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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湿润,但却已是露出了甜甜笑意,两颊各有一小小酒窝若隐若现,她看着水镜眨了眨眼,答道:“烟雀。”“燕雀?”水镜笑了,“你是不是还有个哥哥叫鸿鹄?”小烟雀不大理解这话的意思,更不懂水镜在笑什么,但还是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道:“哥哥不叫鸿鹄。”水镜愣了愣:“你还真有哥哥?”烟雀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搂着解无移脖子的手又紧了紧,道:“哥哥叫太子。”这下不仅是水镜,连解无移也忍不住轻笑了起来,烟雀感觉到他胸口的颤动,仰头奶声奶气道:“雀儿说错了吗?”解无移笑着摇了摇头,道:“没有。”“喔。”烟雀得到回答,便又把脑袋转向了水镜,脸上有小小得意,仿佛是在说“你看我说得没错吧?”解无移看向水镜,解释道:“师父,此‘烟’非彼‘燕’,乃是‘烟尘’之‘烟’。”水镜点了点头,看着烟雀得意洋洋的小脸,不由得想逗逗她,问道:“雀儿,你叫太子哥哥,那我是太子的师父,你该叫我什么?”烟雀撅起小嘴,皱眉冥思苦想半晌,忽地眼中一亮,答道:“太师!”水镜和解无移皆是忍俊不禁,笑了好一会儿,水镜才收住了笑,看着烟雀缓缓道:“明眸星灿笑靥深,童言趣语寄天真,千般可人万般巧——”他抬起手轻轻刮了一下烟雀的鼻尖,这才念出最后一句:“疑是仙姬落凡尘。”烟雀似懂非懂地眨了眨眼,虽是听不太懂这几句的意思,但似乎明白这是好话,咧嘴甜甜一笑,朝着水镜张开了手臂。水镜一愣,随即明白她是要让自己抱,想到右手上还有血污,便伸出左手去将她接了过来。烟雀“咯咯”一笑,软糯糯地唤道:“太师哥哥。”水镜又被逗乐,闷声轻笑地应着。解无移腾出了手来,将方才给烟雀擦眼泪的手帕拿在手中,低头托起水镜右手替他擦拭起了血污,一边擦一边道:“师父总为他人赋诗,何不抽出些才思给自己换个名字?”水镜摊手任由他擦着,漫不经心道:“怎么,为师的名字不好吗?”解无移缓缓道:“倒也无甚不好,只是听国师说,师父这名字还是和条鲤鱼共用的,总归不算是独享。”水镜有些意外,调侃道:“我记得你说过国师并不是个多言之人?他为何要跟你说这个?”解无移道:“并非国师主动言及,是我问的。”“哦?”水镜好奇道,“那你还问什么了?”解无移毫不掩饰道:“很多,关于师父的,能问的都问了,不能问的……也问得差不多了。”水镜有些迷茫,眨了眨眼道:“什么叫‘不能问的’?”第137章暴雨惊马山石动解无移似乎有些想笑,但并未真的笑出来,只是抿唇摇了摇头。水镜见他不答,倒也不甚在意,转回方才的问题,无所谓道:“世上重名者甚多,名字不能独享又何妨?”解无移想了想,也没再多言,只点了点头,认认真真将水镜手上的痕迹都擦拭干净,这才收起帕子,对烟雀拍了拍手道:“雀儿下来吧,师父要教哥哥练剑了,你在旁边坐着看可好?”烟雀转头看向他,乖乖地点了点头,张开手臂任他抱了过去,被他安置在了一处假山下的小石头上坐着。解无移拾起剑,走回中央继续方才停下的练习。经烟雀这么一闹,他此时心绪反而比先前更平静了些,招式也不再出错。水镜在一旁看着,时不时指点两句,但再未找出太大的破绽来。烟雀很是兴奋,解无移每舞一招,她便在旁开心地拍手叫好,那模样活像是个杂耍班子请来造势的托儿。不知不觉日头西斜,周姑姑满头大汗地找到此处,拍着胸口抱走了烟雀,今日的习剑也告一段落。一路伴解无移走回东宫后,水镜并未直接离开虞宫,而是转头去了释酒那里。释酒殿中一如既往的清冷寂寥,抬头见水镜突然造访,他也无甚惊奇,淡淡道:“何事?”水镜也不拐弯抹角,看门见山道:“找你帮个忙。”听了这话,释酒有些意外,饶有兴趣道:“找我帮忙?”“嗯,”水镜熟门熟路地在他面前坐下,“找你帮忙和你们国主商量商量,让解无移去北境。”释酒解下腰间葫芦的手顿了顿,狐疑道:“为何?”水镜理所当然道:“他想去。”水镜虽是说得简短,但意思表达得却是极为直接。他知道解无移为何想去北境。解无移曾力主变法,却受朝中阻力而不得继续,曾主张出兵援桑,却因国主瞻前顾后而被驳回,就连出海“除妖”一事,也是他苦苦相求才令国主勉强同意。对他而言,他待在这虞都能为百姓做的太少,与其在宫中做个碌碌无为的皇子,倒不如去前线助力。释酒似乎觉得有些好笑,道:“他想去就让他去?若是大銮当真来袭,让他一个储君在前线身先士卒?”水镜笑了笑,反问道:“若大銮当真来袭,你觉得虞国的胜算有几成?”释酒沉默片刻,如实道:“几乎没有。”“那不就得了?”水镜摊手道,“大銮若是举兵攻虞,迟早也要打到这虞都来,与其让他待在这高墙中一封又一封接前方败报,日夜辗转心焦,倒不如放他去前线战个痛快,至死方休。”释酒盯他良久,眯了眯眼道:“你倒是真舍得。”水镜好笑道:“我有什么可舍不得的?”释酒也不知是无奈还是服气,扬起葫芦喝了口酒,道:“他好歹也是你徒弟,你居然在这劝我帮他上前线送死,倒是大方得很。”水镜毫无触动,道:“汝之蜜糖,彼之砒-霜,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你眼中的送死,在他看来说不定反倒是成全。”释酒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道:“你这师父才当了不过短短几个月,倒是比我这国师当得明白。”“啧,”水镜完全无视了他言语中的几分戏谑讥讽,笑道,“过奖过奖,说吧,这忙你帮是不帮?”释酒放下酒葫芦,也不多劝,言简意赅道:“帮。”“行,”水镜起身道,“就喜欢你这痛快劲儿,走了。”释酒这回连句“不送”也没说,就坐在原地,静静看着水镜的背影消失在了视野之中。……十日后。又逢授课之期。水镜到得已算很早,却不料拐入假山处才发现,解无移竟是到得比他还要早。他今日穿的很是轻便,同出海那日差不多的劲装,不仅穿的轻便,水镜远远看去,觉得似乎他整个人都带着一股轻松。刚刚走近两步,解无移便看见了他,一边迎了上来一边展颜笑道:“师父。”水镜一见这笑容,便知方才不是自己的错觉,今日的解无移心情果真极好。“怎么?”水镜笑问,“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