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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得格格不入。祝老爷子看着自己的小孙子,并没有因为衣服颜色的原因而生气,毕竟对老一辈来说意头是很重要的,祝缴今天一身黑色要是在别的老人看来是很不吉利。而祝老爷子一点也不在意。“睡醒了?厨房里有早餐,快去吃吧,有你喜欢吃的糕点。”祝老爷子笑说。“好。”祝缴也不想在客厅待着,这里一大堆亲戚能叫上名来的几乎每一个,他跟他们都不熟悉,对他们点了点头,说了句“早”,就是打招呼了。坐在老爷子旁边的女人是祝缴的小姨,也就是祝缴母亲的meimei,然而血缘关系很近的两人却并没有很亲近,看着就像是远房,那种远远远远远远房的亲戚一样。“小缴他现在还是在娱乐圈当明星?”小姨问。祝老爷子点点头,笑说:“过几天他就要回去工作了,最后三天的假期都来陪我这个老头子了。”“小缴他今年也才十八岁吧?他不念书了?高考也不参加了?”小姨又问。祝老爷子看了眼厨房,然后说:“他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他的事我也不会去多问。”“那怎么行啊。”这次说话的是祝缴的二婶,她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学习成绩都很好,都在读高三,而且据说大儿子有机会保送清北,平时特别喜欢拿这件事来显摆。这不,小姨刚才说的话又被她逮到机会了,“现在不管什么工作都是要看学历的。”二婶小课堂开课了,“就算是个大明星,要是学历不好也不行。就我家小欣明年要去参加那个什么全国数学竞赛?据说有了奖的都可以受到名牌大学的关注。”“是吗?小欣一个女孩去参加数学竞赛?太厉害了。”“可不,现在的女孩没几个喜欢数学,都说数学难,我家那个丫头就是偏科数学。”“是很厉害,能参加全国竞赛,看来小欣去到清北可能很大了。”“对了桐芳,能让你家小欣给落落补一下课吗?她今年初三都要考高中了,可是那个成绩真的是不堪入目。问她就只会说很难、不会。”二婶听得那个心花怒放啊,扬起的嘴角一直都没有放下:“可能不行啊,他们要好好复习,就连我和我老公都不敢去打扰到他们复习的时间。”“这样啊,唉,那好吧。”厨房距离客厅不远,再加上老宅的面积大,回音也有点厉害,祝缴就站在厨房端着一碗粥慢慢的吃,耳朵里听着外面那些人的彩虹屁。-清北?高三?牛逼!-666666,对,没错时间宝贵,浪费别人的时间就是杀了别人,这种想法应该要在人民群众里传播。-全国数学竞赛?为什么我同桌不去参加?祝缴一边开小差一边吃早餐,平时在学校十分钟就能吃完的早餐他现在花了半个小时。吃完早餐后,他就待在厨房,哪里都不去,不然看到外面一群人脑袋就疼。祝缴刚打开一个游戏,厨房门口就探出一个小脑袋瓜子,是个女孩。祝缴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去看手机。“祝缴……哥哥?”女孩胆怯的、小小的喊了他一声。祝缴又看向她,没见过,应该是哪个亲戚的女儿。“你好。”祝缴蹲下来跟她说话,“找我有什么事吗?”小女孩应该是读初中,十五六岁那样子。“你好。我叫郑雨柔!”小姑娘模样严肃,也有些拘谨和……兴奋?“你好……?”祝缴想着她都知道自己的名字了,应该不用他自我介绍了吧?“祝缴哥哥,我是你的粉丝!!我们学校有好多人喜欢你!!不过我跟她们说你是我的堂哥她们都不行!”郑雨柔一脸的兴奋,小嘴说个不停。祝缴很有耐心的听她说完,然后他才说:“谢谢你们喜欢。”“祝缴哥哥你比电视上看到的好看多了!啊啊啊啊啊我好想告诉我的同学们!!”祝缴其实不怎么会跟比他年纪小几岁的女孩说话,就连跟粉丝说话,他也不太会。“谢谢。”是他说过最多的两个字,也是一句话。外面有人叫了女孩的名字,郑雨柔应了一声后,又接着跟祝缴说:“祝缴哥哥,你可以给我签名吗?我本子都带来了,就放在背包里。”祝缴笑了下,点头,“好。”郑雨柔得到答应后,特别开心的跑走了,没过多久她就当着所有亲戚的面拿着一个本子一支笔跑去厨房。祝缴在她翻开的那一页上面签了名,想了想,又写上几个字,才把本子和笔还给她。“谢谢!”拿到了签名,还是有特签的那种,郑雨柔觉得今天一天她都很开心。小姑娘走后,祝缴觉得他自己不能再在厨房待下去了,不然钟姨得骂他在这碍手碍脚又不帮忙。“钟姨,今晚有我喜欢的菜吗?”祝缴对着刚走进来的钟姨问。除夕夜的菜,一般都很丰富。“有。”钟姨笑着点头,“你站在这里是想帮我忙吗?”祝缴对自己的厨艺能力有自知之明,所以他讪笑道:“我还是不给您添麻烦了,我回房间好了。”祝缴要回房间,就肯定要经过客厅,那群亲戚还在这里,看样子应该是会留下来吃午饭,晚饭也有可能会在这里吃。突然的,他有点想他同桌了。-佐矜刚睡醒,又接到了祝缴的微信通话。“干嘛啊?老是逮着我刚睡醒就打电话过来,你是不是在我身上装了什么感应器之类的?”佐矜语气略带烦躁,但是还好,不至于想要把祝缴打一顿的冲动。“你又刚睡醒?”祝缴听到后感叹,“缘分啊同桌,你说,这是不是缘分?!”“不是,请你滚。”在刚睡醒的那一刻,对于佐矜来说,即使打电话过来的那人是暗恋的对象,这一刻也是辣鸡。“别啊宝宝。”cao。感到耳朵又开始发烫了,佐矜语气也更加冰冷:“有本事你再这样叫一声?”“啧,同桌你是不是害羞了?”祝缴一点也不怕,反而还在逗他。“你脑子有瓜子壳?”祝缴在笑,可能他同桌都没发现,在跟他说话的时候,要是语气变得特别冷,多半都是在害羞。“……神经病。”佐矜翻了个白眼后才意识到那人看不见,气得他又想翻一个了。“我准备吃饭了,你那边呢?该吃午饭了吧?”祝缴问。“没。”佐矜走进浴室,把手机放到一边干燥的地方,往牙刷上挤出一些牙膏,牙膏碰到牙齿的瞬间,薄荷清凉的味道布满整个口腔。“你吃了饭没有?晚饭。”佐矜问。“还没那么快估计得要七点多才吃吧。”祝缴从他含糊的声音里就知道佐矜在刷牙,“对了同桌,咱们学校有没有什么全国竞赛之类的?”“有啊。”“那你怎么不去参加?凭你的智商,我觉得拿下一等奖不是事儿。”“没那个兴趣。”佐矜说,“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没,就问问。”