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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酥的。

晕陶陶的陆也傻乎乎地一连踩了傅承淮好几脚，闷声乖乖道歉：“对不起。”

傅承淮没说什么，慢慢地用自己的膝盖去顶他的腿：“等我的腿动了，你再动，我们把基础的几步分解一下。”

陆也感觉到他的腿在薄裤下面贴着自己的大腿，又紧张又兴奋，低声问道：“你这几天都可以教我吗？”

傅承淮琢磨着陆也的口吻，想趁此机会同他沟通一下，问道：“阿也，你这几天在哪里吃饭？怎么不回家吃晚饭？”

陆也一边抱着他慢慢旋转，心里乐晕了，回答道：“学校食堂，跟同学一起吃。”

“每天放学都打球了？”傅承淮不放心地问道，“阿也，看着我。”

陆也：看着你我就忍不住要……

算了，陆也快速地凝视他的眼睛，又立刻挪开：“没有骗你，就是打球。我以后早点回家吃饭，那你呢？”

傅承淮被他这充满期待的眼神一看，道：“我也准时下班。”

陆也鼓鼓脸颊，在一个转身时，借着傅承淮侧身的姿态“不小心”将他抱进怀中。

两人xiong膛撞在一起，陆也收手护住他：“对不起……”

傅承淮扶着他的肩膀站好，低声道：“没事。”他揉揉陆也的脑袋，“不着急，有时间慢慢练。”

如果陆也像小猫一样有尾巴，此刻必然是兴高采烈地疯狂摇尾。

不知不觉两人练了大半小时，结束时，傅承淮看他心情似乎不错，又想同他敞开心扉地聊聊，谁知道陆也仍旧不乐意。

傅承淮看向一脸倔强的年轻人道：“阿也，我跟王学尔分开了，公司也跟他解约了。”

陆也像是被喂了满口蜜糖的小孩儿，眼地尽是藏匿的笑意，他走过去将音响关掉，背对着他“哦”了一声。

傅承淮走到他身边问道：“你能给我点时间？”

此时，陆也从口袋中掏出一枚硬币，捏在指间，看向傅承淮：“让这枚硬币决定你要不要跟我说，可以吗？”

“阿也……”傅承淮微微皱了眉心，“我希望我们之间不要有隔阂。”

陆也低眸，把玩着硬币：“为什么会有隔阂？”

傅承淮看他的情绪低落下去，柔声道：“阿也，照片里的人是周时琛，是我以前的爱人。”

“嗯。”陆也扭开脑袋，“那我去睡了。”

他才不想知道那是谁，难道还要让他听傅承淮和对方的感情故事吗？

傅承淮道：“阿也，他过世了。”

陆也蓦然愣住，他以为对方只是和傅承淮分手而已，没想到竟然已经过世。

“我……”

一时间五味杂陈，陆也似乎终于看清楚隐藏在傅承淮内心深处最为脆弱的一面，他近乎于苛责地在内心痛骂自己的无耻。

“对不起，你别说了，我没有怪你……你别想了，可以吗？”

傅承淮道：“不，阿也，我希望是你明白，你是你，阿琛是阿琛，你们完全不同。”

陆也茫然地点头：“好我知道了，那你……那你很想念他吧？”

“不知道。”傅承淮摇头，面上是无尽的心酸和无奈，“我说不清楚。”

傅承淮的确不知道自己对周时琛是什么感情，多年来，再也没有人能走进他的内心；但他身边来来去去总有许多人，他绝对不是个专情的人，反而，可能更显薄情了些。

“阿也，我也不懂我自己。”傅承淮苦笑着道，“但我始终把你当做我弟弟，家人，之前是这样，以后也是这样，不会改变。我也不希望你受到任何伤害，如果是我伤害了你，那我愿意为此而道歉。”

陆也不喜欢看他眼神里的凄楚，他喜欢的是舒朗温柔、精英做派的傅承淮，而不是一个苦情的男人。

他一把将傅承淮抱住，下巴搁在他肩头道：“承淮哥，你没有伤害我。我也一直把你当我的家人，你不要难过好吗？”

不，他想，承淮哥你是比家人更重要的人。

“嗯。”傅承淮被他温暖的胸膛紧紧熨慰，也伸开手抱住他，“阿也，我们和好了，是吗？”

陆也在他肩头蹭了一下，真不想离开这个怀抱：“和好了。”

傅承淮轻声道：“谢谢你。”

陆也却想：我是不是要谢谢周时琛，谢谢他空出你身边的位置，让给我。

☆、018

平安夜当天，天气越发见冷，出门前傅承淮还叮嘱陆也去换一件厚实的羽绒服。

陆也其实不冷，但他那么说，就乖乖地去楼上换衣服。

在家混熟的猫儿见他扭头上楼，也跟着一个箭步冲飞上楼梯，软绵绵的身子肌rou绷紧往上飞快地赶上去，像是陪着陆也回房间似的。

出门时，陆也抱着猫儿亲了亲脸颊，小声道：“小傅，走了！”用力揉了一把小脑袋，也不管小猫儿是不是乐意。

如今养在家里的花白折耳猫有两个名字，一个叫小傅，陆也偷偷喊的；一个叫小陆，傅承淮喊的，陆也虽抗议但无效，听得次数一多，就美滋滋地接受了。

每天听傅承淮在家里“小陆”“小陆”地喊，陆也整个人都跟泡在蜜糖罐子里似的。

小陆聪明得很，他们一从车库坐车离开，它就会一气儿跑上二楼的客厅，虎虎生威地翘着尾巴，站在落地窗边看黑色轿车缓缓行驶出去，等车子没影了，它才沿着楼梯边慢慢溜达下来该吃吃该喝喝，生活极有规律又安逸，又爱撒娇，惹得家里阿姨都特别喜欢它。

自从两人和好，傅承淮每天早晨都亲自开车送陆也去上课。

此刻，陆也眯着眼看向车头盖上反射的冬日晨光，觑一眼傅承淮的侧脸，总是不自觉地被他专注的模样吸引。再觑一眼，看他琥珀色瞳眸中散发出的淡淡金色光泽，肌肤白皙，整个人都沐浴着初阳，纯净透彻，像是一杯热牛奶呢，真想抿一口。

陆也被时不时窜上来的想法弄得心头一丝一丝地泛着痒意。“承淮哥，明晚出去吃饭吗？圣诞节。”

傅承淮应道：“想吃什么？我去定位置。”

“我订，我请你吃。”

这几天陆也总听班里的同学说什么圣诞大餐之类的，就盘算请傅承淮单独去外面吃饭。

傅承淮也没推脱，道：“那你定。对了，你今天不是舞会？舞伴都配合好了？”

根本没有舞伴，陆也在班长来劝他参加的时候，早一口拒绝了。

不过这事，自然不必告诉傅承淮。

陆也脸不红气不喘地道：“配合好了。”他又不确定地问，“承淮哥，明天晚上七点可以吗？”

“可以。”傅承淮趁着车子抵达学校门口，抬手揉他，指尖擦过粗糙的黑发，又捏捏他的耳尖儿，“别吃顿饭花光小金库了。省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