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耽美小说 - 鱼不服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67

分卷阅读467

    么醋?大夫这里只有苦药汁,其他都别想。

其实上次阿颜普卡提到这些事的时候,墨鲤还没想到这茬呢,也就刚刚在车顶,墨鲤以己推人想着孟国师当年第一次来到飞鹤山时在想什么,心情忽然复杂。

千里迢迢来到飞鹤山,发现真的可能有龙脉,孟戚几十年的高兴都在一天用完了。

等他高兴完了,问题出现了,找不着龙脉啊!

别管这座山怎么看怎么不凡,龙脉就是不现身!也不知道是飞鹤山龙脉不在家,还是龙脉尚未形成,孟戚只能失落地离开,下次找机会再来溜达一圈。

结果溜达了一圈又一圈,每次都是无功而返。

到最后孟戚已经不能笃定地说飞鹤山一定有龙脉了。

如果有,为什么避而不见呢?

踏入飞鹤山的第一感觉有多么好,孟戚最后就有多么失望。

可这又不能怪飞鹤山龙脉,没谁规定龙脉遇到同伴一定要现身认亲,这还是人家的地盘。跑进别人家,在房子里找不到人,难道还能怪主人没有待客之道吗?

至于主人招呼你进去做客什么的……那只是灵气带来的错觉,连龙脉的影子都没见着,哪来的邀请?

“这么多年你都没有同伴,好不容易遇到了,却又是这般。”墨鲤抚了抚孟戚的右手。

这是摸沙鼠毛的动作。

孟戚不由自主地反握回去,还把墨鲤扯到自己身旁的车辕上坐着,俯头欲口勿那饱满的耳垂。

马没了缰绳的束缚,长嘶一声,兴奋地往林中钻去。

马车随之剧烈颠簸,如果不是身怀武功,可能会被甩下车。

“慢些。”

墨鲤哭笑不得,拉着缰绳生怕它一头撞到树干上。

马是孟戚买的。

某人由于担心重蹈覆辙,于是特意挑了一匹鲁钝的劣马。

据车马行的伙说计,这匹老马年老耳聋不听使唤,被退回来过好几次。租借它的商客也是抱怨连连,这马不管怎么鞭打吆喝永远都是一个速度赶路,运货是这样,载人是这样,就算人跟货什么都不带照旧小步踏踏地走。

喂好的草料不卖力,换差的草料也照吃不误,甚至伙计当着这匹马的面强行把上好草料换成粗劣的,它都不发脾气,还能低头继续咀嚼。总之鲁钝得要命,孟戚当时是很满意的,买回来不到两天,就又有点不痛快了。

——墨鲤照顾马匹让它歇息,还喂它解暑的瓜果,这马竟然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谁都不搭理?

孟戚说这马鲁钝不堪,墨鲤反而说这是“宠辱不惊”,君子当如是。

国师:“……”

算了,有得有失,世事总难两全其美。

现在这匹马一反常态,撒开蹄子狂奔,车左摇右晃地支撑了片刻,终于咣地一声,后轮飞了出去。

马的身体跟着一歪,差点被带倒在地。

孟戚跃上马背,右手环住马脖子,也没见他怎么发力,马就老老实实地停住了脚步。

“怎么忽然发狂?”墨鲤早在马车翻倒之前就跳了下去。

反正车上没什么物件,不怕摔坏。

墨鲤上前摸着马满是汗水的鬃毛,看它的口鼻有无异样。

“好着呢,不是犯病。”孟戚下了马,没好气地说,“怕是觉得林子里凉快,不耐烦伺候我们了,只想冲到溪水里泡一泡。”

墨鲤没有反驳,天确实热。

他们是不怕热,马又不行。

“听水声溪流离此不远了,不妨牵它去罢。”

墨鲤拍了一下马的脊背,把缰绳交给孟戚,这时忽然听到林子里有人声接近。

望了一眼飞得老远的车轮,以及明摆着罢工不想干活的老马,墨鲤干脆叹了口气,煞有其事地说:“就带它去歇歇吧,启行兄与我都一把年纪了,接下来还有一段路还要靠它代步呢。”

孟戚拍了拍衣摆上根本不存在的尘土,配合着扼腕长叹:“看来这宠辱不惊的君子风范,马是没有的,只要能凉快,旁的都顾不上了。”

墨鲤好气又好笑,堂堂太京龙脉,为何总要跟马过不去?

说话间,远处的人声也慢慢接近了,竟然是一行披挂着粗陋红布的迎亲队伍。

没有花轿,新娘子只有一头驴子骑,身上穿着簇新的衣裳,头发梳得油光水滑,没有盖头,一双眼睛好奇地冲着他们这边瞅。

林子里只有一条被人踩得平实点的路,还生满了杂草,相当狭窄。

墨鲤跟孟戚都是老者的模样,一辆破旧的马车倾倒在地,轮子又掉在远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对不住,各位稍待。”墨鲤发现车把路给堵住了。

那支迎亲队伍里的人都是外表朴实的百姓,闻言连忙cao了一口浓重的荆州方言道:“老丈说哪里话,出门在外难免有个意外,咱们乡下渔民,没有什么吉时,新娘子到了就摆酒成亲,就算耽搁一会也不妨事。”

说着还主动招呼道:“要不老丈将车里的东西拿一拿,咱们帮着将车抬起来?”

墨鲤自然不能顶着一副八十老者的外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单手抬马车,只能道谢了接受对方好意。

村民也不怕孟戚墨鲤是歹人。

瞧着年岁比村长乡老还要大,腰不弯背不驼的,看着像是有点身份。

得亏穿得不是绫罗绸缎,否则村民连招呼都不敢。

“嗐,这轮子没坏,能修!就是手边没趁手工具,要不老丈跟我们回村子里?”

“没错,天不早了。太阳一下山啊,林子里黑洞洞老吓人了。”

孟戚顺水推舟地应了,还给了墨鲤一个眼神:现在知道为什么要扮老者了吧?

——不是每个地方都像太京,长得好看就行。

年轻陌生的外来者,不管什么身份都会引起百姓警惕,八十岁的老头既不可能是匪盗,也不会是官府征税的小吏,更不可能掳了谁家的姑娘媳妇去。又赶上他们迎亲办喜事,邀人过去也不过是一碗水酒添双筷子的事,谁都不会在意。

“老丈,你们这是打哪儿来啊?听口音也像是附近的?”

“荆州南边的,来寻亲。”墨鲤随口道。

他发现跟孟戚待得越久,好像谎话都能不假思索地随口就来。

托了在太京看的一大摞山川河志的好处,墨鲤挑了个地方说了几句,讲得头头是道。

村里还真有去过那里的人,连连点头。

等众人到了村里,大家已经深信不疑地认为墨鲤就是那个地方来的人了。

树林越走越密,也越走越凉快。

拐过一道小坡,眼前霍然开朗,只见两条溪流一左一右地从飞鹤山流出,在这里交汇成了一个湖泊。

渔村就在湖边上,大部分房屋都很粗陋,只有零星的几间砖瓦房。

村里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