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耽美小说 - 春秋小吏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答应了你少庶子的身份,后日一早,老郑城城门,送亲队伍启程!”

他说着,用手虚点着祁律,语气满满都是威胁的说:“我可警告你,别打郑姬的歪主意!”

说罢了,只觉今儿个太丢人了,虽祭小君子口气十分恶劣威胁,但眼看着祁律不为所动,不怕威胁的微笑面容,立刻臊红了一张脸,恨不能狠狠打自己的手,一只小土狗而已,就算没有拴绳,扑过来踢开便是,揪祁律的衣袍做甚么!

祭小君子后悔不迭,又咳嗽了好几声,转身便走,夺命一样往外窜,口中还说:“不用、不用送了!”

他说着便要跑,脸红到耳根子,祁律则是微微一笑,说:“祭小君子请留步。”

“留步做甚么!”祭小君子不耐烦的说。

哪知道祁律看了一眼地上殒身不恤的破木门,又是微微一笑,坦然的说:“祭小君子进门之势,势不可挡,律这木门……”

祭小君子眼皮一跳,虽祁律说的委婉,但祭小君子只是纨绔了一些,又不傻,那意思就是让他赔木门!

脸皮……更臊的慌了!

祭小君子胡乱的挥挥手,说:“一个破门,值得甚么?赶明儿送亲回来,我送你一座宅地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

祭小君子财大气粗的吹着牛皮,夸大海口,哪知道祁律一口应承下来,浑然不谦虚,拱手作礼笑着说:“那便多谢祭小君子慷慨。”

祭小君子:“……”自己刚才,说了甚么?

祭小君子这趟过来,就是奉命敲打祁律的,本想来个下马威,要知道送亲的队伍里,他是少庶子,祁律也是少庶子,因此祭小君想要敲打敲打祁律,别让他耍花样儿,哪知……

只是吃了一只烧鹅腿而已,竟然赔了一扇木门,外加一个宅地,赔了赔了,这亏本儿的买卖!

祭小君子眼看着祁律温柔平静的笑容,莫名后背一阵发凉,为了避免多说多赔,干脆闷头出门,不敢再与祁律多说一个字儿,打手们一看,小君子突然跑了,其余人也不敢多留,赶紧追着祭小君子也走了。

祁律笑眯眯的看着祭小君子夺门而逃,他可不怕祭小君子赖账,因着这些贵族,把脸面儿看的比性命还重要,堂堂一个小君子,还能赖他宅地不成?

祁律将地上的破门板使劲搬起来,说实在的,这门板本就要掉了,若没有祭小君子这一踹,恐怕经个风,下个雨,也就掉了,正巧祭小君子腿欠,便给踹掉了,祁律本为这破屋舍发愁,没成想祭小君子巴巴的就送到跟前来。

如今做了官,马上还要换新房舍,还有烧鹅吃,祁律挑了挑眉,忽然发现这小吏的日子,过得也挺滋润。

后日一早,送亲的队伍便即出发。

天色已经灰蒙蒙的,暮春的天气,越来越热,天色也越发亮堂的早了。

祁律躺在茅草的榻上,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梦中,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到自家狗儿子大快朵颐的吃着烧鹅,小土狗比祭小君子还要灵光,食烧鹅竟然知道要蘸酱,用两只小狗爪子,不怎么利索的捧着烧鹅,在酸梅酱的承槃里一滚,然后用小嘴巴叼着烧鹅,还用小爪子扒拉着,没几下咬掉了rou,把骨头吐出来,吃的那叫又精又细!

莫名还有一种体面,有教养的感觉,无错,一只有教养的小土狗子……

小土狗因着食的香,满面蹭的都是酸梅酱,又因着小土狗还是一只小奶狗,养过小狗子的人都知道,小狗和小孩一样,脑袋都大,憨头憨脑可可爱爱,吃饭的时候因为太激动,小狗儿还会因为头太重,好吃到飞起来,直接“咕咚”一声折进食盆里。

小土狗也是如此,“咕咚!”一声,小脑袋直接趴在了酸梅酱的承槃里,瞬间变成了一只酸梅狗子,小土狗晃着小屁/股,从酸梅酱承槃里费力的撑起大脑袋,可把祁律这个当爹的给笑坏了。

祁律正笑,不知怎的,那满脸酸梅酱的小土狗,突然摇身一变,消失在祁律眼前,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个身穿天子朝袍的年轻男子。一身黑色衬托其高大的身材,肩膀很宽,衣服蚕丝的质地又轻、又薄、又顺,甚至隐约勾勒出蚕丝华袍之下那肌rou偾张的俊美躯体,四指宽玉腰带束缚着精瘦的腰身,挺拔铿锵,充斥着一股掠夺的野性。

年轻的男子容颜俊美,用现代的语言来说,便是一个活脱脱的小鲜rou,而且是颇为硬派的小鲜rou,头戴象征君王地位的冕旒,腰配周天子宝剑,冕旒黑玉随着年轻男子的动作轻轻敲动,散发出叮叮幽响。

那俊美的年轻男子比祁律高出很多,他一条腿半跪在鄙陋的茅草榻上,伸出宽大的手掌,因习武而生着薄薄的茧子,食指中指轻轻一夹一缕,将祁律散乱的鬓发轻柔的别在耳后,声音低沉,掺杂着温柔的磁性,轻笑说:“少庶子理膳唇齿留香,另寡人食髓知味念念不忘,不知少庶子的滋味……是否也如此美味?”

第13章不好女色

“不知少庶子的滋味……是否也如此美味?”

身着黑色蚕丝华袍,头戴冕旒的俊美男子轻笑一声,“嘭——”将祁律一下压在茅草榻上,慢慢垂下头来……

突然裂开血盆大口,好像丧尸片里的变异,猛地向祁律的脖颈咬下去!

“嘶……”祁律低低呻/吟了一声,猛地从噩梦中挣扎起来,一身冷汗。因着是做梦的缘故,脖子倒是不疼,但手臂稍微有些刺辣辣的疼,点头一看,原是狗儿子!

小土狗还沉浸在睡梦中,侧躺在祁律的身边,也挤在茅草榻上,两只短短的小爪子抱着祁律的手臂,正用祁律的手臂磨牙……

祁律一看这时辰,今儿个是送亲出发的日子,赶忙翻身坐来,将昨日里送来的少庶子袍子胡乱套上,出了门打了一些水来,掬起凉丝丝的水来洗脸,瞬间清醒了不少。

太子林起身的时候,祁律已然从一个区区小吏,摇身一变成为了郑国少庶子,这少庶子的行头便是如此的与众不同,祁律穿上这样一套衣衫,瞬间衬托得身材高挑修长,腰带束着细腰,一股斯文俊逸的气质扑面而来,倘或祁律不开口,就这般端端的站着,倒像是个雅致之人。

倘或祁律一开口……

太子林莫名想到祁律在祭仲面前“浑水摸鱼”,还有把祭小君子臊的满面通红,空手套白狼,凭空套了祭小君子一套宅地等等事情,不由觉得狗头发疼,用短短的小爪子揉了揉。

祁律整理好自己的衣冠,家中没有镜鉴,他这人也不在意容貌,只要得体便好,立刻抱起小土狗,出了家门,往老郑城的城门赶去。

小土狗本还想着,祁律从郑国远赴周王室的洛师,肯定不会带上自己这只“小狗子”,等祁律出发之后,自己便偷偷摸进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