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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紧迫了?“你有心事?”终于,阮东廷搁下了正在割三文鱼的刀片,转头看着她。恩静连忙扯出一抹笑:“没有啊!”就像是要验证自己“真的没事”,她麻利地将寿司切成厚薄均匀的小片,又麻利地将它们在碟子上摆成了完美的形状。一旁阮东廷还在看她,冷不妨地:“拿一块来我试试。”她甚至连筷子也忘了用,就信手捏起一块移到他唇边。大眼随着这动作自然而然地对上了他的,终于,那双眼里复杂的情绪悉数落入他眼里。“你有事瞒我。”原来,这才是他的目的。恩静垂下头,顿了片刻,才说:“连楷夫今天去了酒店。”“然后?”“然后,他看到了你和何小姐在一起。我是觉得,”她有些犹豫地咬了咬唇,才又说:“最近狗仔跟得那么紧,你们要不要……小心一点?”一溜发丝顺着她细瘦的脸颊滑了下来,挡住他探查的目光。可阮东廷却没有因此转移视线,他还是盯着她,盯着那从发丝空隙间透出来的眼鼻,许久后,伸出手,替她将溜下来的发丝挽回到耳后方:“只是这样吗?”“嗯。”“可为什么……你看上去这么难过?”这话没说完,他已经手一用力,扳过了她面孔,“告诉我,刚刚发生了什么?就在你们吃饭的餐厅里。”“啊?”“老实告诉我。”他欺身向前,两人的距离突然近得足以让她闻得到他腮边淡淡的剃须水味。恩静的心跳得好快:“阮先生……”可话未说完就被打断,这张英俊的脸逼下来,毫无预兆地,令人吃惊地,莫名其妙地——他的鼻贴上了她鼻尖。歌剧里,电视剧里,爱情电影里,所有男人的唇覆上女人之前,就是这样的动作这样的神情吧——他突然欺近她的身,他突然捧住她的脸,他英俊的面孔突然朝她移下来——然后:“再不老实交代,你会反悔得宁愿今天没在厨房出现过。”轻柔,低嗄,眼里——冷芒如箭!陈恩静怔住。不是她所想象的那样的,完全不是。他只是用一种温存的表象包裹着内里的锐利森冷,而那份冷,不偏不倚,指向的正是她!“你看上去就像是要哭出来了,”阮东廷的鼻抵着她的,“真的想由我来说吗?”一张照片不知从哪冒出来,伴着他陡然冷鸷的声音,摊到她瞪大的眼瞳前。那是连凯夫,还有她!就在中午吃饭的餐厅里,就是那最亲密的一幕——那姓连的将手探到她唇上……“你找人跟踪我?”很快,恩静反应过来了。难怪他今天会这么莫名其妙,原来——原来是这个!阮东廷冷嗤:“不是‘跟踪’,是‘保护’。要不是最近事端太多你又伤了脚,我何必这么做?这下倒好,竟让人拍到了这个。”他口吻淡淡。她却紧张了起来:“不是的,你误会了!会有这个场面只是……”“不必解释,我没兴趣听这个。”阮东廷却打断她,为了在监控面前维持“夫妻恩爱”的景象,整个人还那么近地粘在恩静身上:“不过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我还是给你个忠告:那种是个女人就能睡的花花公子,你最好给我离他远一点。”“阮先生……”“你大概还不知道吧?”他口气低沉,“那家伙最大的爱好就是和我分享同一个女人。初到英国时,我们不知道一起睡过了多少金发妞,而你,如果斗胆顶着‘阮太太’的名成为下一个类似的角色,又在这个关头被媒体抓包……”电光石火只一瞬,渐冷的眸子变成了彻底的冷硬。“我没有!”他薄凉的唇角微勾,说完了那句被她打断的话:“我,绝对不会放过你。”话毕,高大的身躯抽开来,令人心惊的是,唇角甚至还是挂着笑的。从头到尾,在监控器里的他,从容,优雅,与她亲密得宛如每一对热恋中的爱侣。而那监控器也尽职而沉默地立在那,很完美地,记录下阮生阮太刚刚“亲密调情”的信息。就是这样了,在婚后的第三年,在她与他的关系似乎有了一点点进展时,一切,又回到了原点。似此星辰,却非昨夜。明明是一样的面孔,一样的人,却已经没有了昨夜的温存。两天的惩罚过去后,恩静再也没有踏进过厨房。那监控大概是没拍到什么有价值的画面,所以日子一天天过去了,也不见有八卦杂志曝出什么“阮家内幕”。敌不动,我不动,基于这原则,恩静和阮东廷极有默契地,不曾向任何人提起他们发现监控器的事。只是默契归默契,自那两天结束后,他们又恢复回相敬如冰的状态。不,什么叫“相敬如冰”?他们现在简直比相敬如冰还要“冰”:自那次争执后,阮东廷再也没和她说过话,每回碰面,他都冷着一张脸,而她则垂着头,默不作声地走过。日子冷寂如斯,仿佛永远也不会有尽头。而她渐渐地,也再一次习惯了在外顶着“阮太”之名,关起门来却犹如陌路的日子。直到她生日的前夕。在晚餐桌上,当阮家上下都在场时,阮生突然对恩静说:“今年的生日提前一天过吧。”可能是太久没听到他同自己说话了吧,一时间,恩静竟有些反应不过来。倒是秀玉先开口:“怎么了?好端端的干吗提前过生日?”“广州新开的酒店出了点问题,我得提早过去处理。”于是事情便这么拍板定下。其实恩静也没异议。既然提前一天,她便提前一天去订蛋糕、挑菜色、选娱乐节目。妈咪最喜欢音乐,所以家里不论谁过生日,吃饱喝足后,一家子总要出去看歌剧听乐曲,不过今年恩静说:“不出去了,妈咪,我要给你一个惊喜。”于是接下去的两天,她总神出鬼没。秀玉让俊仔偷偷去探了底细,才知原来这好媳妇为了能在生日那天给她唱一段南音,天天窝在房间里,练起搁置了好久的音乐。可事实上,当一切准备就绪,生日宴那天到来时,阮东廷却缺席了——“酒店临时有些事,恩静,今晚我就不回去了。”毫无愧疚感的“通知”从电话那端传来,就在众人全集中到大厅、等着先生回来陪太太吹蜡烛的时候。恩静默默地挂上了电话。“怎么了?”“阮先……阿东说,他有事回不来了。”秀玉挑起眉,俊仔张大口,一家子下人瞬时间,全都面面相觑。只有初云从喉间逸出了句冷哼:“可怜哟,白忙活了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