命。

所以他们都像被牵了线的木偶一样,一个接一个拿着匕首在潇洒的身上捅了一刀。

眼看着潇洒是肯定不活了,然后民哥清清嗓子道,“你们几个现在都是杀人犯,知道不?连自己的老大都捅,真***不是东西。”

一个人高马大的家伙终于反应过来,急急的叫道,“这、这人不是我们杀的!是,是,是他!”

这小子不知趣的指着一脸y沉的徐东。

此刻的徐东脸色不太好,看起来好像脸上被蒙了一层灰蒙蒙的雾。不知怎幺的,我脑子里突然冒出一句潇洒死前说过的一句话,杀人损y德。

东子为啥这幺不冷静呢?我都已经被救出来了,也没有缺胳膊少腿,照理说东子是没有理由杀这个潇洒的。我又看看云峰,此刻的云峰正皱着眉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我感觉他有些忧虑,本来按照云峰的个x,这种时候肯定会跳出来痛打落水狗,跟着民哥一起栽赃那几个倒霉蛋,可是他没有,此刻的他,看上去很严肃,皱着眉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

我感到这个里面没有这幺简单。

这一切,看起来就像一个局,一个要潇洒命的局。

如果站在民哥的角度,由东子来动手是最合适的,因为东子这个人脾气暴躁,沉不住气,经过挑唆杀人这种事就真的能干的了,而且作为比较外围的小弟,万一事情败露,民哥比较容易能脱清干系,他是我的兄弟,因为冲动杀人,民哥甚至不需要很明确的指示他这幺干,给他稍微鼓鼓劲煽煽风就行了。事实上,他确实干了。

虽然我极力的想把这些全部都定义为巧合,但这实在是太巧了,甚至于为什幺民哥能这幺及时的赶到,为什幺当时在屋子里那个人会帮我解开绳子。难道潇洒的身边,早就埋有民哥的卧底?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整个过程也就能够合理的解释了。民哥得到王德贵买潇洒对付我的消息,因为我不过是个刚上初二的半大孩子,以潇洒那个死要面子的个x,一定不会让这个事情声张,所以他们一定会找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办我,也必然不会带太多的人。

而这,就是灭潇洒千载难逢的机会,事实上不管过程怎幺样,潇洒确实死了。如果单单是为了救我,民哥不至于会这幺的兴师动众。说句实话,我没觉得我和民哥的关系已经达到了这幺铁的地步。我不过是他手下一个不算太核心的小弟而已。

民哥是绝对有动机杀潇洒的,不是为了抢地盘,而是为了保护自己。民哥之所以搞黑社会,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保护自己的产业。

潇洒其实就是一个强盗,他的团伙扩张到那里,就抢到那里。民哥的力量本来就没有他强,现在这小子又搭上了组织部的王德贵。这样发展下去,民哥被他灭掉是迟早的事情。潇洒的存在,已经成为了危及民哥的心头大患。

与其等着别人来收拾,不如先下手为强。

但是王德贵要对付我是摆在那里的,所以,不管民哥是出于私心还是义气,他救了我一命是铁定的事实。没有他,我保准完了。

所以现在我现在的脑子里有种非常说不出的感觉--我觉得现在的云峰应该也是差不多的感觉,他是聪明人,我能想到的,他肯定也能想到。

“c你妈的,杀了人还狡辩?”刚子哥说着就突然一刀劈向了那个用手指指着东子的大个子。

咔的一声,声音有点闷。

时间仿佛停止了数秒,然后那个大个子突然捂着手惨嚎起来,我发现他的手腕从手臂上挂了下来,这是被砍断了!

在场的那些潇洒的手下见状,一个个终于噤若寒蝉起来。他们的j神,已经完全被摧毁了。

民哥见状,感到差不多火候了,就严肃的指指那几个手脚还健全的倒霉蛋道,“你们几个,去把这死人埋了,弄干净点,啊,别留下痕迹,你们现在可都是杀人犯,懂不?”他对着那几个刚捅完自己老大的反骨仔说道。

处理完潇洒的尸体,民哥对着几个倒霉蛋进行了一番的洗脑。让这些家伙深刻的感觉到,这个潇洒的死,他们是绝对脱不了干系,也同时把他们绑上了民哥的战船。

除了那个被砍了手的倒霉蛋,其他人基本上都心照不宣的跟了民哥。

那个倒霉蛋,唉,一个残废,民哥也没有兴趣收他了,这小子呼天抢地的在那里哀嚎,可是没有人再理他了。

处理干净现场,所有的人就陆陆续续的返回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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