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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密贴着的两只小勺子。他的手从她后腰伸过来搭在她的小腹上,关键是她自己都还抱着对方的手。亲密得有些过分了。宁朦莫名有些恼羞成怒,忍不住抓住他的手狠狠地往旁边一甩,而后猛地想坐起来,结果头发被人压着,牵扯之下头皮一阵麻痛,她又跌回了枕头上。这么一出折腾,把身边的陶可林也弄醒了,但对方只是看了她一眼,默默挪开压着她头发的脑袋,就又闭上眼睛继续睡了。坐上地铁往合作公司去的时候,宁朦接到林部长的电话,说他现在不再公司,在市区的某个茶庄,让宁朦直接到那找他。她只好又换了线路,倒了几趟车才到那个地方。引路的服务员把宁朦带进一个屏风隔着的小单间,林部长正屈腿坐在榻榻米上,对面是一个煮茶师正在倒茶。看见宁朦进来,林部长笑着和她打个招呼:“宁小姐,你来了。”“久等了。”宁朦微微颔首,“林部长好雅致。”他笑了笑,让那个煮茶师先出去,笑着和她说:“哪里,这地方是朋友开的,所以来捧个场,这是信阳毛尖,你尝尝。”他说完伸手给宁朦倒了一杯。宁朦道了谢端起尝了一口,忍不住点头赞道:“谷雨茶?这茶不错,林部长品味不俗啊。”他哈哈笑起来,浑身舒畅的说:“宁小姐也是,昨天我一看到宁小姐就觉得您一定也是一位风雅的人。”他的态度较之于昨天,实在是转变太多。宁朦心下疑虑,但也没有表露出来,只是继续与他聊茶,不动声色地喝了半壶。闲话聊完了,男人才转身拿出昨天她留下的文件递回宁朦手里,她翻开看了一眼,诧异地发现合同上面已经签字盖章了。“林部长,这是……”林部长笑眯眯的解释:“我们老总昨天看了你留下的资料之后,认为你们杂志知名度很高,改版后销售量也在稳定攀升,所以决定继续与你们合作。”他又替宁朦斟了一杯茶,“希望能合作愉快。”宁朦只好笑了笑,双手抬杯,“合作愉快。”两人出茶庄时,林部长坚持要请她吃饭,说是给她接风洗尘。宁朦心里好笑,我这都来了两三天了,您才给我接风洗尘?她笑着应下了,心里有疑虑,但也清楚做决策的是他们老总,林部长不过是一个出面接洽的人而已。林部长已经订好了吃饭的地方,距离茶庄不过十来公里。宁朦对于和陌生男人吃饭还是有些戒备,但是看餐厅环境还算不错,也就微微放了心。点菜的时候对方一口气点了三瓶老白干,宁朦又有些懵了,忍不住伸手拦了一下,“林部长,我们两个人喝不了这么多吧?”林部长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打着哈哈说:“那就两瓶,我酒量大,平时一人喝两瓶都不会醉的。”宁朦心里在打鼓,虽然林部长看起来是个蛮正经的人,也没有对她有过过界的举动,但宁朦还是有些担心。她始终记得刚毕业时同陆云生出去谈项目,被人灌酒摸大腿的遭遇。那一次有陆云生罩着,这一次她一个人,又是在陌生领地,出了状况很难化解。这种担心持续到对方两杯小酒下肚,舌头打结地告诉她,他们老总会闭着眼睛签字的原因是宋清时。“宋清?”宁朦疑心自己听错了,“和他有关?”“是,是啊。”林部长满面通红。还说喝两瓶不会醉,这才两杯,就有些看不清菜了,筷子一直在桌上戳,“宋总是我们老总的发小,他昨天晚上给我们老总打的电话,说你是他朋友,让我们老总不要为难你来着。”宁朦顿了顿,还要再问,对方又举着酒杯过来和她碰杯。后来她也没有机会再问出口,但也算稍微有些放心了。一顿饭吃到了两点多,林部长劝酒手段一流,直接把两瓶老白干都光了。喝到后面,宁朦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喝了多少,意识尚存,但是手脚已经有些发软。她和林部长说了一声,而后拿着包去了洗手间,出来时才发现手机有四五条未接来电,均是陶可林打过来的。宁朦靠在墙上回了电话过去,那边很快就接了,青年的声音里裹着一丝薄愠,直直地钻进宁朦的耳朵。“你怎么回事?电话都不知道接?”“我在工作啊。”陶可林一听她这声音就觉得不对劲,“工作?你喝多了吧,现在在哪里?”宁朦那尚存的一丝意识让她下意识地报出了餐厅的名字,对方落下一句在那等着,就匆匆挂了电话。宁朦握着电话微微抿唇,再回去之后就彻底放了心,和林部长称兄道弟的又喝了一打啤酒,出来的时候两人都是由服务员扶着出的门。餐厅门口大剌剌地横着一辆G级越野车,警卫一直在敲窗让人把车挪走,里面的人充耳不闻,只是在看到那几个出来的身影时熄了火下车。他到了十几分钟,不敢冒失地进去找人,怕和她错过,所以就堵在门口等,结果就等到了一个烂醉如泥的女人。陶可林皱着眉甩上车门,直接过去从服务员手中拉过女人,揽在自己怀里。林部长回头要和女人说话,结果就扑了个空,而后愣愣地望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高大男人,暗道不妙,眯着眼睛问:“这位先生,你干嘛。”“没干嘛。”陶可林那双眼睛不甚在意地扫了他一眼,而后低头看了一眼女人,确定她没有被占什么便宜之后才道:“这是我朋友,她喝多了,我送她回去。”林部长微微一怔,下意识地站直身子,“抱歉,不能让你带走,我并不认识你。”陶可林冷哼一声,“她认识我就行了。”他说完拍了拍宁朦的脸蛋,叫她睁眼,“宁朦,我送你回去?”他看到女人看了男人一眼,随后恩了一声,一脸的服帖,林部长心里那个苦啊。上面的人交代了他一定要把女人送到那一位手中的,这半路杀出的程咬金算什么回事啊。他也只能装聋作哑,硬着头皮呵斥:“请你立刻把这位小姐放开,她不认识你。”又叫服务员去找警卫过来,铁了心的不让陶可林把人带走。陶可林冷笑了一声,他早就看出了这男人是在装疯卖傻,看起来是一脸醉相,脚步却稳得很,虽然现在还不清楚他是什么意图,但他要是怕了他,才是真的笑话。青年闲适地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