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高辣小说 - 折腰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20

分卷阅读220

    还以为有孕,但每次都是空欢喜。

女君成婚也两年了,不算短,迟迟无报喜消息。

春娘渐渐也不抱大的希望。

是以这个月又推迟些天了,她也没怎么往孕信上头去想。

不想今晚却突然吐成这副模样。

春娘目放异样喜色,那话都到嘴边了,又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唯恐自己料错,叫君侯空欢喜,恐怕他失望。

是以强行忍住已经窜到嘴边的话,转头对魏劭道:“男君休惊慌,女君应是无碍。”

见君侯朝床边来了,自己急忙起身,让出位置。

她也是心里着急,出去等医士来。

魏劭坐在了床沿边,扶小乔躺下去。

“你想吃什么?”

小乔吐的腹中空空,却没半点想吃东西的欲望。摇了摇头。

她脸色比起方才,虽慢慢有些走了回来。

只是小脸儿却依旧白白的不见半分血色,眼眸微闭,睫羽半遮,宛若一朵遭了风雨的娇花。

魏劭心疼死了,恨不得抱她在怀里疼才好。

“那你先睡。医士很快就到。”

说罢自己和衣侧卧在她外侧陪着,手伸到了被底下,将小乔微凉的一只柔荑包覆在自己温暖的掌心里,慢慢揉着。

房里宁静了下来。

小乔额头轻抵在他下巴颏上,闭了眼睛。

才一盏茶的功夫。

魏劭等得不耐了。外头忽然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那医士匆匆来了。

春娘迎上。一边走来,一边低声述说方才女君不适之状。

医士听到月事推迟,又说方才呕吐,晚间也并无吃任何不洁食物,第一便往那上头想了。

随了春娘匆匆入内,看到一张彩绘绿身朱鳞对龙凤纹的落地曲屏风后快步转出来一个高大雄武的年轻男子,身着玄底绣金织云气灵兽纹的华美袍服。知是信宫之主燕侯魏劭,忙向他见礼。

魏劭面带不悦:“你怎才来?我夫人方才呕吐不适。你快瞧去!”说罢转身入内。

医士喏喏,随了燕侯转入内室。扑鼻一阵迷目暖香,看到一张锦裘云枕床上,坐卧了个看起来才不过十五六岁的小妇人,肤光胜雪,体态我见犹怜,哪里敢细看,敛目到床边,坐在一张仆妇端来的矮杌上,双指轻搭于从斓锦被下伸出来的那只玉手腕脉上,闭目静心敛气。

魏劭站在一旁盯着。

不过片刻,医士便睁开眼睛,笑道:“如盘走珠,圆滑流利,此为妊娠脉相。方才那位阿媪又说女君月事推迟,正合脉象。此应是喜脉无疑。”

魏劭凝目。

片刻后,脸慢慢地转向小乔。

小乔听到,一时也呆了。心里生出一种茫然之感。

对上上魏劭投来的两道目光。

短暂一阵沉默。

春娘大喜,唤道:“男君!你可听到?女君有喜了!老夫人若知晓,该当何等的欢喜!”

魏劭猛地转向医士:“你没诊错?”

医士起身道:“君侯放心。我把脉二十余年。若这都能诊错,君侯将我招牌砸烂便是。只是方才诊女君脉时,觉气血不足。观女君年岁也是略小,又是头胎,我给开副方子,稍加调养。”

魏劭点头:“你快开!”

春娘笑容满面,忙引医士出去写方。

内室里只剩下了他两人。

小乔终于从一开始的茫然里,清楚地意识到了一件事。

她怀孕了。

这一刻,心忽然乱跳。

涌出一种似是欢喜,又不完全仅仅只是欢喜的异样之情。

慢慢抬起眼眸。

魏劭还站在床前,两眼直直地看着自己。

她略动了动身子。

才晃了下肩,魏劭忽朝她扑了过来,胳膊紧紧抱住了她。

一语不发,只是这般紧紧地抱着不放。

小乔的面庞被压在了他的胸膛上。

闭着眼睛,感受着他心脏飞快有力的搏动。

也仿佛听到了他全身血液涌流而过的声音。

“夫君,你傻了吗?怎不说话?”

她终于睁开眼睛,仰脸轻声道。

魏劭的一只手,慢慢地伸到了她的小腹上,轻轻抚摸了一下。

“蛮蛮,是这里,这里?”

小乔点头。

魏劭的眉动了一动。盯她肚子瞧了片刻,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小乔感到他的胸膛在微微震动。

“蛮蛮!你竟真要给我生孩子了!我魏劭今日也要有孩子了!”

他的神色一片狂喜,又得意非凡。

吻如雨点般胡乱地落在她的额头、面颊、嘴唇上。

亲吻了她一阵,仿佛忽地想了起来,猝然停下。

“我竟忘了!方才你便是闻了我的味道才吐的!”

他忙将她松开,小心翼翼地放她躺回到枕上。自己也下床。在床前打了个转,仿佛依旧无法抑制心里那一番狂喜似的,忽然快步走了出去。

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小乔听到外头传来一阵仆妇们发出的竞相恭贺和道谢的嘈杂之声。

小乔躺在枕上,闭目,抬手搭在自己方才被他抚触过的如今还十分平坦的小腹。

一个新的,因她和魏劭这个男人而一起造出来的小生命,竟不知不觉地便在她的身体里开始孕育了。

何等的奇妙。

刚得知这个消息时的茫然和她自己也说不清的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的那种异样之感,忽然便消失了。

心底里,终于被更加清晰的欢喜之情,慢慢地彻底填满了。

第131章

魏劭一夜没睡好。

突如其来的即将要为人父的消息给他带去的极度兴奋;又担心自己睡相差,腿会压到小乔的肚子。

所以中间醒了好几次。

每回醒过来,一睁开眼睛,看着小乔蜷着娇小身子贴着自己而眠,魏劭的视线,就舍不得从她那张恬静的依旧如同少女般的睡脸上挪开。

在他过去的仿似突然被强行割裂童年记忆的漫长的十几年岁月里,杀戮、战事、仇恨,占去了他几乎全部的心力。

那段曾给他痛苦少年时光带去了过温暖的朦胧依恋,也很快如电光朝露,消散无影无影。

留给那个少年的,只是从此对于女人的一个淡淡阴影。

所以此后,他便下意识地不喜女人再靠近自己。

他享受杀戮,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