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耽美小说 - 太上皇的猫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0

分卷阅读40

    他,又不认识现在的他。

这么一想,他就不慌了,就是觉得以后阙城也不好定居了,干脆去住深山野林算了吧,西洛那么大,怎么老是能让他遇到这些跟太上皇有关系的人呢?

言遥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这才抬眼看向面前刚坐下的人,在看清对方的脸之后,瞌睡一下子就跑没了,好看的人总能让人瞬间提神啊。

他目光在白亦清的脸上转了一圈,这才道:“手伸出来。”

白亦清听话地把手放在桌案上,言遥两指放在他手腕上诊断,片刻之后眉心渐渐拢起,他目光扫过白亦清的手指:“公子方便让我试一下针吗?”

白亦清点了点头,就看到言遥拿出一个小布包,摊开之后里面全部银针,他垂眸不去看那些银针,就感觉手指被扎了一下,也不敢动。

等了一会儿听到言遥说好了,他才敢重新抬眸,就看到言遥正在研究针头,他食指上还留着一滴血,正想要伸手擦掉,就被言遥给喊住了。

他便停了动作,言遥伸手把他的血抹到自己手上,低头闻了闻。

白亦清看着他这一些列的动作,终于忍不住问:“言大夫,怎么样了?”

言遥道:“你来就诊,应该是身体有哪里不适吧,先说说。”

白亦清不太清楚言遥的医术是怎么样的,不过知道他跟太上皇是熟人,他莫名地就产生了信任感,听到他问便老实地回答:“我从小身体就很差,容易发热染风寒,身体很容易疲惫,若是太消耗体力会晕倒,心口也会疼痛难受。”

“嗯……”言遥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你脉搏虚弱,身体养得不怎么样,最重要的是,你体内有一种毒在侵蚀你的身体,心口疼痛是因为毒已经侵入五脏六腑。”

他说完见白亦清神色不变,便道:“你自己知道?”

“前几日才知道。”白亦清问他:“言大夫知道我中的是什么毒吗?”

“这样我可看不出来。”言遥道:“你连自己中了什么毒都不知道吗?”

白亦清摇头,他从怀里拿出以前白府大夫给他配的药,放到言遥面前:“言大夫,这是以前家里让我喝的药,你能帮我看看吗?”

言遥看着面前的药包,大概猜到了什么,眉梢微挑:“当然。”

他打开药包,一一检查了里面的药材之后,才问白亦清:“你服用这个药多久了?”

白亦清有记忆以来就一直在喝这个药,便道:“应该有十几年了。”

言遥将药材拿起来,当着他的面弹了一下,白亦清就看到有粉末从药材身上簌簌落下。

白亦清问:“这是……”

言遥道:“这是一种叫寒草碾压而成的粉末,它生长在北部阴暗潮湿的位置,身上的味道有点像桂花,你先前没注意到药粉吗?”

白亦清摇了摇头,药都是熬好送过来的,他身体一直反反复复的,以前也没有怀疑过端到面前的药。

他只知道白府主母看他不顺眼,所以自己一直安分地窝在自己的小院,却没想到他们还想着要他的命。

“这种药毒性不强,药性偏寒,普通人若是不小心食用了,顶多也是腹泻呕吐。”言遥道:“不是什么难解的毒,只是你服用多年身体被毒害太深,毒性得慢慢清理,不会那么快就能清掉毒性。”

“而且就算解毒了,你的身体毒入骨髓……”

“我知道。”白亦清明白他的意思,眼帘微垂:“我身体应该也拖不了几年。”

上辈子下狱之前,他的身体已经接近油尽灯枯了,一直被病气缠绕,已经显现了油尽灯枯之相,就算没有下狱,他那一年的冬天也不一定能熬得过去。

下狱不过是让他提早发作罢了。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这幅样子在旁人眼里看来有多可怜,惨兮兮的病美人,惨遭情人残害,任谁看了都不忍。

言遥看着美人情绪低落,也忍不住安慰:“倒也不用想得那么糟糕,等毒性解了之后,只要你好好调养身体,还是能多活好多年的……”

他没说的是,想要把一副深受毒害的虚弱身体调养好,需要耗费的是大量的时间跟金钱,普通人家怕是很难负担。

虽然言遥话没有说明,不过白亦清也清楚,他这个身体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调养好的。

这次从白府带出来的就是他这些年的全部积蓄了,还有加上娘亲留下来的一点,其实不多,从皇城道邯州已经花掉了接近一半了,等他身体的状况稳定了之后,还要考虑怎么赚钱呢。

言遥见他不答话,便也不再多说什么,他开了一张解寒草毒性的药方给白亦清,叮嘱他一日三次服用,后面又补了一张调养身体的药方单子给他。

要不是看在对方长得好看的份上,他才懒得多此一举呢,他藏伏在这里,可不是真的想要当是慈悲为怀的小大夫。

第31章流浪

白亦清拿着言遥给的药方去到药堂的前厅,找先前带自己去找言遥的小童抓药。

小童看到他出来,立马热络地问他:“公子,言大夫给你看得怎么样了?”

“还好。”白亦清应了一声,把解毒的药方递给小童:“麻烦帮我抓几副药。”

“好嘞。”小童接过他给的药方,就转身过去给他抓药。

另一张调养身体的药方他刚刚看了一眼,上面大部分都是一些稀有珍贵的药材,以他目前这种情况喝不起,还是算了。

药堂内的药味浓重,白亦清站在柜前等着,别看他刚刚在言遥面前神色平淡,他心里实际上一点都不平静。

虽然在罗浮说他中毒的时候,他就已经有心理准备了,但是确认之后又是另一回事了。

言遥说寒草出自北部的时候,他第一个联想到的就是白家主母林氏,林氏就是北部锦城富商之女,她是白礼安明媒正娶的正妻,而他娘亲,是被白礼安强娶进门的。

自他有记忆以来娘亲便去世了,据说是生他的时候难产死的,他刚出生的前几年白礼安因为对他娘亲心存愧疚,一直对他很关照,后面看他身体差一直调养不好,也就没那么上心了,有时候十天半个月的才会记起来自己这个小儿子,回来慰问一下。

林氏则对他一直漠不关心,不过该给他的都有给,有时候外人来白府会让他出席,对外一直都表现得很和睦。

这么多年相处下来,白亦清倒是能感觉到林氏对他的不喜,所以他平日里有意无意都避开了林氏,没事就窝在自己的小院子,却没想到他们早已预谋着要他的命。

他觉得有些好笑,他不过是庶子,头顶还有个嫡兄,什么家业继承也轮不到他,林氏这么费尽心思弄死他,这是对他有多恨啊?

药堂小童手脚麻利,很快就给他把药抓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