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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诺儿也和他阿爹一样浑身都要红透了。他松开贺林轩的耳朵,抱着他的脖子把头埋在他肩膀上不动了。“你们啊……还真的很像。”贺林轩难免爱屋及乌。对这孩子终于有了成年人对幼子的包容照拂,和对夫郎的孩子的责任之外的感情。贺林轩没像调戏他阿爹一样,揪着孩子的害羞不放。只是摸着他的头,继续和李文斌说话,问他今天在家做了什么。李文斌说了他带儿子熟悉家里的事。这一亩三分地的,他们这一个下午走了很多遍,不仅是他,连诺儿都摸透了。只是……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我看家里已经不剩什么,今天猎到的东西还是留着买卖吧?”贺林轩已经把家里剩下的钱和他透了底。那十根手指就能数的过来的余钱,实在不能够让熬过苦日子的李文斌有安全感。贺林轩看他踌躇的模样,还是把媒人干的缺德事说了。他本来不想让李文斌跟着担心生气的,只是现在夫郎都要怀疑他作为一家之主养家糊口的能力,当然得把话说明白。李文斌听了果然气红了脸,“他、他怎么能这样,你昨日给了他那么多银钱竟还不知足!”诺儿也抬起了头,捏着小拳头啊啊叫了两声。贺林轩失笑,拉着夫郎坐到风口乘凉,又把诺儿放到腿上,说:“他是荒唐了些,不过,我也没打算放过他。”他把和李家嫂子的说辞和夫郎说了一遍,再道:“我只怕养大了他的胆子,哪日又偷上门来,所以这事绝不能姑息。”李文斌还是很心疼被媒人偷走的东西。单只那半扇子樟子rou和老母鸡都能值不少钱了,可现在打上门取也未必能拿的回来。听了贺林轩的话,他却没忍住笑了。“那这件事就交给阿嫂去处理吧。他最是护短,哪能让人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你且看着,说不准,咱们明日下山那刘氏都躲出去不敢回来了。”他对张河的手段还是有信心的,定会把这事宣扬一番,好叫别人知道刘氏是怎么样的贪得无厌。当然,他阿嫂免不了还会诉诉苦,说一说猎户家的落魄。把那掏空人家底的刘氏往黑心肝害人命上推,总不会让他有好名声就是了。这样一来,做贼心虚的刘氏定会知道贺林轩已经知道是他偷的东西。——不是他不给自己夫君留体面,贺大郎在贺家村里数数,谁敢说自己不怕他的。至少那刘氏定没有这个胆子。“我想也是。”贺林轩和他想法差不多,又摇摇头说:“此事绝不能善了,没得让人以为咱们家是好欺负的。我平日在山上的时候不少,不把他们那些贼心思杀没了,真不放心留你们两个在家里。”李文斌靠在他肩膀上看着玩自己手指的儿子,稍稍沉默了一下,才轻轻一笑。他对贺林轩说:“你不要担心。如果真有人敢来,我也会叫他知道,我李勉之也不是好欺负的。”贺林轩笑出声来,“原来,我竟是娶了一个悍夫郎么。”李文斌瞪他,贺林轩笑得不行,凑在他耳边低声说:“你便真是悍的,我也喜欢。”李文斌刷地红脸,把儿子从他腿上抱回来,转过身去,不肯再和他说话了。瞧这模样,贺林轩总算知道诺儿害羞的样子是学的谁了。翌日回门,贺林轩起了个大早。等李文斌起来,他已经从山里回来了,正在后院绑着羊腿挤奶呢。奶羊叫得实在有些惨,李文斌快步走上来,看见他正在做的事,不由蹲在他身边来看。贺林轩看他一脸好奇宝宝的样子,心里就高兴,笑着说:“来的正好,帮忙端着盆接奶。你瞧它,都射到我脸上了。”李文斌打眼一瞧,果然看到贺林轩脸上沾着奶花,顿时就乐了。贺林轩还想哄他帮自己舔掉,但看着夫郎双手端着木盆,一脸严肃而期待地盯着奶羊下奶,只好先歇了心。夫郎现在也可爱得紧,没得惹毛了,要和自己闹别扭。唔,虽然夫郎害羞起来的样子,也很讨他喜欢。两个大人折腾了一会儿,总算放过了惊慌的奶羊。贺林轩把它重新栓好,这时候,醒来没看见阿爹的诺儿找了过来。他巴住李文斌的腿不放,看样子已经哭过了。贺林轩赶紧把木盆接过来,让夫郎抱着孩子哄哄。两人边和诺儿说话,边走去厨房。等贺林轩把羊奶煮上,诺儿已经放松下来。贺林轩怕把夫郎的小身板累着,把孩子接过来,问说:“勉之,诺儿属什么的?”这个世界意外地也有十二生肖。“属龙的,怎么了?”李文斌一时没会意。贺林轩就笑了,“我还以为和你一样都属兔子的呢,哈哈。”“去你的,又胡说!”啐了他一口,看着眼睛红红的却一脸茫然的诺儿,李文斌没忍住也跟着笑起来。羊奶里放了槐花和一点蜂蜜,并没有膻味,不过贺林轩不爱奶制品,就给父子俩各盛了一碗。李文斌以为他是舍不得喝,作势要把自己碗里的分一半给他。贺林轩拦住了:“我是真的不喜欢,别忙了。”李文斌见他不是虚言,只得坐下来。喝了一口,和一嘴奶胡子的诺儿一样都奇怪地看着他,心想这么好喝的东西,竟然会有人不喜欢?贺林轩看着欢喜,直比自己吃了满汉全席还高兴。早饭还有鱼片粥和两道小菜,父子俩喝完羊奶再吃这些就有些勉强了,剩下许多让贺林轩扫尾,难得成了最后一个下桌的。收拾碗筷的时候他还直说:“那奶水走两步就该消化完了,路上得给你俩带着几枚果子,免得没到家门口都饿坏了。”李文斌笑他说话和说书似得,哪有这么夸张。之后整理回门礼的时候,李文斌才知道他不仅是说话夸张,做事比说话更甚。瞧着把早晨打来的两尾活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