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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枞不置可否,他隐约从记忆里抓取到沈安撒娇时说的“沈氏遇到了麻烦”,但具体是什么麻烦,也才刚刚弄清楚,但并不意外。“这些事显然有预谋,股价跌得很厉害。有人在幕后cao作,”路衡谦道,“或者说推动,有备而来。”是宋澄。薛枞直觉道,但他没有必要告诉路衡谦,路衡谦也未必想要掺和。薛枞曾经收集的那些不足够作为完整证据的材料,或许其中还有宋澄的补充,通过舆论有意识地推波助澜,确实足够令某些人头疼。“你的蠢弟弟还把记者打了一顿,闹得很大,记者那边不肯私了,照片传得到处都是。”路衡谦在搜寻薛枞踪迹的时候,不可避免地了解到一些旧事,但并不因此产生同情,从中知道薛枞与沈家水火不容的关系就足够了,“据说有人试图挖出残疾大少爷的新闻,总归是和周玉琪有关的,也有爆点,但谁也拿不到独家——根本见不到人,只能去堵沈安。”薛枞强作平静的表情终于产生了裂缝,他狠狠皱了眉头,回想起令人胃里反酸的兄友弟恭。沈安恶心的伪装和他无比愚蠢的接受,使他产生了对真正亲人的背叛感。“事情平息下来之前,我不建议你去撞枪口。”路衡谦轻轻敲了一下方向盘,他在等薛枞的决定。薛枞不知道路衡谦在其中扮演何种角色,又想要得到什么,但总不可能单纯想要帮他。他是需要一个空间理顺思绪,梦中的一个月可以只是现实中闭上眼睛的一分钟,各种片段极其快速又严丝合缝地组装起来,让他很难准确地做出反应。就比如他醒来后失控得不同寻常,竟然毫无立场地对孟南帆发xiele一番。情绪化得连一点点小事都能烦恼很久。但他不想再深入探究自己对孟南帆究竟是怎样的想法了。大概源于身体里某种自我保护的机制,他宁愿不去面对。薛枞将视线移回车内,刚好能看见路衡谦线条冷硬的下颌线,“我更愿意自己解决。”想了想,又勉强补充道,“多谢好意。”“你的精神状态适不适合自己待着,”路衡谦提醒他片刻前的异常,“我想你可以自己评估。”“我会按时去医院。”“然后撞上记者,正好给他们提供一篇深度访谈的稿子?”路衡谦或许没有嘲讽的主观意图,但听上去也差不了太多,“你要让人知道沈家的大少爷不仅腿断了,还是个精神病?”“精神病,”薛枞重复了一遍,一个字一个字地冒出来,好像觉得有点可笑,又似乎确实能描述自己的现状,“倒也是。”路衡谦说话多难听他也不是没有领教过,接收得并不吃力,况且这种直白确实有效,至少薛枞产生了几分动摇。何况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又被宋澄逮到,洗脑成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路衡谦显然没有意识到哪里伤人,他只在乎实效,毫不避讳地继续道:“或者让谁再去挖掘,你为什么不姓沈,接着翻出一大堆陈年往事。这就是你‘愿意’的?”“不。”薛枞无意识地把身边的羊毛毯揉开,又漫无目的地折叠了一遍,或许是源于烦躁,“你为什么,”他犹豫了很久,怀疑这样说很像自作多情,但还是问了出来,“帮我?”毕竟他清楚自己在路衡谦眼中一贯是什么德行。路衡谦被这个简单的问题难住了。这几个月里,他忙着找人,从孟南帆找到薛枞,好像非得找点事做,才能把心里那点不清不楚的情绪压下去。忙碌的时候没人会问“为什么”,等尘埃落定,那句“为什么”,他答不出来。“我说过,对你有误解,造成了一些,”语气仍旧硬邦邦的,“后果。”他对自己临时想出的说辞也不太满意,急匆匆补充一句:“我不习惯亏欠什么,不管是谁。”路衡谦自认没有多余的善心,他把现在的举动归结于弥补。顺便帮孟南帆也还一份。薛枞似信非信地答应了一声。“我不帮你,”路衡谦想不通自己有什么必要一直解释,但嘴巴很快,至少比意识快,“只暂时帮你避一避。”这种急于撇清的态度反而令薛枞的怀疑稍稍减弱。他现在很累,不知道是药物还是催眠,或是二者的叠加,他只想再沉沉地睡一觉,但不得不强撑。他其实也不想说话,脑中的钝感勾连得身体到处都在隐痛,痛得五脏六腑都被碾成了粉末,却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这里没有值得信任的人,他又落到了这种境地。“到了。”路衡谦已经停好了车,打开薛枞那一侧的车门,从后备箱拿出的轮椅被推到了身边。他俯下身,一只手揽上薛枞的肩膀。薛枞猛地睁开眼睛,感觉到路衡谦的头几乎是靠在自己的胸口,他察觉到对方的呼吸,然后与他四目相对。路衡谦一派坦然,神色不动,薛枞却避开目光。看样子路衡谦是准备抱他下车,薛枞往后避退了一下,但身后是椅背,他也没路可去。薛枞怕自己会错了意,忍了又忍,见路衡谦还是没移开半步,甚至另一只手都要伸向他的腿弯,终于憋出一句:“我自己可以。”路衡谦自然没有意见,搭在肩膀上的手也很快收了回去。等薛枞把自己挪上轮椅,路衡谦就走在前面替他引路。其实薛枞曾经在这里借住过许久,对这里熟悉得像是自家花园,但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路衡谦打开房门,给薛枞让出位置。薛枞略微抬头,看见玄关的柜子上摆放着什么金属的东西。从他的角度望去,恰好见到一抹冷光。他记得这里从前没有任何装饰,路衡谦家里很少有无意义的摆设。路衡谦注意到他的打量,把它拿在手上,往薛枞跟前递了递:“在看这个?”薛枞呼吸一滞:“这是……”他认出了这是自己送出的那把匕首,特意用的铂金,怕配不上路衡谦。他没有伸手去接。“镇宅用的。”路衡谦随口编道。他似乎在刻意观察薛枞的神情,见薛枞移开了视线,也不再多言。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试探,或者说,期待什么。话题终止在这里,路衡谦带薛枞去了早就收拾干净的客房,比薛枞曾经住过的那间要小一些,在一楼,仍然是冷色调的布置。想必从前那间改造过的客房是专属于孟南帆的。路衡谦又简单交代了几句,表示自己平时都不在家里,不会干涉薛枞,又问薛枞还有什么要说的。“我醒过来的时候,”薛枞想了想,担心出现刚醒来时的情况,“不要和我说话。”“每天都是。”他又补充道。这个要求很奇怪,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