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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里紧盯着老刘的眼睛,目光如鹰一样,等着他的后半句话。老刘认命般的把后半句话说完:“我就是觉得小沈少爷虽然是傻了点,但是他只要跟在您身边就特别乖,不会给谢总丢人。”老刘说完叹了口气,目光移向窗外,不敢和谢衍的眼睛对视。窗外灯火通明,酒店外花园的黄灯亮了起来,豪车陆陆续续的停在门口。正好有辆加长的林肯车停在在他们前面,车门被司机打开,伸出一只长约八厘米的高跟鞋。一位当红的女艺人提着长礼服风姿绰绰的走了出来,红裙的裙摆在风中飞扬,似一只美艳的玫瑰。四周都弥漫着纸醉金迷的气息。老刘不知道怎么地就想到了沈光落。原本沈光落也该属于这繁华世界中谈笑风生的一员。而如今他却是笼中雀,掌中物,见不得人。当年,沈家是站在商界尖端的家族,沈家的公子出生时,引得洛城的报纸满篇幅的报道。而沈光落也不负众望,三四岁的时候容貌可人,还聪慧伶俐。他是全城最骄傲的小少爷。后来,沈父沈母离婚,一场变故沈光落变成了傻子,沈父郁郁寡欢生病去世,沈家资产被吞并瓜分。不到十年间,沈家就没落了。谢衍爷爷和沈光落爷爷是战友,老爷子一直记着当年的情谊,又看着沈光落无父无母,还是个傻孩子,实在是可怜,就把他接到身边养着。老刘以前是谢衍爷爷的司机,跟在老爷子身边二十几年。从沈光落十三岁时被接到老爷子身边,一直到如今,老刘是看着沈光落长大的,对沈光落难免有些长辈的情谊。有些事情他也看的清楚。沈光落这个孩子从小就喜欢谢衍,那双眼只要看着谢衍就会放光,既是痴迷又是迷恋。可是谢衍性格怪异,对着沈光落嘴里就没好话。每次沈光落听见那些刺耳的话,眼里的光就会灼灼的暗下去,却熄不灭,过几天见到谢衍,便再次复燃,且越燃越旺。谢衍就是他的燃料。只有谢衍在,他就会源源不断的燃烧着。就如刚刚,谢衍说了那番伤人的话,转身离开。老刘趁着搬猫粮的功夫,安慰了沈光落几句。沈光落只是惨白着脸,说:“刘叔,是我太傻了,总给哥哥丢人……你能不能让哥哥不要那么讨厌我……我喜欢他啊……”老刘当时就连安慰的话都说不口。一旦想到当年沈家的小宝贝,如今却卑微成这样。这到底是爱谢衍爱到什么地步了。孽缘啊。谢衍听见老刘的话,低着头看着指尖的戒指,指尖摩挲过花纹,他起身打开车门,大步垮了出去,车外的风将他的话吹了进来。“沈光落好不好,和我有什么关系。”老刘和谢衍走后,沈光落把小猫的东西安顿好,就开始研究猫砂盆怎么用。沈光落今天心情特别好,连谢衍说他拿不出手都没放在心上。沈光落把猫砂盆放到了自己房间的阳台上。虽然谢衍默认他可以养猫,但是他还是不敢让小猫到处乱晃,生怕哪天惹怒了谢衍,又把猫给扔出去了。沈光落给小猫起名叫小橘,是只小公猫,皮毛是橘色,看着只有四五个月大,特别爱黏着沈光落。只要听见了沈光落的脚步声,它就会喵呜喵呜的叫,然后软叽叽的蹭到沈光落脚边躺下。一双棕色的大眼睛巴巴的望着沈光落,求摸摸。“你说你一只小公猫,怎么那么粘人呢。”沈光落蹲下身,食指挂过小橘的下巴,小橘就享受的闭着眼,脑袋在沈光落的指尖来回的蹭,软的跟棉花糖一样。沈光落抱着它拍了好几张照片传给了小七。小七收到微信没有回复,反而直接打了个语音过来。语音刚接通,那边开口就是:“落哥,我在外面吃饭,来不来?”沈光落低头逗着猫,坐在床上说:“小七子,你又喝酒了?我现在的身份和你一起出去吃饭,人设崩了你负责?”小七那边啧了一声,说:“落哥你家现在不是没人吗,你出来又没人知道,吃完饭早点再偷偷回去,不就结了。”沈光落皱了皱眉头,有些心动。自从穿越过来,他要么是呆在家里,要么就是在医院,整整三个月愣是没见过市区什么样子。小七没听见沈光落回话,就继续劝:“落哥,你放心,肯定没事的。这几天王妈回老家办事去了,谢衍今晚去参加市里的商会宴席,那种宴席最起码开到凌晨,谢衍今晚肯定住酒店。”“哎呀,落哥来吧来吧。”沈光落心一软,应下了。这个城市里认识沈光落的人还不少,沈光落为了以防万一,出门前带了个帽子,外加一个黑口罩,又把王妈临走时留下的钥匙拿着,这些准备工作做完才出门。小七给的地址是在市中心的一家拉面馆。沈光落和小七一起吃了一顿拉面,又莫名其妙被他拽到了酒吧。沈光落本以为小七约的人只有自己,没想到进了酒吧之后卡座上还做了几个男孩,头发染的和小七一样。粉的黄的绿的,什么色的都有。几个人坐在一坨,跟一簇五颜六色的鸡毛掸子一样。沈光落又侧过头看了看小七酒红色的头发。对比出真知。现在沈光落看小七这个发色都觉得好看的清新脱俗。几个男孩正在玩筛子,其中一个人看见小七后晃了晃头上的鸡毛,又侧过身和周围人说了一声,然后几个人同时抬头,左一句七哥,右一句七哥的喊。嗓门大的引得周围人频频侧目。沈光落有点头疼。小七互相介绍了一下,又指着沈光落让大家叫落哥。几个小孩还挺听小七话,挨个叫了一声落哥,只是眼睛盯着沈光落帽子下面的半截脸猛看。等小七坐到位置上,一个人凑过去小声的问:“卧槽,七哥,这人你在哪认识的?”小七:“怎么了?”那几个男孩互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说:“有点……过于好看了。”沈光落低下头,把帽子又压低了些。“好看就好看,还过于?sao话真多。”小七随口敷衍了两句,点了一杯酒,凑过去和那堆人一起玩筛子。沈光落晚上还要回家,不能喝酒,只能抱着一杯柠檬水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酒吧到了晚上九点,来的人更多了。这家酒吧在最繁华的街区,调的酒也是最正宗的,所以很多有钱的公子哥过来玩。旁边的小七玩筛子一直输,现在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