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耽美小说 - 驸马之道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42

分卷阅读142

    道自己是太子这边的人,私下里针对梓州的相关事宜给他写信,两人有来有往地说了不少的事。

余覃大病一场,也已回过神来,在仁宗跟前痛哭忏悔,总是心软的仁宗叹口气,叫他继续上朝,依旧跟文治昌两人站在最前列,一左一右。只是这两人从前是面和心不和,如今倒好,面也不和了,彻底掰了,互视对方为死敌。

他们俩的拥护者从来都是众多,近来朝中颇有两派分庭抗礼的局面。

仁宗看着心烦,跟宗祯商量这件事,想着是否要从中劝和。宗祯倒觉得这是好事,撕得越响才越好,他建议他父皇作壁上观,并趁机观察,这段日子有哪些官员是还在好好干活的。

与此同时,仁宗采纳宗祯的意见,的确开始用起宗语,这事在城里也引起颇多的讨论。

宗祯叫陈克业盯紧郑王府,看那蒙面人会否上门去找宗谧,一直没有动静,倒是何七娘那里又起了风波。

宗祯也不知何七娘是故意,还是无意,文贵仁竟也瞧上了何七娘,自从上回秦法刺杀一事,文贵仁越发觉得自己厉害,把余家父子都给踩下去,可不牛逼坏了?

他如今在城里行走,那鼻孔已经快要朝天。

文治昌满脑子权力与勾心斗角,分给子女的关心少之又少,他又只有这么一个嫡出的儿子,他的夫人是骂都不舍得骂一下,文贵仁被纵得越发无法无天。

他天天带着小厮护卫到何七娘的铺子里胡闹,有一回甚至带人闯进后院,吓得在后院里住着的小茉儿尖叫不已,搅得一团乱。

何七娘恨不得立即拔刀杀了他,却还记得哥哥的叮嘱,有一回她的手已经伸到袖子里,到底是忍住。当天夜里,她哥哥来看她,何七娘恶狠狠道:“难道真要我受此败类侮辱?!他算什么东西!当年,文治昌连上我家拜见的资格都没有!门都进不去!”

她哥哥闻言沉默片刻,凉凉道:“人,我会帮你杀。”

“何时杀?”

“你再等等……”

“还要等?!我看到他那张猪头脸,我就犯恶心!皇帝连这样的人家都容得下?”她冷笑,“哼,难怪他们会想出这个法子来!依我看,这满朝官员迟早会被搅得一团乱!朝廷乱了,亡国也就不远了!根本用不着几十年!”

宗祯听说这些话,倒也不气何七娘的那句「亡国」,他若有所思,忽然开始明白凉国派细作的目的。

若是从朝中官员下手,搅乱各家家门,例如文、余两家,又挑起郑王府与宫里的纠纷,搅得各家互相猜疑,短时期内似乎没有差别,长而久之呢?官员们,人人只想着争权夺利,又有多少人还想着造福天下与子民?

千里之堤溃于蚁xue,败落都是慢慢积累的,熙国权臣并不少,若是这些官员纷纷猜疑着长期斗下去,总有堤坝崩溃那日。

届时,想必凉国武力恢复得已是差不多,他们呢?在他国修生养息的时候,光顾着内斗。

先前,那名叫作小茉儿的瘦马接近姬重渊,挑拨他与姬昭的关系,想必也是这个原因,也是想搅乱姬家关系,姬昭恰好又是驸马。

宗祯摸了摸下巴,不得不说,凉国这招虽说看似艰难,只要线放得长,放得久,放对地方,总能钓上大鱼。

这两次,兄妹俩说话,半点都没提到他宗祯,想必也从未将他放在眼里吧。

宗祯觉得这是好事,因为他也想通过文余两人内斗,将他不需要的人全都踢出局,此番看来,凉国倒是在帮他的忙。

内斗是个好法子,全看怎么用,又看什么时候停止。

兄妹俩的话,倒也给他警示。

宗祯想得出了神,待他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才发现地下跪了一片,陈克业他们全在瑟瑟发抖,他失笑:“怎么?难道我会因为他人说个「亡国」而怪罪你们?”他再笑,悠悠道,“其实那二人说得没错啊,若是一味任由这些人兴风作浪,亡国确实已不远。”

宗祯叫陈克业继续盯着何七娘那处,果然没几天,又出事了。

姬重渊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何七娘那里有个跟小茉儿长得极像的女子,立马偷偷带了几个护卫过去,去的那天,文贵仁正好也上门,他又想闯后院。

姬重渊最瞧不起这样的人,尤其文贵仁欺负的人可能就是小茉儿,别看他比文贵仁小了六七岁,他比文贵仁还横。

两人都不是害怕是非的主,互相激了没几句,双方人马就在双泉巷里打了起来,后来两个正主也扭打在一块,姬重渊高又壮,他比去年又高了小半头,天天在家系统地学武,文贵仁是彻底的纨绔,花花架子的草包,哪里打得过姬重渊?被姬重渊揍了好几拳,哭爹喊娘,后来事情又闹到宫里。

仁宗头疼,叫宗语去处理这件事,也给他练练手。

后来两人都罚了个闭门思过,文贵仁被他们家送出城郊闭门思过,姬重渊又被他娘打了二十大板,发誓再也不敢去偷看小娘子才作罢。

城里热闹不断,姬昭在山上宁静度日。

他觉得,如果能一直住在山上,不下山那也挺好。

兴许是一种逃避心理,这些天来,不用面对那些与太子,与徽商相关的一切事,他的心终于又宁静下来。可乐等五人也被他带来,依然关在他院子里的后排厢房里,每日叫人送饭去,殷鸣问他是否要亲自去审问。

他一点也不想审问,想到这件事,他的头就要开始疼,他宁愿这样逃避现实。

山里永远比山下凉,山下城里,今夏的荷花早已经败了,山上庄子内外的荷花池里,花还在一朵朵地开,他半点想看的心思也没有,照例是躺在摇椅上,躺在廊下,晃来晃去地看着天空发呆,常有鸟飞过,他也不看书了,就这样放空看着天空,倒也不错。

尘星看在眼里就很发愁,私下里跟殷鸣说:“这可怎么才好?我们郎君原来是最爱玩乐的,如今来了山里,风景这样好,也半点兴致也没有。”

殷鸣也愁:“你都没有法子,我能有什么法子……”

尘星气得差点要撕他耳朵,狠狠瞪他一眼,回身去劝姬昭,姬昭根本就没有生病,这是他们仨才知道的事,就连魏mama也没告诉。他这次来山上,也没带魏mama来,怕她担心,留她在府里看家。

“您看啊,您都躺这儿看了半个多月的天了,您好歹也出去看看风景吧,咱们庄子外那片荷花开得可好了!正所谓是接天莲叶无穷碧啊!”

姬昭根本就不想去看,不过看他满脸担忧,知道他们俩愁得刚刚又咬过耳朵。

他撑着手起来:“那就去看看吧。”

“好好好!”尘星笑得喜不自禁。

换衣服时,又发生一件小事,收拾箱笼时,不知是谁放进去几件雪青色的衣裳,被尘星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