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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中而虚弱的女声淡淡响起。“……你原来一直都这么咋咋呼呼的吗?”通话静了两秒。“我靠阮小姐!?”严谨行怪叫出声,“你醒了啊?”“嗯。”阮清梦握着手机换了个姿势,看了眼坐在床边欲言又止的阮清承,努了努下巴示意他去给自己倒杯水。阮清承复杂地看她一眼,弯腰拿了杯子,转身出门。“严谨行,我有事找你。”“什么事?”严谨行语调上扬,“你是不是要来问我赔钱的事儿?哇阮小姐你真是太有责任心了,病才刚好点就来送钱,我为A市有你这样的好市民而骄傲!但很遗憾地通知你,你不用赔我钱了。”阮清梦被他念经一样毫不停顿的话绕的头晕,只听到了最后一句,疑惑道:“不用赔了?”严谨行嗯了一声,高深莫测地说:“因为我中奖了。”“中奖?”他克制了一下,声音里有一种压抑的得意和做贼似的神秘:“我中了一辆兰博基尼。”呼出口气,通话那里又传来:“所以这点小钱就算了,那都不是事儿!阮小姐你身体要紧,别老记挂着这些凡俗之物,好好养病啊,祝你早日康复!”阮清梦被他说得又一阵晕眩。梦境和现实其实还是有重合的部分,比如严谨行。不知怎么的,明明就是普普通通聊了几句,她眼前就不由自主跳出一个穿着粉色运动装噘嘴么么哒的形象。重合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九。“我不是因为这个事找你的。”“那你找我什么事?”阮清梦舔了舔干燥的唇,想到了昏迷前去过的灵犀山,还有撑着伞的那个人,略一思索,说:“我有些事……想当面和你确认一下。”“这样啊,”严谨行好似非常为难,“可我现在不在A市,老头儿把我搞到C省出差了。”“你什么时候回来?”阮清梦问。“一个月以后。”阮清梦瞥了眼门口,上方的透明玻璃映出了阮清承渐行渐近的身影,她咳了两声,匆匆挂断电话,不忘叮嘱:“那一个月以后我来找你。”刚挂电话,阮清承端着杯子推门进来。他把病床调节伸高,走到她身边坐下,将温水递了过去,问:“刚才和谁打电话?”“没谁。”阮清梦淡淡道,“推销卖房的。”“切。”阮清承脸色不掩鄙视,“这些电话推销的都不做下市场调查的吗,就你这穷酸样也就买得起旧渔书店边上的小破屋。”这人……阮清梦没好气地接过杯子,白他一眼:“我刚一醒来你就要气我,你是要气得我血液促进循环是不是!”阮清承哼唧两下:“你和谁学的这歪理,净瞎扯。”她不理,拿起杯子灌下几大口水,清甜的水流过干涩的喉咙,身体得到了极大舒缓。阮清梦犹豫了下,含糊道:“我昏迷这段时间,有没有发生什么事?”阮清承一手拿着矿泉水一手按着热水壶兑温水,眼皮不抬,“没有,能发生什么?”“真的?”“骗你干嘛。”他兑好温水,又递了过来,走到床铺后方再次调节高度,边弄边说:“医生说让你留院观察半个月,没事了再出院,我看你这莫名其妙的昏迷就是平时心事太重给累的,你什么也不要想,这几天好好休息就行。”阮清梦抿了抿嘴,干涩道:“我没有心事。”阮清承轻笑一声,他低着头,看不清表情。“有没有你比我清楚。”他走过来,把床上的手机和杯子一股脑儿放进抽屉里,把她往下摁了摁,整个人塞进被子里。“姐,我虽然是个混蛋,但不代表我没有良心。”他目光淡淡,一向放肆暴躁的眼此刻如水一般平静,说话的语气平淡,像在阐述天气。“爸妈常年不在家,上学的时候都是你一边读书一边照顾我,上班了以后也是,既要赚钱还要忙着替我收拾烂摊子,你不说,但我知道你过得反正不轻松。”“我不管你到底是真的身体累垮了,还是心累被心事压垮了,总归我们是一家人,我就希望你能健康着过日子,别再有一天躺在床上醒不过来。”“所以不管怎么样,你先答应我,在医院这几天好好休息行吗?”阮清承是个暴躁的小炮仗,从小到大都是,一言不合就开怼,看不顺眼就干架,本事不大脾气不小。他很难得有这么温顺柔软的时候。阮清梦垂眸,手指在温水杯边缘摩挲,静默了一会儿,才慢慢点头。“知道了。”——阮清承番外<清梦压星河(刀下留糖)阮清承番外阮清承是个小混蛋,从小到大都是。阮父阮母负责某个金融公司的外贸业务,常年不着家,他就和jiejie阮清梦一块儿过。说实话,他不服阮清梦,明明就比他大了那么一点点,可是在他面前装老成,不许他这不许他那,管成绩管交友管吃喝拉撒,什么都管,神烦。所以他一直到大学,都不怎么爱叫她jiejie,从来直呼其名。但有句讲句,虽然阮清梦总爱管着他,阮清承也不得不承认,他这个jiejie脾气还算挺好的,长得也不错,五官可以说得了他五分真传吧,勉强算是小美女。阮清承喜欢打架,中二时期最热衷于用拳头打天下那套,高中的时候他打了一场最牛逼的架,单场一挑六,把对方三个人都打进了医院,最严重的那个断了三根肋骨,一战成名。那人捂着身子在地上抽搐,嘴里还不依不饶,没个干净:“你他妈有病啊,关你屁事,你脑子被驴踢了!”阮清承一脚踩上他的脸,对方立即痛得嗷嗷叫,他不理,弯腰在对方的校服口袋里翻腾了一阵,抽出一张皱巴巴的照片。上头的女孩穿着啦啦队特制篮球服,坐在球场边喝水。照片是抓拍的,角度非常微妙,不仅拍出她曼妙玲珑的身姿,女孩嘟着嘴喝水的样子也特别引人遐想,当然是非常不可描述的那种。不是阮清梦是谁。这群狗崽子,敢背地里意yin他jiejie,一个个都活的不耐烦了。阮清承把照片收回口袋,对着脚下的男生吐了口口水,嫌恶地在他校服上蹭了蹭鞋底,利落地转身离去。A市一中这个时候已经放学,他骗阮清梦今晚补课要迟点回家,实际上去打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架。啧,那群狗东西,打断三根肋骨还算少的了,早知道再多踹两脚,把他们的嘴都给缝上,眼睛都锤肿,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阮清承吹着口哨慢悠悠拐进教室,偌大的教室空旷,夕阳的金光掉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