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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你怎么样?”陆余撸起乔今的袖口,只见白皙细腻的胳膊上多出两个细小的血洞,正汩汩冒血。两人都不知道这蛇有没有毒,陆余迅速抽取乔今运动鞋上的鞋带,绑在他胳膊上方,防止血液循环将毒素带到全身。而后将其打横抱起。乔今惊慌:“我可以自己走。”陆余脸色阴得可怕:“不想死就闭嘴!”乔今没了话。两个摄像正在谈天说地,忽见陆余抱着乔今小跑而来,不明所以地对视一眼。陆余一句废话没有:“卫伦被蛇咬了,备车去医院。”“!!!”跟拍摄像吓得一激灵,赶紧连麦呼叫导演:“导演不好了!卫伦被蛇咬了!”半山腰的农家小院里,导演正跟影后拉家常呢,闻此惊天“噩耗”,差点没晕过去,难为他挺着啤酒肚跳起来:“卫伦被蛇咬了?!”简衾满脸惊愕。半道气哼哼走回来的吕欣:“……”还好没跟上去,不然说不定被蛇咬的就是我了。导演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指挥工作人员:“车子车子!去医院!”乔今一回来,就被塞进车子去了医院,除了导演与几个工作人员,只有陆余陪同。小地方的医院不大,一群人火急火燎冲进来,倒把护士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抢劫的。众人七嘴八舌,护士抬手打断:“就一个人说话行吗?根本听不清你们在说什么!”陆余指指乔今胳膊:“他被蛇咬了。”护士看了眼乔今胳膊上的伤口,用手指挤压出一点血,乔今“嘶”了声。护士非常有经验地说:“没事。蛇没毒。”导演:“没毒?真没毒?你这还没检查呢。”护士:“距离被咬有半小时了吧,要是有毒他早就挂了。”“…………”护士说着给乔今胳膊上的鞋带松开,“看他小脸白的,没被蛇咬死,就被你们这群人咋咋呼呼吓死了。”“………………”谁都怕死,乔今确实吓得不轻。结果蛇一点毒都没有,就是被咬了一口,破了皮,流了血。护士好心提醒:“你们是外地来的吧?我告诉你们,这里蛇多着呢,挨家挨户都备着蛇药——就是祛毒的。旁边药房就能买到。”导演道了谢,吩咐助理去买药。他惊出一身虚汗,不得不怀疑卫伦是不是跟这个节目犯冲,上次是坠马,这次是被蛇咬。幸好没出什么大事,不然这期节目又要黄了。“怎么会被蛇咬呢?”来时急匆匆的,回去的路上,导演才想起问这茬。陆余刚要说话,乔今说:“是我自己不小心。”导演满脸愁苦:“是我们节目组的失误,没想到山里蛇这么多,接下来几天大家更要小心一点。”都已经来了,自然不能停止录制,不然节目就亏得连底裤都没了。回到农家院,简衾对乔今表达了关心,知道蛇无毒,着实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张耿别别扭扭给乔今送了一个苹果:“吃个苹果压压惊吧。”他是讨厌卫伦,但没到希望对方出事的地步。苹果,又称平安果。乔今笑了笑:“谢谢。”张耿挪开视线,“我也要去再吃一个。”“……”一直到吃晚饭,陆余都没再跟乔今说话。他跟所有人谈笑风生,谦和成熟的风仪令大家如沐春风,但就是不理乔今。乔今持续发懵,他还以为经此一事,陆余对他态度会有所转变,原来是他自作多情了。睡觉时关了摄像机,在镜头中一直进退有度、温柔儒雅的影帝忽然像换了个人,他如常去洗了澡,只是眉宇间凝聚着低气压,让人不敢靠近。如同风雨欲来。乔今挤了点青霉素涂在伤口上,偷偷覷了一眼陆余俊朗如大理石雕刻而成的侧脸,真冷。推开窗户,陆余半身倚在窗边,从口袋摸出烟与打火机,点了一根。深深吸了一口,吐出烟圈,淡淡的薄荷烟草味扩散开来,消弭在山间月凉露浓的夜色中。“你多少岁了?”陆余轻声问,被尼古丁熏过的嗓音带着微微的哑,磁性得让人耳根发热,寻常的话经过他的唇齿咀嚼,吐出来就变成了情人间的呢喃似的。“二十五岁。”乔今回答。“我三十一。”陆余神色淡淡地看着他,“比你大六岁,不需要你的保护,明白吗?”乔今愣住。“如果今天那蛇有毒,你觉得你救了我,我就会感谢你,就会好过?”“我、我不是那意思……”乔今嗓音艰涩,“对不起,我当时没想那么多。”“我不是怪你。”陆余用一种不可捉摸的目光打量眼前的青年,“该抱歉的是我。”“……”乔今唇瓣张合,却不知该说什么。好像所有的解释都是无力的,他只是下意识那么做了,也许在别人看来他就是逞英雄吧。说得好听,指不定背地里被当成傻瓜。看着垂头丧气的青年,陆余有些烦躁地将烟头碾灭在窗台上,明明谁都没有做错事,却莫名弄成现在的局面。就像他欺负了人。他也不想这样,可是如果再次有人活生生死在自己眼前……他闭了闭眼睛,阴影真的很大。很久以后,乔今回想起他跟陆余的这段,哭笑不得之际又很心酸,因为陆余的阴影就是他留下的——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陆余眼睁睁看着他触电而亡。如果“卫伦”再因为他被蛇咬中毒而亡,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走出阴影。而此时此刻,乔今并不知道陆余的心理阴影,只觉委屈,他都被蛇咬了,陆余还没好脸色。“……你有话对我说?”陆余想起来问。乔今斟酌一下,觉得误会越早解除越好,郑重其事地说:“我想说的是,我跟袁萌分了。”提到袁萌,陆余眼神以rou眼可查察的速度冷下来。乔今等了半晌,也没等到陆余只言片语,兀自继续:“是真的,我跟她本来也没什么的,是我鬼迷心窍上了贼船……呃……”他不知道陆余还喜不喜欢袁萌,说袁萌是贼船会不会不太好?“你跟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陆余打断他,“炫耀吗?玩了别人的女人,然后甩了?”乔今讷讷地回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跟你道歉,对不起。”“不需要。”陆余冷冷撇开眼睛,“正如你所说,你是上了贼船。”“……”袁萌这个女人,手段了得,惯会钓人,陆余都上了一次她的贼船,何况卫伦?仔细想想,其实他没必要动怒,因为总有一天卫伦会步上他后尘,头顶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