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宿本 - 耽美小说 - 好孩子(H)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0

    眼眶里晃来晃去,但就是憋着劲儿不眨眼也不流下来。

夏温良看了心疼,亲他吻他,抱着人坐起来,插到深处用苏桁最喜欢的方式和风细雨地cao弄,但依旧没撬开苏桁除了呻吟什么也不说的唇。

似是不喜烟味,苏桁窝在他怀里睡得不安稳,每当他吐烟圈的时候,就把脸往他胸口埋了又埋,恨不得钻到他胸膛里似的。

夏温良掐了烟,把人抱回次卧,搬出拖地机器人,让它清洁地上已经变黏了的葡萄汁,一边戴着耳机听新闻,余光瞥着它矮胖的黑身子在家里转来转去,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他给自己泡了一壶淡茶,这一套是新拿出来的,上一套又被肥猫给摔了。

肥猫去哪了?

平常只要一见到扫地的两个机器人,它一准跳到上边坐着,喜欢得不得了。

夏温良食指抵着眼镜,低头回想到家以来的确没有听到过猫叫。他在各个房间找了一遍,跪在地上看床缝和沙发缝,又打开一包猫罐头,一边敲一边叫它。

但是连猫的影子都没有。

饭盆里的猫粮吃光了,猫砂也用过好几次了,到家时门开着一条缝……

苏桁被外面的动静吵醒了,揉着眼从卧室里走出来,想问夏温良怎么还没睡,就见夏温良一手叉着腰,拇指飞快地翻着手机屏幕,烦躁地在门口踱步,于是小心翼翼地询问了句。

夏温良抬头瞥了他一眼,眼神中夹着几分凌厉,口气也是难以克制的不耐烦:“猫丢了。”

“丢了!?”苏桁立马彻底醒了,赶紧在家里四处找。

“别找了,它不在家。”夏温良联络完物业,制止了苏桁的无用功,把他从地上拽起来:“我八点回来时大门正开着,小桁你大约几点到的家,猫应该就是这个时间段跑出去的。”

冷汗唰地从脊背上渗出来,苏桁回想着到家的细节,脸上红晕霎时褪去,惨白得吓人:“六点多,好像是,也好像我到了家好像就七点了……我当时没看时间。”

“没事,大致差不多就行,”夏温良不忍心看苏桁自责的样子,抓过他布满冷汗的手,把掐着掌心里的手指轻轻掰开:“别慌,肯定没走远,找回来就是了。”

这个时间点一般住户都已经睡了,两人沿着楼道一人向上,一人向下,一层层地找,也不敢喊太大声。

小区的草丛、树林、超市、地下车库……他们拿着肥猫最爱吃的零食一个地点一个地点地摸过去,电灯把手机耗得快没电了,就算是这样也没见到熟悉的小身影。

凌晨四点半,夏温良发完朋友圈,烦躁地掐着眉心,额角一阵阵抽痛。

苏桁同样带着一身湿气,跪在夏温良身前,用清凉油给他揉太阳xue,一言不发。

“丢了就不要了。”夏温良突然开口,一把攥住苏桁的手腕,疼得他顿时失了力气。睁开的瞳孔中酝酿着渐浓的戾气:“三天之内我会用心找,也会请小区附近的人帮忙留意。”

苏桁不明所以:“那要是……”

“要是这三天找不到它,它回来我也不要它了。”

“是它自己不要这个家的。走了就别回来。”

第十三章报备

"嘘好孩子不许看这个……"

半个世界的人知道夏温良家里丢了一只带着蓝项圈的纯白长毛大猫。

半个世界的人知道苏桁“有朋友”丢了一只漂亮的蓝瞳长毛大白猫。

两个半圆在付之扬那里重合,更加证实了他之前“老夏该不会有点认真吧”的猜想,八卦之心蠢蠢欲动,可惜俩人都没空搭理他。

头天晚上他们找到凌晨四点,没歇多久,苏桁就又挨不住起了床。

晨光熹微中,盛满猫粮的小饭盆和孤零零的猫爬架都是灰色的,像一出沉默又犀利的默剧,时时刻刻都在谴责他,问他怎么把它们的主人弄丢了。

于是在夏温良上班的时间里,苏桁都留在小区找。他顺着每一条线索摸过去,一栋接一栋,在数不清的门前留下道匆匆的残影,又迅速消失在温热的风中。上一秒刚听到有人说见过猫,他就立即飞奔过去,生怕晚一秒猫又没了……

他在闷热而逼仄的楼梯间里囫囵解决掉午饭,起身时一直没好好养的屁股又针扎似的疼起来,肠道灼热得像点了一把火,疼得他眼前一阵阵飘黑。

可是一定要把猫找回来。

他想证明自己不是个什么都办不好,却整天只会惹麻烦的小孩。

证明即使犯了做,他也能像一个合格的大人一样补救。

顾宇川在刷到朋友圈之后打电话过来,说想请假帮忙一起找。苏桁没让。一方面不能因为自己的过错耽误别人,另一方面他知道夏温良不喜欢顾宇川。

追人就要有追人的觉悟,不能让他喜欢的人在这个方面感到不安才行。

如同赎罪一样,没有新线索的时候他就一层层摸排小区里每栋公寓来排解心里的愧疚难当,不断期待着,也许就在下一层,就能看到他家猫正可怜兮兮地蹲在墙角等着他的模样。

说不定再努努力,还能在夏先生回家之前找到它。

直到苏桁两眼一黑,突然从还有三四阶的楼梯上一头栽了下去……

意志力在病痛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苏桁自己慢慢缓过劲儿来,扶着墙去小区药店买了药,沮丧地回到家。

歇一会儿,只歇一小会儿……他这么想着,还定了闹铃,谁知道一趴下就没能再起来。

……

今天夏温良也很晚才到家。家里跟昨天一样,黑洞洞一片,好像又回到了没遇到苏桁之前,一个人安静、规律,甚至于死板的生活。

“小桁?”

没有应答。

夏温良确定苏桁在家,想了想,没去找他,就坐在客厅里等。

消了音的电视传来微弱的电流声,与心中焦躁的频率交缠在一起,像烦人的苍蝇翅膀一个劲儿在耳膜边震动。

明明灭灭的蓝光打在冰冷的镜片上,反射出一片面无表情的苍白。

他的确是在生气。

不是气猫丢了,而是气猫“走”了,自己走出这个家。

从他把它捡回来亲手戴上项圈的那一刻起,他就会对这个小东西负责,但也绝不允许它再擅自离开这里出去“流浪”。

说是家也好,牢笼也罢。他的东西,别人不能碰,也一个别想主动离开。

难道我给它的东西不好吗,不够吗,外面比家里更舒适吗。

夏温良辗转反侧彻夜难眠,工作时也心不在焉,心像被架在火上翻来覆去地熏烤。他极端厌恶这种失控的感觉,因为有第一件就有第二件,紧接着就会变成一件又一件,一桩又一桩……

而让他这么焦虑的始作俑者就是苏桁。他想忍着不迁怒他,就像忍着不和一只猫计较,却在看到苏桁现在这懒散颓废的样子后,总难以忍受地想开启一场严厉的训导。

但是他不能,他又不是苏桁的家长。作为炮友,或者被对方所喜欢的人,他就更加不能。

所以夏温良就坐在客厅里等,等着看苏桁什么时候承担起责任,主动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