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贱兮兮的:觉得这样很好玩。
40、一直在忘:人永远不会变的。 司雅有些懵逼,她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好像的确没啥证据。 高三时,那女的打电话给她,说她和桑其上床了。她讲了一个小时,各种细节。司雅从头到尾、一字一句地听完了。 最后,她很有礼貌地向人家道谢,谢谢人家告诉她。此时就免不了寻思,如果那货是骗她的,自己在她眼里岂不成了个弱智??!! 桑其继续质问她:“那傻逼玩意儿追我那么多年,各种花样,我搭理过她一次么?这事儿他妈的全校都知道,傻希希小林啥的不都你朋友么,你倒是问问去啊!还有,……” 司雅下意识反驳:“傻希希说你不是啥好东西。” “行行行,我不是个好东西。”桑其有些气滞。 司雅陡然间想起一茬儿,高中时候,她给傻希希说桑其出轨,傻希希说要帮她去撕小三,但她说出小三名字后,傻希希愣了,问她会不会是搞错了。可司雅很是笃定,傻希希就信了。 桑其接着骂骂咧咧:“那傻逼女的跟你说啥来着?说她流血了、意思被我…破处了是吧?还说我……说我他妈的强jian她?我草!司雅你的脑子呢?!” 他似乎停不下来了,死死盯着司雅:“早在我还没认识你那时候,那女的找个对象要通知我,被她对象搞了也要通知我,真他妈……司雅、你不是上过她前男友么?你倒是去问问啊,那傻逼女的能是处么?” 司雅听到这儿,心下一愣,没想到他竟然知道这事。 最开始,那男生加了司雅qq。俩人仿佛“受伤互助协会”似的,吐槽过几句。后来偶尔线上扯扯淡、就跟哥们儿似的了。 大二时候,那男生和朋友们来a市玩。那天之前,司雅全没料到:那种傻逼女生的前男友竟然会挺帅。 司雅直觉那男生不是长舌妇,寻思着应该是他朋友们说出去的。 可那男生没和桑其同校过,朋友圈也没交集。司雅就纳闷这事怎么传到桑其耳朵里的,难道整个s市广为流传? 她猜到这儿,神色不由自主有点尴尬。 桑其打量她:“你猜我怎么知道的?” 司雅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没好意思说话。 “还是那女的呗。当时我都跟你分手多久了,她还专门托人告诉我,说她前男友跟你……啊、我cao!” 桑其的痛苦比愤怒多些:“我那时候就想、这女的好jb可怕啊,挑拨离间的手段真是牛逼到不行。所以那种玩意儿说的话我会信?今晚之前我就从没当真过。可你呢司雅?她说啥你信啥,还他妈的信了这么多年是吧?!你的脑子呢?” 司雅心下茫然:他说的是真的?他真的没出轨? 她从不去回忆难过的事。直到此刻,她才隐约想起来:当她得知桑其“出轨”后,并没有告诉他。过了很久,她才忍不住对他摊牌了,桑其得知“自己出轨被她知道”,好像也没说什么,直接摔门走了。 司雅只记得自己当时气得要命,觉得他就不是个男人、做了混账事还不敢面对。 可是,关于自己摊牌前如何折磨他、摊牌后又如何羞辱他,司雅是完全“想不起来”的。 多年来的思维惯性,导致她并不完全相信桑其。而且,她不太敢相信世界上存在那种女生。 但她也懒得分辨那些陈年破事的真相是怎样。 她又不在乎,爱就够了。 忍不住问:“那你怎么当时不给我解释呢?” 心下想着:如果他真没骗人,他当时就像现在这样、对自己说清楚多好啊,那就不用分开这么多年了。 桑其眉头紧锁:“解释?你知道我当时咋想的么?我他妈都以为那是你编的。哎,我艹。” 司雅没去细品他这句话,更没有把所有事儿都连起来想一下、他眼中的自己是怎样一种存在。毕竟,她的大脑也发育不出来“换位思考”这种功能。 她瞧桑其难过,只觉得心疼:“我又不是那种人。哎,都过去的事了,咱都别再想了好么。” “其实这些破事儿,我都可以不去在意。”桑其盯着窗外说完,又看向司雅,“但你知道咱俩的问题出在哪儿吗?你知道我为啥说咱俩不可能有结果吗?” 司雅完全不懂他指的是什么,有些心虚地看着他。 “咱俩在一起时,我天天怎么跟你说的?我总是叫你好好听我说话,别老打岔、说一堆没用的废话。可你听过一句吗?你听懂过一句吗?你还永远都觉得自己很对,每回你跟我吵架的时候,我看着你、都觉得你好陌生啊,我都会想、这真是我爱的那个人么。” 桑其说到最后几句,语速更慢了,听上去满是痛楚。 “对不起……我以前就很不懂事。”司雅觉得又替自己内疚、又替他难过。 但又觉得、桑其说话总是不能说清楚点,经常搞得她完全听不懂。 包括现在。 “今天见到你之后,我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人、是永远不会变的。” 司雅觉得他胡说八道,但为了不惹到他,语气弱弱的:“不至于吧……我感觉我稍微变了些诶。” 桑其笑了下,笑容却很是苦涩。 司雅见他郁郁寡欢,瞬间又自责了:“我错了……你别记恨我好么?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吧?我看到你难过、就好伤心啊!” 她没太理解自己怎么了,但道歉是她的习惯。 她经常会惹得别人情绪低落,因此就经常认错,尽管总是不太清楚究竟为什么。 包括现在。 桑其声音柔和下来:“对。所以我也没真的恨你。咱俩只是不合适而已。” 司雅在大脑里刻了条结论:桑其仍然很想不开、死活不愿意和好。 她想不到自己还能说什么了:“你觉得不合适、那就不合适吧。如果我让你难过,那就忘了我吧。” 桑其脑袋靠着墙壁,看向别处,声音疲惫不堪:“嗯,我一直、在忘。” 二人沉默起来。 司雅觉得好累,一感到委屈就想起许秦生来,脑子里莫名冒出一句:“老公我好想你啊。” 可下一秒,她就意识到人以后也不是她“老公”了。 心情陡然间就丧到了极点。双手抱住了头,脑子里逐渐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