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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不想独自面对男朋友的mama。“尽找借口,懒鬼。”曾女士嘟囔着进厨房了。等她进去,许亦慎立刻推着简铭往客厅走,小声质问他:“你不来帮我,还看我笑话!”简铭一把揽住他的腰,许亦慎吓了一跳,没反应过来就被简铭带着走进房间。“你干什么?!”他小声抱怨,随即发现这间屋子似乎是简铭的卧室,里头的书桌上,书柜里,都摆着不少照片。许亦慎一下子被吸引,跑过去看。书桌上的照片时间比较近,是简铭工作之后每年春节和母亲一起过年的合影。书柜里的照片则有简铭研究生、本科和高中时期与朋友们的各种合影,许亦慎也在里面占据一席之地。“你人缘还挺好的,”许亦慎喃喃道,“不过,怎么没有初中的照片?”简铭从背后抱住他,下巴抵在他肩膀:“高中之前的照片都弄丢了。”“全都弄丢了?总还有几张留下来吧?”简铭摇摇头:“搬家弄丢的,那时候太仓促,带不了什么行李,就把很多东西都寄存在亲戚家。后来过了太久,亲戚也忘了东西放在哪里了,都找不见了。”许亦慎遗憾道:“好可惜啊,我好想看看你小时候的样子。”简铭在他后颈蹭了蹭:“小时候哪有现在这么帅。”许亦慎震惊:“原来你知道自己长得好看?”“…”简铭道:“我又不瞎。”平时简铭从来不强调长相,无论多惊艳的帅哥美女,都很少能让他多看两眼,他自己也不太讲究穿着打扮。许亦慎一直以为他是美而不自知、天生对外表不太在意的那类人。“亏我还一直以为你清丽脱俗,与众不同,原来你也一样是个自恋的臭男人。”许亦慎小声打趣他,又问:“你什么时候搬家的?我记得一直到大学分手之前,你都还没搬家,为什么突然就搬到C市了?”这确实不符常理。因为寻常家庭搬家,基本上是为了方便父母工作或者方便小孩上学,而那时候简铭已经快要大学毕业,父母的工作生活圈子早就固定在D县,为什么会搬到人生地不熟的C市来?简铭沉默了。许亦慎觉得有些不对劲,就放低声音:“怎么了?”简铭道:“那时候家里出了些事,就搬过来了。”许亦慎一愣,忽而又想起快毕业时老也联系不上他,两人仓仓促促什么也没说清楚的分手。他连忙追问:“是不是快毕业的时候…”“吃饭啦!你们两个跑哪去了?”曾女士在外面大声喊开饭。许亦慎的问题被打断,但依然急切地想知道答案,拉着简铭的手飞快地重复一遍:“是不是快毕业的时候?那时候你家出事了?”简铭抿着嘴:“出去吃饭吧。”他这副模样,许亦慎几乎立刻就能肯定自己的猜测是对的,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盘根究底的急切,跟着简铭走出房间。曾女士已经坐在餐桌旁,正在扭动僵硬的脖子,简铭连忙过去,给她按了一会儿肩膀。“唉,现在越来越不行了,今天就是多炒了几个菜,在厨房弯了一会儿腰,都受不了。”曾女士哎哟哎哟地叫着,显然深受颈椎病的折磨。简铭凉凉道:“是最近又天天在打牌吧。”“没有啊,这半个月都没有出去打牌了,就是偶尔到楼下那个肖阿姨家里坐一坐。”“…”简铭道:“我让你去扎银针,你有坚持去吗?”曾女士讪讪道:“那个太痛了,我做做推拿就可以了。”她见许亦慎还拘谨地坐在她对面,就让简铭停下:“行了行了,先吃饭吧,下午你送我去扎针。”简铭坐在了许亦慎旁边。曾女士微微一愣,而对面的两个年轻人却浑然不觉,仿佛就应该这么坐。她看了看许亦慎,动筷子给他夹了一块糖醋排骨:“小许,试试这个。”许亦慎连忙双手端着碗接过:“谢谢阿姨。”简铭自己夹了一块,吃完评价道:“不够甜。”曾女士道:“你在S市待久了口味也变了?我放了好多糖了。”简铭道:“他们那儿的糖醋排骨,上头盖的几乎就是糖浆,吃两块就甜齁了。”许亦慎连忙说:“我不喜欢吃太甜的,阿姨做的这个刚好。”简铭瞥了他一眼,又给他夹了一筷子梅干菜:“你试试这个。”许亦慎只吃过梅干菜扣rou,没吃过青椒梅干菜,还以为就跟梅干菜扣rou差不多的味道,结果一口下去,差点辣到爆炸。简铭哈哈大笑,起来给他拿了一盒旺仔牛奶,许亦慎连忙戳开喝了一大口,气鼓鼓瞪了他一眼。曾女士一边吃,一边看他们俩,看许亦慎除了糖醋排骨就只夹清汤寡水的素菜,不由开口问:“太辣了?小许吃不惯?”许亦慎不敢在两个H省人面前说自己能吃辣,但是又觉得自己平时确实没这么菜,一时间答不上来。简铭道:“他能吃一点,毕竟大学在这里读的。不过平时确实不吃口味这么重的,你是用的本地辣椒吧?”曾女士道:“对啊,本地辣椒比较香。这些红辣椒是你小姨上个月给我捎的,你外婆自己种的。”“还有吗?我这次回去带一点走。”“没了,我全做成剁辣椒了。给你拿几罐剁辣椒去。”“我还要一点新鲜辣椒。”“那得问问你外婆还有没有。”许亦慎掺不进他们的辣椒话题里,只能默默吃饭。简铭跟母亲的感情确实很好,完全不会像他和许茹那样相顾无言尴尬冷场,他们聊着聊着就切换了方言,许亦慎更加听不懂了,好在简铭一边聊天,一边也不忘帮他夹菜,偶尔让他搭几句话,没让许亦慎觉得受冷落。这会儿曾女士在说自己前几天的牌局,方言和普通话掺杂着,说手气如何如何,某一局拿了怎样的牌,最后胡了多少胡。许亦慎会打麻将,但曾女士说的似乎不是麻将,他就小声问简铭:“这说的是什么牌?”“是字牌。”简铭笑道,“我老家那边大多是打字牌,不怎么打麻将。”曾女士便问:“小许会打牌吗?”许亦慎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如实回答,拿眼睛直瞟简铭。简铭道:“他会打麻将,但是打得很烂。”许亦慎讪讪道:“我妈倒是很会打麻将的,我脑子不够灵活。”曾女士像是突然想起来:“哦,对了,看我这记性,还没有问问你mama…”“妈,吃完了喝点汤。”简铭忽然伸手拿过她的碗,给她盛汤。曾女士被打断,就没再说下去了。但听她刚刚那半句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